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像上次一样走进了店中,却是直截了当的对着那老鸨说道“我依旧要那日那位艳姬姑娘陪我,银两我可以给你双倍”
那老鸨依旧是一脸贪慕之意的紧盯着我这张脸,甚至在我前脚踏进这行乐之地时,后脚就已经有许多嫖客一脸诧异的望着我,显然他们对一个高大的男人却长了一张比这妓院中最美的女子还要美上数十倍的脸而觉得不可置信。
“唉哟,客官你肯再来就是对我们这小店莫大的荣幸了,上次我们家姑娘服侍的你可还尽兴?”那老鸨腆着脸又凑了过来,伸出手在我的身前轻拍了拍,模样谄媚又恶心,让我心中反胃无比。
我想狠狠的将她推开,却知道她才是这里的主人,艳姬现在更是她手底下一个赚钱的机器,因此我便只是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推开,有些没好气又有些愤恨的咬着牙说了一句“还算不错吧,只是那艳姬姑娘技术还不过关啊,也不知是不是生手”
我本只是想试探她一句,却没想到那老鸨居然说顺着我的话接了过去语气无比谄媚的道“客官,艳姬这新来的姑娘确实笨手笨脚的,又是语言不太通的西洋人,确实不适合服侍想您这样的贵客,不如我给你叫个我们这小地方的头牌花魁过来陪你如何,保准让你**苦短日高起”
我听了这番话却是鼻子里哼气,嗤笑了一声道“那倒是不必了,是生手那便需要人耐心调教,你只把艳姬给我叫过来服侍就是了”
谁知那老鸨见我一把将她推开,语气又言之凿凿的点名非要艳姬服侍,神色却越发的生出几分不对劲来,我心中隐隐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难道艳姬出了什么事情?
果然,那老鸨说出的一番话来却让我心中一紧“公子,你有所不知,虽然我们这花柳之地的姑娘确实是出来卖笑陪酒的,可是这艳姬性子却与其他沉默寡言的西洋女子不同啊,她性子刚烈无比,上次经了你这样聚众的一闹,她当时只是神色平静如常的回去换了衣服,心里却是觉得受了莫大的凌辱,趁着晚上其他姑娘睡了,居然偷偷躲在浴房里用剪刀自裁,还好被我起夜发现了,才及时救了下来,只是现在伤依旧没好,手腕上还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在自己房里休养呢,让她拖着病体之躯来服侍你似乎不太妥当”
我听了这话,心中却是深深地一阵悲凉,这些在妓院之中只忙着做那些嫖客生意每天数银子数到手抽筋的老鸨怎么可能会怜惜一个赚钱的工具呢?艳姬由于我的侮辱而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老鸨首先的反应居然不是对我感到愤怒指责于我,而是怕她受伤接不了客而让我生气。
“这些银子都给你,她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我都买下来了,你不要让任何人过来打扰”我几乎是反射性的马上从自己的腰上解下了一包银子,却是带着十足的鄙夷与恶心感将那个锦囊全数交给了那老鸨便快速的落荒而逃。
那老鸨显然不知我为何会对艳姬有这么深的执念,却是有些错愕的接过了那一大包银子,便在后面指路道“二层左数第三个房间便是她的房间”
我急速的冲到了那房间的前面,心脏狂跳,甚至是忐忑不安到了极点,我怕她恨我,可是我更怕的却是她已经忘了我,忘了那个夏夜。
“艳姬”我心跳如鼓的推开了那房门,轻轻的唤了一句却没有任何人回我,我抬眸望向那床的中央,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她盖被子却不如其他人一般自然,她脸色惨白着将整个身子都裹在了被子中,那种感觉就如同刺猬一般,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仿佛天地之大却只有一床被子能保护她的安慰一般,几乎只是扫了一眼,我就感觉我的鼻中发酸。
“艳姬”我再次轻轻唤了一声,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她的额头滚烫无比,如同炭烧一般,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停的瑟瑟发着抖,旁边一个小茶几上凌乱的放着一些江湖杂医郎中开的劣质创伤药,一个白色的瓷碗中水却见了底,让我心中又是一阵绞痛无比,是我害得她这样,害得她苦上加苦,害得她几乎狠下心来想要放弃最后拥有的生命走上绝境。
那一天晚上我也不知自己是怎样过的,我只知道她永远处在高烧的半梦半醒状态之间,一会儿瑟瑟发抖,一会儿却全身冒着热汗难受的呻吟着,手上的伤疤已经化了脓,散发出难闻的味道,可是出奇的我心中却没有一点嫌恶之意,我不停地替她换药,给她喂水,替她降温,忙活了足足一个晚上,忙的晕头转向,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我还欠她一条命,她一定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也许她隐约知道有人一直在不停忙活着照顾她,有时候她清醒就会像那个夜晚一样语气温柔又充满感激的用不太标准的话语不停地呢喃着“谢……谢你……”
只是那天晚上的她看起来那么从容而贵气,今天的她却在垂死的边际,蓬头垢面,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那么虚弱,可是她却会微笑着呢喃着不停地说“谢谢”,仿佛这个世界从未伤害过她一般,也许是那一刻我才真正的知道了自己放不下她什么,那一刻我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对她有着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深深爱恋。
清欢听了将这些这压抑在心中已经五百年的花皇娓娓道来这些,不知为何,只觉得刚刚所保有的一切理性分析却在这一刻突然全数作废,她甚至都无法控制住心中越来越强烈的酸楚之意,难道是由于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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