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上官丞相说完了这两句话却又是再次神色平静的闭上了眼睛,他的耳边似乎听到那人正在呼唤自己,走了进来迎接自己,亲切唤他的小名,还呢喃着说“并不怪自己”
“雁秋…”被病魔烧的惨白的嘴唇蠕动着说出这样一个名字,却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有些惊呆了,尤其是那恭敬的侍奉在一旁不断抹着眼泪的刘氏听了这话更是双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白色锦帕,硬生生的将泪水全数给逼了回去,她不会不懂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那个贱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她一人独占的夫君也在此后再也没有表现出过半分思念她的样子怎么如今却在弥留之际呼唤她的名字,难道因为他心底一直没有忘掉过她?难道自己终究还是输了她一辈子?
“夫君,你在说什么胡话啊,我在你的身边啊,你看看我,那陈雁秋是自己一心求死的,你为何要这样惦念她?”终究是有些不甘心,刘氏走了过去,却是伸出手紧紧的握着了床上那人的手,眼中温热的泪水不停的滴下,仿佛期盼能够温暖他冰冷的心,激起他对自己半分的留恋一般。
“咳咳咳”那床上明明已经快没有半分意识的人却是本能的一把将那刘氏的手甩开,让刘氏又是一阵怔愣,一双凌厉的凤眸中总算再也遮掩不了,那愤恨了十几年的厉色悉数涌出,老天真是戏弄她,她谋尽手段得到了地位名分,得到了荣华富贵,最终却丢了最宝贵的东西,她一直以来苦苦追求的夫君的心?
这一切的一切自然被上官锦荣悉数看在眼中,母亲一味的求全,又伸出手去牵她那病危父亲的手,可是她那父亲明明病危却始终不愿意与她牵手,让她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压抑与愤懑,她知道,她从小努力学习,事事按照父亲要求的做,就是期盼能够成为父亲的骄傲,可是在父亲心中自己与母亲还是抵不过那“陈雁秋”三个字与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妹妹陈清欢吗?
“清欢,清欢,清欢……”上官丞相已经到了病危的时期,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越来越重,如同被灌了好几千斤的石头与棉花一般,只有脑中的思想是轻盈的,恍惚间他见到那清丽的女子突破那血色的夕阳走到自己面前对他温柔的一笑道“我们的孩子清欢呢?我想见见她”
“好,她现在过得很好,我待她很好,她如今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我带你去看看”上官只觉得心中莫名的幸福,用力伸出手紧紧抓住那人常年四季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温暖着,又似乎他还说了好多呓语,坦白了自己的心意,也不停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那人只是用一贯温柔又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母亲,清欢妹妹此时还没回来吗?”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越来越病重,又是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竟是咳出了几丝血液出来更是让锦荣心中担心无比,冲着身旁悲伤痛哭的刘氏便说了一句。
“陈清欢?你那妹妹此时还在云游四方呢,哪里还记得自己父亲病重这件事情?我还特意托了人去送信,结果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那刘氏眼中痛苦的神色却是愈发加重了起来,说到这里脸上又透出几分愤懑不平的神色回来,如同是感叹上官丞相养了个不孝的女儿,哭得越发大声了起来。
“可怜老爷你病入了膏肓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翅膀野了就飞的小妖精,她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是狐狸精,既不守妇道又不尽孝道!”也许是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不甘心,又或许只是由于过于痛恨那死去多年躯体不再却依旧影响深远的陈雁秋,刘氏尽情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懑不平,在病床旁边毫无避讳的大声冲着床上病重的人喊叫着,又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才是这丞相府始终的正宫一般。
锦荣此刻只觉得锥心般的疼痛,心里心疼自己的母亲,她虽然强势,可是父亲确实很少由衷的关心她爱护她,也有可能只是欣赏她几分掌家的才能,这些东西她从小就看得明白。
“母亲,父亲现在病重需要修养,是喧哗不得的,你不要这样情绪激动,又失了大夫人的风采”锦荣无法形容此时自己心中的感觉,那感觉又尴尬又心痛,赶紧将自己那哭得已经全然不顾形象的母亲给扶了起来。
“我就是不懂老爷你为什么要如此绝情,锦荣难道不够优秀吗?难道我刘家帮你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你永远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两个无名无分的贱人?她们的容貌地位才华有哪一样能与我们相提并论?”那刘氏却像是彻底失了控一般,蓬头散发的歇斯底里便冲着床上那已经阖着双目呼吸微弱的人大声的喊叫着宣泄着这数十年来不平的怨气。
“母亲,母亲,冷静一下,锦荣先扶你出去休息”最终怕打扰到父亲的休息,更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锦荣连忙将自己歇斯底里的母亲扶到了偏房休息,她那一向强势的母亲,此时却如同柔弱无助的小孩子一般,让她看了心疼无比。
等到好不容易安抚了自己的母亲休息,又替她盖好被子再来见父亲的病房,却见到他又开始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吐了好几口鲜血,将服侍的人给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又是喂药又是擦身。
“清欢,清欢,清欢……”那床上的人形容枯槁,气若游丝,口中却依旧喃喃的呼唤着这个名字,让锦荣心中一阵难言的酸意与嫉妒涌了上来,为何父亲永远都只记挂着自己同父异母的二妹,却不愿意多看看自己呢?
“父亲,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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