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戒山,浓郁的金色佛力将竹海包裹其中,纯净的元力不停自天地间涌入。
伴随着阵阵兽吼,狂风袭尽了整座谛戒山,万兽悲鸣,朝着荒兽谛延与谛戒。
荒兽谛延是它们的王,而谛戒却是它们最尊崇的人,他们不能违逆自己的王,却也不想谛戒出事,所以只有乞求。
离尘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复杂的她都分不清楚,“不,不可以,我还要救千尾师兄,怎么可以在这里产生牵绊。”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须臾间的事情罢了,星阁长老带着南阁长老与心阁长老瞬间出现来竹海上空,震天的佛音将万兽的嘶鸣都压了下去。
“这小子真是胡来,不过这大自在印用的却是出神入化。”心阁长老露出一丝淡笑,那里充满了骄傲。
“别得意了,救人吧,再过一会这小子可就真的要挂了。”南阁长老最是性急。
星阁长老掷出琉璃佛骨,纯净的佛力,透过浓郁的金色海洋,直接照在了谛戒身上,此时的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清俊的面容上是被元力割开的道道血痕,那目中清明淡然的神采此时尽是疲惫和颓然。
身上的僧袍破败不堪,露出里面的贴身内衣,胸口一处骇人的凹陷,嫣红的血色,透湿了整个衣襟。
“三位师傅。”谛戒看见三人,不由笑了下,尽管此时此地仍旧有如佛陀般悲悯温暖。
“拿着琉璃佛骨退到悯生殿里去,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三个老家伙吧。”星阁长老同样宠溺这个弟子,在如此慌乱境况里,仍旧不忘结出生机印,为谛戒疗伤。
谛戒也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借着琉璃佛骨的治愈之力,摆脱荒兽谛延的纠缠,足尖在朱林上空轻点,极速向悯生殿而去。
“结大力金刚佛印。”随着谛戒的离去,那浓郁的金色佛力结界转瞬溃散,一直被压制的荒兽谛延仰天长啸,口中的元力珠搅得天空风云变色。
“谛延大人请息怒,有何不满,尽可与我等说。”尽管不想与荒兽谛延正面冲突,但仍旧要进行威慑的,所以随着三位长老大力金刚印的结成,三尊金色佛影从天而降,手持降魔杵,怒目恶相,将谛延困在其中。
正在离尘落出神之际,悯生殿外的结界忽然一阵闪耀,只是未待她有所动作,就见一道人影向着她压来,一声闷响,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那道人影压了个正着。
“啊~”离尘落本能的发出一声惊叫,周围空气中的水汽一瞬凝成冰刺,就在要刺中压在她身上之人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声音淡淡传来。
“姑娘,你没事吧。”
“谛戒?”离尘落一时竟也忘记推开身上之人,只是简单的往怀中之人望了一眼。
满脸的血污将俊朗的容貌弄的一塌糊涂,只有嘴角那让她一看就讨厌的悲悯笑容还证明着此人的身份。
“都这样了,还有闲心关心别人,还不给我起开。”离尘落终于想起来此时的尴尬姿态了,翻掌一推,就把谛戒撂倒一边去了。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却见谛戒躺在一边毫无反应,转过头去,“喂,你怎么了?”
“小僧没事,只是受了点伤,只怪那荒兽谛延太过难以镇压,休息几日便好。”
“还这么啰嗦,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大碍啊。”尽管如此说着,离尘落还是走了过去,可方一看到他那塌陷的胸口,染满嫣红血迹的胸衣,眼中还是忍不住紧了一下。
“这还叫没事?”离尘落完全忘记了刚才还说过要远离谛戒的想法,忍不住又要去靠近了。
人就是这样的,应该做的事情,和能做到的事情往往有着很大的区别,就比如爱一个人,你不去爱,就永远不知道为什么在你眼里的平凡之人,她却始终都念念不忘。
在离尘落靠近的一瞬,冰冷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他那有如墨染的瞳眸不禁缩了一分,但随即他便感觉到了周身的伤口似乎全部被封住了。
尽管冰雪谷的幻雪诀不是什么疗伤圣诀,可对于阻止伤势恶化是所有其它门派所难以企及的。
离尘落双手结印,转瞬在手中凝形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冰刃,小心的割开谛戒胸前的衣服。
“姑娘,你要做什么?男女有别,更何况小僧乃出家之人·····”
“不想死的,就闭嘴。”离尘落皱了下眉,随即将冰刃横在了谛戒的脖颈间,“还有,我叫离尘落,别一口一个姑娘,听的我心烦。”
看着终于闭嘴的谛戒,离尘落立刻重新帮他清理起伤口。
撕开那层与皮肉粘连的布襟,离尘落不禁再次倒吸口气,而谛戒那古井无波的眼中终于透出一股痛苦之色。
“我现在功力未复,没办法帮你疗伤,可若是任由你这样下去,撑不过几个时辰必然要去见你的佛祖了。”离尘落说着,手中的的动作却不停,先是融了那冰刃覆在谛戒的伤口上,重又结印聚集周围草木的元力缓缓化入谛戒的伤口中,暂时稳住了他的伤。
“你可有方法,联系你那师傅。”
谛戒不知为何,原本静如止水的佛心里,漾起了一点点涟漪,“不用,有琉璃佛骨在,它能治愈一切外伤,还能补生命之气,只要不断气,它都能救活。”
“没想到你们明佛宗还有这等至宝。”
就在说话间,谛戒用还能动的右手结了佛印,琉璃佛骨似受到召唤一样,悬停在他的伤口之上,精纯的佛力自其中不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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