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正月十五,上元节,也就是现代所说的元宵节。
今日夕颜与白清止恰巧走到清河镇,他们找客家客栈投宿后,便出来逛街了。
为了迎接上元节,清河镇的主街道挂满了红灯笼。
“京城的灯节要比这里热闹,可惜我们赶不上了,不过可以赶上二月二龙抬头,那天京郊的圣龙寺香火最为鼎盛,寺下还有庙会,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白清止牵着夕颜的手,走在清河街道上。
“那我们还有多久才可以到京城?”夕颜手里拿着一串刚买的冰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偶尔还喂师父一颗。
“正常的速度是三天,不过以你我这种情景,十天也到不了。”这是白清止有史以来,赶的最慢的路程。
辛谷早就到了京城,前两天来信说,家里已经安顿好了。
“哪有这么慢啊?”
“你今天累了歇一天,明天累了歇半天,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到?”白清止笑着点点夕颜的头。
“别敲了,本来就不聪明,再敲更笨了。再说,我会累是谁造成的?”夕颜将最后一颗山楂塞到师父嘴里。要不是他天天晚上折腾她,她至于起不来床嘛。
“那你对为师的表现可还满意?”白清止微微弯腰,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与夕颜鼻尖对着鼻尖。
夕颜的耳根子红的发烫,明明已经老夫老妻了,可是每次面对师父的调笑,她都会脸红。
“啊,师父,前面有猜灯谜的,我们去看看!”松开师父的手,夕颜害羞了,先跑了过去。
“别乱跑,今晚人多,小心走丢了。”白清止立刻追了上去。
这时,不知道哪来的人流,挤来挤去,在夕颜和白清止中间拦了一道人墙,且把两个人的距离越挤越远。
“师父!”夕颜有些慌了,这种画面太眼熟,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别怕,找一个人少的角落,我马上过去。”白清止双眼紧盯着夕颜,不让她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夕颜一步步退后,远离人潮,却也纳闷他们这是干什么去?便随便拉扯一位姑娘问发生什么事了。
“迎灯神啊,每年灯神出,家家户户都来迎,谁能迎到,今年就能事事顺心,男子金榜题名,女子嫁的有情郎,姑娘难道不去?”
“啊,去,去,一会就去。”这应该是当地的习俗吧,夕颜心想。
“那你可要快点,否则就晚了,我先走了。”姑娘赶紧有挤进了人群。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女性,夕颜自然不会相信这些东西,前面人这么多,她担心会发生踩踏事件,还是远离比较好。
看着人潮继续向前涌动,夕颜不停的后移。后面有一条胡同,先去那避避吧。
只是没走几步,夕颜就被脚下什么东西拌了一下,直接趴了下去。
谁这么缺德?乱放东西。
夕颜爬起来,打扑打扑手和身上的衣服,才发现地上拌她的东西是个人。
大正月的,怎么不回家?被遗弃了?
夕颜近前摸了摸那人的鼻息,还有气。
一身的酒气,胡子拉碴的,看样子是个酒鬼。
管不管?
管?夕颜不想找麻烦。
不管?这么冷的天,如果在外面睡一夜,会冻死吧?
你说大街上这么多胡同,我怎么就非往这个胡同钻呢?
夕颜纠结了。
“阿颜,你没事吧?刚才没了你的身影,吓死我了。”白清止一把抱住夕颜,不敢再撒手。刚才没了她的身影,吓出了他一身冷汗。
“先别管我了,先看看他。”夕颜指了指地上。
“谁?潇然?”白清止将地上的人反过来,惊呼。
“你认识?”那好了,不用选了,不救也得救。
白清止将凌潇然背回客栈,然后在他怀里摸索。
“你找什么?”夕颜感觉白清止很焦急。
“药。”摸索了一会,终于在凌潇然的怀里掏出一瓶药,打开一看,还剩三粒,白清止的眉头凝结成一个川字。
“怎么了?”夕颜从来没见过白清止如此凝重的神色。即便他自己受伤了,脸上也是挂着笑。
“阿颜,帮我照顾他,我得离开几天,少则两日,多则三日,我一定回来。”白清止将其中的一粒药喂到凌潇然嘴里,慎重的交待。
白清止又写了一张药方,“待会我让店小二去抓药送来,每天三次,三碗水煎成一碗,给他服下。还有这个药,每天一粒。”白清止把剩下的两粒药也一并交给夕颜。
“这是怎么了?”夕颜从没见过师父这么慌过。
“他有严重的心悸,每天必须服药。这护心丸虽说不难炼,但有一味药材难寻,普通药铺没有,虽然京中和药王谷有,但此刻去拿已经来不及了,我若没记错,在此东去百里的大泽山悬崖峭壁上有,所以我要速去速回。”白清止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解释。
临出门时,不忘嘱咐:“千万不要让他再饮酒,他若醒了,也别让他离开,捆也要把他捆在房间里。还有,我不在的时候,自己照顾好自己,千万别离开客栈。”
在夕颜的额间印下一吻,白清止急色匆匆地走了。
这个人对师父很重要吧?夕颜坐在床头,看着床上昏睡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昏迷了,总之人睡得很沉。
夕颜坐在床头,男人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酒味,熏得她脑仁疼。
算了,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本姑奶奶伺候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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