东汉的集市不是全天候的,是从午时开始直至天黑,通常集市开启时会敲鼓三百响作为提示。
由客栈小二带路,刘凡等人来到张家店铺的地界,此时店铺还没有开启,而远处靠近马市的取水井口则被五六块大石条封个结结实实。
“哥几个,谁能搬动这些巨石呀?”
“我行!我来……”颜良文丑还在举手表决,左髭丈八却先一步跑到井口。
对于左髭丈八来说,这几日算是差不多了解了刘凡的性情和秉性,更加的为自己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归宿而感到由衷的高兴,死心塌地的“爱上”刘凡。
或者说,得到“尊重”的左髭丈八,即便现在立马死去,只要能得到刘凡的“认可”,他也会赴死如归、了无遗憾!
刘凡瞧了瞧井口的石条,30公分见方、2米多长的样子,而且还是花岗岩,按照花岗岩密度2.7来计算,这些大石头每个都差不多接近500公斤,绝非一般的大力士能搬得动的。
左髭丈八很轻松的抬起石头的一头,回头问向刘凡:“主公,要如何处理这些石头?”
“能抱起吗?如果可以,堵在肉铺的门口!”刘凡就是来砸场子的,岂会轻易的放过张飞。
在他的意识中,只要张飞含怒出手,他就让手下这帮子糙人去互殴,不打不相识嘛,说不定按照剧本那样,打着打着便成了好朋友。
于是乎,到最后,就能简单粗暴的把张飞拐骗到手!
左髭丈八目测了水井与肉铺的距离,大约小半里(接近150米),掂量出沉重的他,不觉得自己可以一气呵成的完成搬运。
再次看了一眼井口的石条,一共六块,左髭丈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着蠢蠢欲动的颜良三人喊道:“三位貉兄(跟张颌学的骂人话),可敢与我比试?”
文丑:“哈哈,你就等着输吧!爷(跟刘凡学的,汉代没有这个称呼)来了……”
颜良:“怎少了我?输的人,三顿酒舍(刘凡平时没少打赏钱财)。”
张颌看穿左髭丈八的心思,可是他并没有揭穿,仗着自己身体敏捷,他倒是很有自信以返程的速度赢得比赛。
为了防止耍赖,张颌还特意细化了规则,“怕你哈!同时出发,抢到第二块的赢,输的二人出钱,各请三顿,好酒好肉!”
“行!来吧……”左髭丈八放下石条,静等三人的到来。
简单的对话,吸引不少老百姓来瞧热闹,而刘凡却是从中听出门道:左髭丈八狡猾,文丑憨直,颜良装逼,而张颌心思细腻。
不得不说,小中见大。
机遇决定前途,而性格决定命运!
五百公斤的石条,即便像左髭丈八和颜良文丑这种大力士,也不能直接的抱到肉铺的台阶上,几乎每隔三五十米便休息一会儿,废了接近十分钟,才完成一次搬运任务。
至于力气不够大的张颌,一试之下便自认倒霉的老早认输。随后还腆着脸与众近卫自诩,“能靠脑子吃饭,谁靠力气?小爷靠技巧作战就足够了!”
由于张颌的意外退出,三人重新制定了规则,只有一人能胜出,落后的全都请客,而临阵脱逃的张颌将受到双倍的惩罚。
不得不说,“打土豪”、“宰肥羊”的心理,自古至今都一样,谁让张家老爷子的慷慨、张颌兜里带的钱最多呢。
这边闹哄哄的欢乐无比,张家店铺里却慌成一团。
由于张飞的宿酒未醒,而底下这群帮佣、家丁深知东家、老爷的暴躁脾气,自然没胆去打搅他的安歇。
还好,外面人群的嘈杂声惊醒了张飞,“谁人在外面鼓噪?”
“回东家。外面有一伙强人正在搬运压井的石材,现已搬运了三块石材放置店铺大门,看情形,井中的肉食不保,不知东家要如之奈何?”
“嗯~……谁人胆敢欺我?看我不拆了他的骨头……”
井中可是有四片猪肉(两头猪),绝非小钱(10斤猪肉等同于1石黍米,汉代的猪散放价贵,1斤大约18元两头猪算300斤大约值5400块),心惊的张飞一个高从榻上跃起,飞快的披上衣服。
只是在穿好衣服之后,他并没有鲁莽的打出去,而是略微的沉思一会儿,随后从后院跳墙而出,爬到离现场不远的一颗大树上。
“好啊……好……”
“颜老大,威武……”
“支持文大兄!加油啊……”
“给力呀,左髭……”
那些死卫们已经得到刘凡的认可,并且刘凡已经下令,命令他们以后不用在藏匿身份,转型成为亲卫,眼下里自然是再无顾忌。
他们肆无忌惮的为各自喜爱的人加油,究其缘由,只因为私下里这帮牲口们已经下了重注。
第二趟的搬运就没有第一次那么的顺利,毕竟体力消耗的比较严重,更别说这“活”实在是不好干。不过呢,热情的观众们却不管这些,他们最想要的就是输赢结果。
于是乎,普通老百姓鼓掌叫好,而其他的近卫们则不过瘾的自发的唱起《好汉歌》,借此为底下的“选手们”加油鼓劲。
【这里补充一句:汉代是没有“好汉”这个词的,倒不是忌讳,而是“好汉”是表示强壮的意思,不是表示勇敢坚强的英雄】
一旁偷看的张飞很震惊,倒不是因为对方有三个跟自己力气差不多的对手,而是歌词、曲调振奋人心,让人激发血性,让人血脉贲张。
张飞突然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么多年,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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