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住。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
“有刺客。”卫玄渊又压低嗓音在她耳边吐出几个字,就不再说话了。
一片漆黑,分外安静。连对方的呼吸声音都能听见。
唐若璃也听到了屋顶上异样的声音。似乎不只一个人,来回迅速的急走,瓦片碎裂,金属割鸣。
莫非他们在屋顶上交手了!
既然是刺客,那是冲着谁来的?她,卫玄渊,还是南藩使臣?
不管是谁,只要远嫁的途中发生了任何意外,都难辞其咎。
很快,屋顶上的打斗平息了。
“殿下,刺客已拿下。”门外有人回禀。
卫玄渊轻轻松开手,起身下了床:“已经安全了。你早点休息。”
唐若璃乖乖的应了一声。
暗杀这就结束了?真是疾风骤雨。
驿馆一角,烛火血红。正如地上那个人嘴边的血迹。
“殿下,此人事先服用了剧毒,被擒住不久,就毒发身亡。”男子脸上有刀疤,身形矫捷。
卫玄渊低下眼眸注视着地上的刺客。他的神色被笼罩在冷寂的微光之中,杀意从他的唇角蔓延到四肢百骸。
“蓝扬,查到主使了吗?”
“回殿下。属下惭愧,未能搜到证据。”
“这个刺客就是证据,”卫玄渊目光扫过蓝扬,“把他的人头送到洛州。就说是本王的意思,让陵王协助调查。”
“属下遵命!”
快马加鞭,千里急行。很快,洛州陵王的府上,收到了这份大礼。
“啊!”宁太妃看着打开的匣子,尖叫一声,面色苍白。
“母亲!”卫玄溯赶忙上去扶住自己的母亲,同时面上也显出愤恨之色:“卫玄渊欺人太甚!”
宁太妃是当年先皇最宠爱的妃子,盛宠之时,一度覆雨翻云,六宫臣服。连当时的皇后也不能掩盖她的光芒。
后来即使她犯了错误,先皇也没舍得把她打入冷宫。而是让她跟着自己的儿子,一同到了封地洛州。
卫玄溯是先皇的第四子,从小饱读诗书,能文能武。在宁妃的心里,自己这个儿子比那个病恹恹优柔寡断的卫玄济强多了。
“玄溯,你不要被他吓倒,他是在试探你。”宁太妃很快回过心神,叮嘱道。
“儿子明白。”卫玄溯点头应答。
他知道这是卫玄渊的警告,也知道对方并没有实证。否则,按照湛王的风格,此时已经兵临城下了。
他不担心皇帝,但从内心忌惮湛王。
卫玄溯感到一种压迫感。
这么多年布置了那么多棋子,耗费了那么多心血,看来要更加谨慎了,之前差点因为陆成的事情功亏一篑。不能再错一步。
☆、月下
刺客事件之后,唐若瑶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她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是哪里来的杀手,但被卫玄渊迅雷不及及掩耳的处理完了。也没让她太放在心上。
将死之人,有何惧?
不过,越来越热的天气确实让她不舒服,每天晚上也睡不好。南藩的气候和京城差别太大。唐若璃觉得,这样的地方,热气蒸腾,她大概呆不了几天就毒发挂掉了。
唉。睡不着。她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透过窗棂,能看到似水月光,雪白如霜。
她起身下了床,往门口走去。青羽机警的站起身来,唐若璃冲她轻轻摇了摇手,示意她无事。
难得一个月圆夜。
她在外面木廊上坐下,听着远处高低起伏的虫鸣。陷入沉思之中。
不知道父亲、兄长现在怎样了?书月是不是已经回到了自己家里?还有沈遇,在洛州是不是安好。
“怎么,睡不着?”有人在她旁边轻轻问道。
她乍然一惊,回头一看,却是卫玄渊。银白月光下,他的容颜似乎也闪耀光辉,如梦似幻。三千世界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真是赏心悦目。
唐若璃有点看呆了,赶紧收摄心神。
卫玄渊在她身边也坐了下来:“是不是不想去南藩了?”
唐若璃立刻摇头:“也没有,我之前就说过了,去哪里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别说她本来就准备在南藩度过不知道还剩多少的余生,就算她真有后悔,现在已经赶鸭子上架了,还能半途逃跑不成。
“其实我有点好奇,”卫玄渊不经意问道,“你年纪又不大,怎么动不动就说无所谓的话。什么事对你来说才是有所谓的。”
他这个问题问的有点特殊,让唐若璃意想不到。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转移了话锋:“其实我也很好奇,我听人说湛王殿下很小就开始领兵出征,是因为你喜欢这件事吗?”
卫玄渊颇感无奈的笑了:“我问你,你不说,反而来问我?”
“那我想知道嘛!”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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