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装,微微耸拉着嘴角道:“没什麽,就是遇见个怪人,不过刚刚被我收拾了”
简诚顿时挑高了眉,“什麽怪人?男的?他骚扰你了?”
简缘见他一脸“哥哥替你教训他”的表情,不由笑起来,心情好了不少,当下便挽住他的胳膊朝校门外走,一边道:“不提他了,我们走吧。”
简诚仍是一脸担忧,简缘见状好笑道:“真没事,你妹妹我还能被欺负不成?我可是一打五的简师傅呢!”
说完,拍了拍自己手臂上的肌肉。
简诚果然被她逗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骂一声:“淘气丫头。”
上了车後,简缘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哥,等会吃什麽?”
简诚斜睨她一眼,笑道:“昨晚打电话给你时不是告诉你今天要去江阿姨家吗?你忘了?”
简缘一愣,昨晚哥哥打给她时她在家里,讲电话的过程中始终有个小男鬼待在一旁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还试图凑过来似乎是想听听她讲电话的内容,那时她只顾着避开他了,哥哥讲的有些话还真的没听清楚。
说到这小男鬼,简缘觉得他愈发能折腾了,原先还只敢远远地看着她,到後来每每在她跟前晃,还好几次凑到她面前对她做鬼脸,闹得简缘嘴角抽搐,差点装不下去。
不过待发现她“确实”看不见他後,小男鬼的脸上又是一副失落的表情,看得简缘心里也有一点点酸涩。
她觉得自己有一天也许真的会装不下去,至於到时该如何……到时再说吧。
目前,她还需要时间。
见她突然发起呆来,简诚不由奇怪地喊她一声:“缘缘?”
简缘这才回过神来,唇边扯开一抹笑,道:“我忘了……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到江阿姨了。”
简诚点点头,笑道:“今年江祈忌日时没见着你,江阿姨还叨念了好久,後来听说你也来l市念书了,天天念着想见你呢。”
简缘闻言抬手搔了搔脑袋,有些歉然地道:“我该给她打个电话的,开学后事情多,一时忘了。”
简诚见她一脸抱歉,将手伸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以示安慰:“江阿姨不会怪你的,别想太多。”
简缘微微一笑。
江家和简家的渊源始於简缘出生那天,而那一天,也是江家独子——江祈的忌日。
简缘听她妈妈说,她生下哥哥後一直想再生个女儿,却努力了很久都没办法怀孕,待哥哥八岁时听说老家云水镇上的云水医院有个产科医生对於治疗不孕症很在行,於是爸妈便抱持着姑且一试的想法前去试试,没想到一年後竟然真的成功怀孕了。
不过当时她妈怀她时已经三十八岁,算是高龄产妇了,且刚怀她时害喜严重,身体虚弱得不行,因此爸爸便把妈妈托给住在云水镇的爷爷奶奶照顾,让妈妈在云水镇安胎。
直到简缘五个月大後她妈妈的身体终於好了不少,就算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做产检也没问题。
然而,当她妈妈有次又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做产检时,却遇到了一场车祸。
幸运的是,那时刚好有人救了妈妈,不幸的是,救了她的那个人代替她被撞了,当场身亡。
这个人,就是江阿姨的独子,当年年仅二十岁的江祈。
江祈那时在云水镇念医学系,後来听江阿姨说,才知道原来江祈那天是打算去医院见完一个教授便要回家去的,没想到在家里等儿子回来的江父江母,最後却等来儿子的噩耗。
而那一天,还未及临盆的简缘也因为这场车祸而早产了,刚生下来时身体十分虚弱,大病小灾不断,好几次差点就没了,直到爸妈将她托给云水镇的爷爷照顾後,她的身体才渐渐好转。
妈妈说,如果当时江祈没有救了她的话,那时死掉的就是她们母女俩了,也因为如此,爸妈对於江祈又是感谢又是愧疚,每年江祈的忌日时都会带着她去祭拜。
而江父江母虽然对於儿子的死很难过,却并没有怪罪简缘她妈妈,最後甚至还将简缘认作乾女儿,待她如亲女儿般。
今年江祈的忌日那天,简缘因病未去,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病了,只是因为她突然能看得见鬼了,自然不喜灵骨塔这等地方,才找了个藉口没去。
此时想起来,简缘对江祈大哥还是挺抱歉的,心里更是下定决心过阵子就找一天去祭拜他。
就在简缘胡思乱想中,江家很快就到了。
简缘下了车後,才刚踏进院子里,便听见一阵狗吠声传来,她才刚扭头去看,一抹灰蓝色的身影已朝她扑了过来,在她的脚边亲暱地拱了拱脑袋。
“波比!”简缘惊喜地喊了它一声,接着便蹲下来与它一起玩耍。
波比是只哈士奇,是江家养的狗,事实上,此时这只应该被称为波比三世,今年两岁。
早先江祈还活着的时候,家里已有一只六岁的哈士奇,名字也叫波比,此时的波比三世则是它的後代。
当然,在波比三世之前还有一只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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