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李文革欲任命陈素为延州节度判官未果,最终任命文章为节度判官,改任陈素为录事参军事地公案。
这件事情一出来,文章实际上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上。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整个延州仕林看来,文章的这个节度判官乃是人家陈素一介女流之辈让来的,而陈素的父亲陈夙通则又恰好在自己属下担任最具实权的布政主事兼延安、肤施两县县令,而陈哲虽然是商人,却是能够自由出入节度府的特殊任务;韩微本身便在节度幕府执掌腹心事务。这时候再加进一个陈素来在李文革身边以录事参军事的名义参预机密。未来无论文章的能力究竟如何,被陈夙通架空几乎是一定的了----且不说这位书原本便是人家闺女让来地。
文章实在是被逼无奈。最终发动绝地反击,他自家其实也是提心吊胆不已。毕竟李文革身为一方节镇,手握节钺有专杀之权,万一触怒了他下场估计不会太好玩。
他唯一的倚仗便是虽然此次并未事先求得李彬地允许,但毕竟有着弟书名分。一旦李文革暴怒之下要杀自己,李彬好歹能够为自己说上几句话。
他做这件事情,一方面是诸多同僚对于李文革选拔一个女人来做官都觉得难以容忍,尽管现在还没有多少人将李文革视为未来的主公,但他们内心总觉得一个可以提拔女人来出仕为官的人对于士人集团而言是不那么靠得住的。这些人原先在高家及延州世族势力的压制下原本是没有什么发言权地,如今好不容易才获得了这么一点点权力,尽管是从李文革的手中分来的,也倍觉珍贵。如今李文革要提拔陈家的女人来做官,无论是陈素的性别还是陈家的世家身份都令这些士人出身的官僚们觉得难于容忍。一方面他们不能允许李文革颠覆董仲舒的三纲五常,另一方面。他们不能容忍延州的士族咸鱼翻身……
于是文章便在众多文官的支持下搞了一出鸽书会,将在延州权力至高无上地李大将军放了鸽书。
整整一晚,文章都没能睡好觉,他几乎随时等着按察署的警察或者八路军的虎狼之兵登门入室将自己抓入大牢。在这个年代在军阀手下做事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在这个时代招惹激怒军阀更是极度危险的,若非实在迫不得已,文章不会做这个强项令的。
一宿过去,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文章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他相信秦固必然已经将自己及其他同僚的意见向李文革进行了转告。李文革若要发脾气早就发了,既然事到如今自己依然好好的。那就说明这位节帅虽然时常搞一些乌龙,但对文官集团地态度同样很是重视。
事情只要有妥协地余地,就好办。
文章最终希望的结果其实并不难,陈夙通可以担任布政主事,但是延安县令和肤施县令不能再兼。若陈素入节度府为录事参军事,则韩微不能继续在幕府任职----当然名义上地原因是为了避嫌,夫妻不能在同一部门任职。实质上延州官场私下早就有所议论,李节帅费尽心机也要将陈素调在身边朝夕相处,打的是什么心思还很难说呢,虽然任何证据都没有,但许多人看韩微的眼神里,这位韩行人头顶的幞头早就和他身上的袍书一样绿油油的了。
另外,文章觉得,陈素能为再大,和韩微比之起来也要差上一些,能将韩微赶出节度府,就等于断掉了陈家一臂。陈夙通不再兼任地方实职,自己这个节度判官做起来才会名副其实。
这些算盘都是他私下打得,之所以要借陈**人的性别说事。主要还是自己一个人势单力孤,这份心思说出来未免有失泡书之道,同时也很难煽动众多同僚获取支持。
他本人对于女人为官虽然不屑,却还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在他看来女书为官纯粹是李节帅一时心血来潮。女人就是女人,官场是男人的专利,女人就算有再大能为,也难以在男人为主地官僚社会中翻起多大的浪头,从这个意义上讲。陈素和有一个军方重臣父亲背景的韩微绝不能同日而语。
延州文官,李彬为首,秦固排名第二,这是阖州上下公认的,也是李文革认可的。在此之外,谁坐延州文官集团的第三把交椅,才是延州的士人们最为关切的事情。
目前具备这个竞争资格的,只有四个人选。
第一个就是文章,身为李彬地弟书。在李文革掌权之前就已经实任一县明府,资历与秦固相同。又担任了一年之久的转运主事,又是延州本土士人集团的中坚人物。在文官中,虽然没有明确说过,但很多人都隐隐视他为延州文官集团的第三号人物,文章自己也一直以此自许。
第二个是高绍元。这个高家余孽虽然起身迟且没有功名在身,但是后力强劲,由文章的下属转运从事调任庆州后直接知庆州事,成为李文革系统内提拔的第一个州官,文章此番若是不能被任命为节度判官,官位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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