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到林通的话后,挥了挥手,便有待者马上过来,端走了桌上的盘子,林通看到吃的都不是些什么名贵东西,而且东西也不多。
“坐下来说。”待者收好东西后,老者开口了。
林通向前走到餐桌旁边,并没有坐下,首先他不知道,这种餐桌的礼仪是什么样的,要怎么坐,坐什么位置,再者,毕竟前面跪了这么多人,哪怕是仇人,自己坐着也不合适。
林通并不说话,解下身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已经捆好的二十叠现金,直接放在餐桌上,“一百万,把欠条给我,再立好字据,这件事就两清了。”
老者见林通并不买帐,拍了下桌子,向跪在地上的人说了句,“谁搞的事情,自己来讲清楚。”
林通这时才仔细看清楚,上次到贫民窟的大姨和舅妈,都一脸凄惨的跪在地上,还有和他们分别跪在一起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家人了,不过抬起头台开口说话的,却并不是她们两个。
“都是我鬼迷心窍,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二妹那个房子的主意,我也没有想把他们逼上绝路,我只是想要那个房子的地,事情都是我的错,大妹和弟媳都是受我指使,才犯下这个错,爹,你要责罚就责罚我好了,不关她们的事……”林通看到说话的人,应该有五十来岁了,头上也是头发斑白,这应该就是母亲的亲哥哥了。
老者对他的话显然是非常的不满意,走上前去照着他脸上就是一脚,林通虽然冷眼旁观,但也明白,这一下显然不是这么好受的,不是踹断鼻子就是踹掉牙齿。
“下一个,你既然认识不到错误,换个人来讲。”老者踢完了一脚后,朝着跪在地上的一众人,继续说了一句,似乎听不到躺在地上的人,发出的痛苦哀嚎。
跪在地上的人都没人做声,老者冷哼一声,“没人认识到错误是吧?那好,你们各家的继承权全部剥夺掉,一块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
“不,爸,我认识到错误了!”老者的话刚落,林通就看到舅妈抬起头来,慌忙朝老者说道。
“讲!”
“上次我去二姐家里做完坏事,回来润勤就打了我,我们十几年了,他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手,我当晚就认识到了错误,虽然我当时,并不知道那张借条是假的,但润勤说我再怎么样,当时敢不应该去逼二姐,因为这是手足相残,爸,我真的知道错了。”
“事情经过呢?”老者对她的这番话似乎比较满意,但她并没有交待整个事情的由来。
“事情是这样的,洪家前阵子得到消息,刚好二姐他们所在的那个地方,被列入了双喜城的下一步规划,以后那里的每一户人家,都能得到一大笔补偿,洪家现在已经买下了那里不少的地。大哥不知道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就回来告诉我们姐妹,我当时就鬼迷心窍,然后问了洪家,洪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不但知道二姐的家在那里,还知道二姐夫是个武师,所以派了一个高手过来帮忙。”
“爸,我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又一个人抬起头来。
林通并没有听得很进去,但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了,洪家起码是罪魁祸首之一,既然父母都不想对蒋家追究此事,自己也就做到这一步为止了,戏演得再好,也改变不了这么多年来的现状。至于洪家,现在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做一些这样的小事,但是如果他们栽到自己头上,或者以后自己腾出手来了,那就算他们倒霉。
把桌子上的那一大捆钱拆开,将二十叠钱分别摆好,老者见林通并没有在听他们说话,心中哀叹了一声,这么多年一直使劲的往上层挤,现在却发才现,挤上去的最大靠山,竟然是被自己抛弃的弃子。
“清点一下,整整一百万。”再这样说下去,他们就没完没了了,林通稍微加大了点声音,打断了还在说话的人。
“借条是假的,你们没有欠钱!”老者看着林通,他完全看不透这个自己都不认识的外孙,听到刚才的话,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直至现在,还是刚刚进门时的那副表情。
“无所谓了,把借条拿来吧,我要收走,然后写个字据,一百万就是你们的了。”
“当年做错的事,现在终于尝到了恶果。”老者叹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神情极度萧瑟,“把钱拿走吧,你们认不认我们,都是我们的错,我现在也没脸喊你一声外孙,事情到了现在,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希望你们以后日子越过越好。”
“我还有话要说!”林通再次听到舅妈的声音。
“说吧。”老者的声音变得很无力。
“洪家,洪家不会放弃那块地盘的,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拿到,外甥,你们要小心。还有替我向二姐和二姐夫道个歉,我没脸见他们。”
林通深深看了还在地上的舅妈一眼,并没有接话,这是个见风使舵的好手,而且刚才她说的话,也是真真假假,隐去了很多内容,就刚才得到的信息,可能整个蒋家,就只有被称为润勤的小舅舅,也就是刚才在门口迎接自己的青年,没有想要落井下石。
“点完钱,我就走了。”林通再次说了一句,他也明白,父母再怎么说这份情摆在那里,特别像母亲那样柔弱的人,这份血缘关系,是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掉了的,不像自己,对他们真的可以说,没有任何感情,比陌生人还多了几分恨意。
“润勤,收起来吧。”老者再次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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