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方法?”清欢通红着一双碧蓝的眼睛,眼中依旧弥漫着绝望,眼角通红的不成样子,话语中却透出一丝微微的希望。
“我曾经去天宴时向太乙真人借了一面可以去凡人生平一游的警幻仙境,人在镜中游不仅可以感同身受窥得回忆还能从中找到线索”白苍巨大的兽型在雨中微微叹息了一声,眸光微微暗淡下去,眼神却坚定的望向脚下那人,倾盆而下的冰雨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只将他原本光滑顺亮的毛发都打湿,雨水不停地沿着他极长的虎睫而下,让他失去了几分天君的威严,此刻的他不过只是一个心急想救自己爱人一命的普通人。
“你不是想报仇吗?你的心中应该也想念你的母亲吧,只要进了这仙镜中一游,总能窥的有用的线索,能不能扳回这一局,留下你母亲的一方陵墓,这也是关键”白苍再次沉声在她的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咄咄的语气透出几分坚定的威严,让人十分不疑。
清欢听了这话,几尽崩溃的情绪终于逐渐冷静了下来,静默的躺在水泊中,碧蓝的眼睛却仿佛在一瞬间失焦了一般,眼角依旧有泪水淌下,可是眼中绝望的情绪已经逐渐隐去,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仿佛不愿面对残酷事实的深深昏迷。
“咻”白苍长袖一扬,整个人便从凶猛庞大异常的白虎化成了俊逸的银发虎耳模样,身上透出莹莹的仙气,在黑暗中发出淡白色的光芒,冰冷的雨水滴在他的身上,却仿佛被自动屏蔽了一般,于茫茫的瓢泼大雨中,滴水不沾,一声素色仙衣在雨中不染一丝尘埃。
白苍躬下腰来,毫不费力的伸手一抱,便将地上全身湿透的人紧紧抱入了怀中,丝毫不在意身上素白的仙衣染上泥泞。
“别急,别害怕,我一直在你身边”白苍在她耳边无限怜惜的开口,用自己温热的额头轻轻的触了触她寒冷湿透的额头,微微一扬手,一把白色的油纸伞便在一瞬间出现在手中,他一只手抱着怀中已经因长时间的低温雨淋而昏迷过去的人,一只手撑着伞,深一脚浅一脚的将人带回了清欢阁中。
白苍才刚到府门口就见到翠缕正无限担忧的站在门口张望着,脸上泪痕未干,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白苍紧紧的抱着清欢进了房,墨眉深蹙,低沉的声音中透出焦急冲她道“翠缕,快替你家小姐换衣服,她被淋的太久了”
翠缕扫了一眼那白苍怀中苍白着一张脸毫无血色的人,她全身都湿透了,整个人看起来绝望又憔悴,吓了翠缕一跳,连伞都忘了撑,跌跌撞撞的
回头去杂房翻找着换洗的保暖干净衣服。“毛巾,浴巾,汤婆子……”,翠缕口中喃喃的念着,手忙脚乱的在柜子中翻找,找着找着却觉得心脏痛苦的快呼吸不过来,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这样贸然的告知小姐,自家小姐也不会这样,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究竟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们?
白苍将人轻轻的放在床上,等了半天都不见翠缕的身影,索性眸色一沉,却是主动伸出手来,自己替她将层层穿在身上的上衣和下裙都解开扔在了地上。
“呼”当对方雪白诱人的身体出现在眼前时,白苍只觉得心跳加速,眼中逐渐多了几丝混沌之意,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下自己由那左肩印记而起的几分欲念,替她将湿透冰冷的身体擦干。
眼看着她的意识逐渐进入因高烧而无比混沌的状态,脸色一片绯红,嘴唇苍白,由于极度的滚烫而干燥破皮,白苍心中微微一定,冰蓝的眸子越发的深沉了起来,按理来说人在无比脆弱混沌之时最是进入那警幻仙镜中最好时刻,此时最容易挖掘出人心中一些最几不可察的情绪。
想到这里,他便不再犹豫,眼中寒光一凛,却是张开口,执起她无力垂落的滚烫手指,用嘴角尖利的虎牙狠狠一咬,一个极小的伤口出现在眼前,那伤口不断往外冒出细细殷红的血珠,白苍从袖中掏出了一面被仙气围绕的小小铜镜,这铜镜外表看起来和普通的镜子没有任何区别。
白苍将那镜子的正面放在清欢手指的下方,一狠心却是手上发力将她那伤口一挤,将那冒出来的殷红血珠一滴滴的落在那光滑的镜面上。
眼看着那光滑的镜面吸了殷红的鲜血,很快的便在形成一个银白色的漩涡,仿佛能将一切东西都吸进去一般,白苍定了定神停止了动作,接下来的催动这神器的一步最为关键也是对于他而言极大的考验。
白苍走到偏房,紧紧的关上了门,冰蓝的眸中凛冽的寒光一闪,却是带了几分狠决之意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用力在自己手腕上一滑,一瞬间那些淡粉色的仙气血液便一滴不流的全数被手中那面镜子给悉数吞噬,这法器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没有任何仙家愿意去用,只因为开启它的幻门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仙家的仙血。
白苍看着那镜子中的漩涡搅动的越发厉害了起来,一道白光由镜子中发射了出来,原本普通的一面镜子在一瞬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知道那个逝去的时空正在开起。
等到手腕上的鲜血止住,那面镜子重又回复了平静的样子,白苍一张脸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粉色的薄唇轻扯出一抹十分虚弱的笑容,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对那镜子轻轻的呢喃了一句“真相其实就隐藏在你心中最底处封存的记忆中,而这一切只能够等你自己去探寻,无论现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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