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夜帛化缘,除了化缘外,最主要的还是带着对方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毕竟只是一个被子精而已。
比如说这个世界的常识,一个铜钱的价值。
一个铜钱能买一个菜包子,两个铜钱能买肉包子。三十个铜钱是一贯,五十个铜钱是一银,一百个铜钱是一金。
一间破烂的小住所,要一百五十金。这是普通的平民需要十年时间,死攒慢攒,才能买到。
因为普通的平民,一年辛勤的劳动,也就只能赚二十金,还不论吃喝和平时的必要消费。
所以圆满记得之前夜帛塞给他的钱里,包含着银票,足足有一千金的价值时,他也不禁哑然。
当然做和尚每年也会得到一笔小钱,像圆满,每年会得到一金。这些钱,是在化缘的时候,等正午之时,才允许支配的。
而在申时(下午三点),就必须赶回寺里。
而从这走回寺里,需要半个时辰(一个小时)的时间。
佛陀说我们凡夫的心有很多的执着和**,这些执着和**就像是一个大漏勺,所以我们的心灵永远装不满功德和真理。
如此,即使僧人是佛祖的信徒,也免不了对这世俗的向往与渴望。
能做到真正无欲无求的,为之甚少,而一般真正做到的,都是有大功德的人。
这些钱,也算是考验僧人的工具。
没做到,没有什么对不起佛祖的,做到了,佛祖在天上有灵,也记在了心里。
圆满今天,是敲了四家的住处,才化缘到的水与饭。
一位妇人给她们开的门,并且将他们热情的迎了进来。
“两位大师,寒屋简陋,不要嫌弃。”
妇人也就二十来几的模样,生的清秀,身上的衣服用相近的颜色补了四五处。
“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施主有好生之德,佛主看在眼里,必然健康顺遂。”
圆满的眼睛扫了眼住所,干净中不乏温馨,看得出这个妇人收拾的很好。
“家里就只有这些,其他还在锅里闷着。过会我相公回来,看见你们必定开心的紧。”
妇人端着东西,放上了木桌 。
她又拿着水壶浇了两杯水放在了圆满和夜帛前面。
饭浇了一些丝瓜汤,加上几片葱拌豆腐,简简单单的吃起来却清口好吃,想来烧的时候费了好多心思。
“两位大师法号是什么?”妇人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我叫圆满,他叫圆习。就这附近的柏林禅寺里的。”
圆满回着,不经意的问:“施主去过柏林禅寺的吧。”
墙上,挂着一个求子的香囊,时隔多年,已经不负原本的精致,味道也消失不见。
圆满认得那个,是柏林禅寺为无子的妇人们弄的求子囊,开过光。
妇人点了点头,面带笑意,说:“是啊,你看那个求子囊了吧,那是五年前去求来的。那时候我十八,嫁给我相公已有两年,一直没有消息。那会我婆婆已经给我相公纳个小妾的意思了,没曾想去柏林禅寺求子,过了三个月,就有了个孩子。”
圆满:“施主与孩子有缘,与佛陀有缘。这是必然的结果。”
“锅里的南瓜馒头蒸的差不多了,我这就拿来。”妇人连忙站起走进了厨房。
……
面前的男人古铜的皮肤,肌肉横发,肩上是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相公你回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从柏林禅寺来的圆满大师,圆习大师。佑儿,玩的开心吗?”
“开心!”小男孩笑的很是开心。
圆满看了看夜帛,果然他眼里软了一分,夜帛早就知道他肚子有他种子的事实,一直不说,是怕他害怕吧。
其实有时候圆满也挺想逗弄一下夜帛的,但是也清楚对方的认真,一认真起来可能就开始偏执疯狂起来。
“大师你们好,在这寒舍多歇息会吧。”
男人放下了佑儿,佑儿快乐的在屋里灵活动着,兴奋的说:“娘,今天爹带我去捉小蚯蚓,说明天可以去河里钓鱼!”
“到时候就有鱼吃啦,娘你开心吧!那我不打扰你们谈话,你们聊。”
佑儿说着,才看了看圆满夜帛,然后安静起来,静静的走进了偏室。
瞬间无话,夜帛是不会说,圆满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后,圆满硬撑着说了一句:“多谢款待,阿弥陀佛,施主,化缘结束,按规定,贫僧该走了。”
因为这次的特殊性,圆满并没有完全继承身体的记忆,他仅仅只有一些对于佛教的理解,关于这个被子精的一切,他一无所知。
至今为止,他仅仅知道,对方因为他的精血得以大成。
至于别的,就毫无概念了。
“今天我告诉了你这些钱的用法,下次就别大手大脚的花了,引人注目有时候未必是个好事。”
“都听你的。”夜帛没有反驳,安静的接受了。
其实心里还是不服的,他只要有精力,想要多少钱不都一念之间吗?
天变得极快,一下子下起了雨来。
夜帛不喜欢雨,一点也不喜欢,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突然腾起的愤怒。
雨滴在身上的感觉,恶心极了。连着这雨声,也带着不让人喜欢。
圆满第一时间感觉到夜帛的不对劲,夜帛大抵不喜欢这雨吧!
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攥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了最近的茶馆里了。
“两位大师,要点些什么?我们这有乌龙茶,绿茶,云雾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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