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方便再与林子晴说些话。
至于练朱弦与凤章君,则依旧返回画境。
绕过画境入口的那一排翠绿芭蕉,练朱弦突然小声发问:“你……是不是在想着回云苍。”
凤章君解下了蒙眼的发带,以金色的眼眸注视着他:“覆巢之下定无完卵,云苍没有任何理由在这场乱局之中独善其身。我担心,眼下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可你不能以现在的面貌回去。”练朱弦点出了最大的顾虑,“算了,还是先把刚才听到的事情梳理一遍,再做决定罢。”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了药草飘香的小树林,回到竹屋之中。练朱弦吩咐凤章君简单收拾收拾一片狼藉的屋子,而他则烧水沏了一壶药草茶。
然后两人坐到窗边的树荫下,练朱弦顺手从树梢上摘下几粒青果,掰碎了丢进茶中,顿时清香四溢。
他一边掰着果肉,一边小声嘟囔:“这事究竟应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一百年、两百年,还是……”
“还是从上古开始罢。”
一直对转世之说不甚在意的凤章君,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正在变大。但他还是坚持站在第三方的角度去看待一切。
“古神太素托生于混沌,后为玉清真王所囚。在这段被禁锢的日子里,太素种下了忘忧树。后来,太素逃离了玉清的囚禁,发起了反抗古仙的战争。但这场战争最终以失败而告终。太素被抓住掏心,遗体被分成数份,成了中原不少门派的法器,而他肉身的一部分则保存在五仙谷内,成为了五仙教世代相传的护命蛊。”
说到这里,他深深看了练朱弦一眼。
练朱弦知道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因此以毫无芥蒂的释然表情替他接着说下去。
“太素死后,重伤的玉清真王也离开了天界,来到人间,并在柳泉城郊外的地下灵脉里建造了许多不知用途的石人。随后,玉清真王在地下长眠,而替他把守那座地下宫殿的,则是他座下的一双玉狐。”
凤章君继续道:“天长日久,太素手植的忘忧树化形成为树精无忧子。他从那些食用过他果实的仙人们的记忆里,得知了很多的故事和秘密,也被各式各样的负面情绪所污染……于是,在两百多年之前,无忧子离开天界,开始在人间物色猎物,编织出一张大而周密的蛛网。但是构成这张蛛网的最关键的一些道具还缺失着。”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因为即将涉及到练朱弦不愿回顾的内容。
“两百年前,五仙教的诺索玛教主取得了仙籍,但因为某种原因,他也服下了无忧树的果实。无忧子从诺索玛的记忆里得知了玉狐符的下落,也得知了护命蛊的秘密。于是,他故意放走诺索玛,从而引发了五仙谷的浩劫。他趁乱拿走了玉狐符,又从战死者的遗体上取得了关键的护命蛊。”
凤章君手上的茶盏已经空了,练朱弦又为他满上。两个人默默对视一阵,内心五味杂陈,却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滋味。
练朱弦接下去说道:“在那之后的一百年间,无忧子应该是一边留意寻找另一半玉狐符的下落,一边在殷山的密室之中尝试着炼制那种特殊的毒``药。直到一百多年之前,他发现另一半玉狐存放在法宗。这个消息是否是妙玄子透露给他的还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妙玄子肯定参与其中,否则李天权在法宗所见到的、调查神道湖的函件上也不会出现妙玄子的名号。”
“是的。”凤章君道出了另一个推测:“而且我怀疑,来历不明的妙玄子之所以能够一步一步爬上法宗宗主之位,无忧子所掌握的那些秘密和资源,也起到了不可小觑的作用。”
练朱弦对妙玄子这个人并不熟悉,因此并不发表看法,只继续往下做梳理。
“于是,到了一百多年前,无忧子拿到了正反两块玉狐符,开启了潜藏在山腹中的门扉,进入到了玉清真王的陵寝。他在陵寝之中做了一件事,引发了寝陵的局部坍塌,导致柳泉郊外的地震、地下河水涌出淹没了神道村,而两枚玉狐的灵识也在稍后离开了寝陵,转世成为了子晴与燕英。”
说到这里,他重新看向凤章君:“差不多也就是那时,你与我也出生了。”
虽然他并没有将话完全挑明,但是凤章君读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无忧子取得狐玉、打开地下陵寝的目的,就是为了促成他们的转世。而在那之前的数千乃至万年岁月之中,玉清与太素的魂魄一直相伴长眠在寝陵之中。
所以,玉清与太素之间,真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兵戎相见乃至你死我亡的关系么?
往事已过数千上万年,有些故事或许注定不会再被人记起。但是至少在这一刻,对面而坐的两个人都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轻松。
短暂静默之后,依旧是练朱弦继续梳理下去。
“那之后,无忧子以法宗客座的身份,在妙玄子的陪同之下参与了皇室的秋猎。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皇帝一命。随后,无忧子便正式收你为徒,带去了殷山。然而好景不长,你在得知宫廷即将发生变故的消息之后偷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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