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换我开一阵,犯困。”
也不知道是故意不回答还是怎样,温澜九问了话之后席锦炎就和石苏调换位置,到前排开车去了。
石苏换到后面之后,倒头就睡,呼噜声震天的响,将她的思绪搅得更乱。
越是这样,温澜九越觉得席锦炎和祭司有联系。
车行驶了大半天,中午在服务区吃了一顿,黄昏的时候才停车,在路边找了个落脚点。
温澜九没想到这地方如此荒凉,出服务区之前还能寻得见不少低矮的房屋,等她打盹儿醒来发现身处荒地,一望无垠的荒原,除了地上的草和落日的余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北夜他们的装备倒是齐全,和石苏一起三下两下就支起了三个帐篷。
黎一白坐在一旁的简易椅子上,沉铸刀刻的五官在落日余光中尤显立体,那目光也比平日更加深邃,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城府两个字。
他似乎在以王者的姿态藐视这片广袤的土地。
温澜九瞥了几眼,反正就是看黎一白不顺眼,一直想找个机会问席锦炎事情,但石苏把帐篷支好之后他就一声不吭进去休息了,和其他人没有任何沟通,好似在刻意躲避她。
“温小姐,晚餐。”
北夜将干瘪瘪的食物递到她眼皮子底下。
她正好饿了,欢乐地接过食物,以为是啥好吃的,没想到是压缩饼干。
“这玩意儿不好吃。”她嫌弃地吧唧嘴,干瘪瘪的,根本没营养,又不好吃。一歪头就看到黎一白吃的是白嫩嫩的面包,而且还有咖啡喝。
这区别不要太大。
“夜哥,我肠胃不好,不太适合吃这种干燥的东西,能不能给我换成面包?”温澜九端起好脸,讨好卖乖地对北夜笑。
北夜皱眉,这是少主吩咐的,他也没办法,大抵是因为温小姐今天表现得不好,少主是睚眦必报的人,故意不给她好吃的。
“温小姐,这个是少主吩咐的,除了少主吃的是面包,我们都吃的压缩饼干。”因为接下来的日子还长着,这一站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呢。
简直是虐待下属,温澜九摇头直叹气,也不好意思为难北夜,眼巴巴地看着压缩饼干,啃了两口不是滋味儿,悄无声息移动到黎一白跟前。
“黎先生,好歹也是你请我替你办事,伙食这么差,根本没办法好好办事嘛。”
“想吃?”黎一白将咖啡往她方向一推。
牛奶的香味儿别提多诱人,温澜九直咽口水,点头,捂着肚子,“打小肠胃不好,吃不得太硬的东西,容易生病,我要是生病的话,还怎么帮您办事啊,您说是不是?”
“一千。”
“什么?黎一白,是你请我办事!一个面包而已,你个仙人板板的要一千,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两千。”
“擦!仙人板板的,老娘不吃了。”
将压缩饼干往他怀里一扔,她转身大步地回帐篷。
黎一白无波的眸光一转,将面包往旁边一放,吃起了压缩饼干。
“少主!”北夜见自家少主吃压缩饼干,惶恐,“少主,我们这次带的食物很充足,保证您和温小姐是足够的,您不用吃压缩饼干!”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这玩意儿了,确实味道不怎么样,上次出来还是前年吧?”
“是的。”北夜点头,“我们每次出来都不会超过一个周的,所以准备的食物完全足够。”
“北夜,这次和以往不一样。”
黎一白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放下咖啡,转身往温澜九的帐篷走去。
北夜啃着压缩饼干,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前方无边的黑暗,心下惴惴。
“夜哥,少主这次好像和以往不一样啊,而且还特么带个女人,女人最碍事了,干我们这行带女人不吉利!”
石苏倒是不客气,将面包和压缩饼干往自己嘴里塞。
“小四,那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啊……”北夜笑,拍拍对方的肩膀,也是往帐篷处走。
温澜九兀自赌气了一阵儿,缩在帐篷的睡袋里,满腹委屈。
才出来几天而已,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有预感,这一趟也不会好过,看他们的装备就知道,根本就不像是出来旅游的……
老汉,九儿是不是选错路了。
她从缝制在裤腰带上的布袋里掏出铜镜,灰秋秋的,哈了口气在上面,扯了衣角擦拭。
连人都找不清楚,这破玩意儿,根本就一无是处。
温澜九嫌弃地瘪瘪嘴,准备将铜镜放回去,镜面上突然一道红光闪过,然后是一只巴掌大的眼睛映在上面,眼珠子是红色的,红得发亮,滴血。
吓得她手抖,铜镜掉在了枕边。
“你属猴吗?张牙舞爪的。”
随着寡淡的声音飘入,黎一白弯着身子进了帐篷。
她本能地躲他,扭过身去,发现铜镜上什么都没有,捡了就塞进自己的睡袋内。
“不关你的事,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地盘了,我做什么你管不着。”
“不巧,这帐篷今晚是我的。”
黎一白挑了下眉,往铺好的地上一躺,枕着自己的胳膊闭了眼。
温澜九整个炸毛,跳起来,“夜哥说了今晚我睡这个帐篷!”
“这个是我的专用帐篷。”
男人无视她的抓狂,平躺着,睡着别提多淡定坦然。
温澜九暗戳戳地揪着自己的睡袋,咬牙切齿地盯着地上的男人,恨不得一脚将其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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