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这边事情落幕,唐若璃那边也是心满意足的回了家。很久没有这样纯粹的乐趣。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正是她的哥哥唐慎思,还有好友沈遇?两人大概是从太学出来,手里各拿着一卷书。
说起来,友情似乎也可以遗传。唐效维和沈遇的父亲沈持是至交,几年前沈持因病去世,唐效维大为伤感。而唐慎思和沈遇,两人性情虽迥然不同,但相处甚欢,经常在一起温书讨教。唐效维很欣赏沈遇,觉得他有难得的清正之气。比起自己儿子不知可靠多少。
三人相视一笑,一同进了府。
唐慎思一进房间,就将手中的书啪一声扔到了桌子上:“这一上午,太枯燥了!可算结束了!若璃你不是今天去众妙斋吗?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那老头已经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拿出来了?”
唐若璃斜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今天也回来的也很早啊,都要会试了还不上心。我觉得你在听雨轩那里的功夫也比太学多吧?”
听雨轩在京中富有盛名。据他所说,听雨轩的女子,绝非庸脂俗粉。尤其是温蕊,妩媚柔情,是这帝京无数男子的梦想。
“五色令人目盲,我也觉得唐兄有必要克制一下自己。”在这一点上,沈遇表示赞同。
唐慎思见两人同时将矛头对准自己,把桌子一拍:“你们俩什么意思,一唱一和,沈遇你有没有立场,总是跟着若璃的话说。你还好意思说我沉迷无色,你有本事一辈子别成家!唐若璃还有你,你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学学女红女德,天天四处瞎逛,不觉得不妥当吗?”
“你这不是和我抬杠吗?我是让你克制一下,我又没有让你六根清净。”沈遇的思路一向清晰,很快抓到了他的漏洞。
“父亲大人允准我可以做喜欢的事情,不必拘泥于繁文缛节。你没有权利过问。”唐若璃每次搬出父亲的标尺,她的哥哥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唐效维确是一位很开明的家长,他性情旷达,闲暇时喜欢饮酒写字,和一二好友相聚赏景,对仕途没什么野心,就在这工部侍郎的位子呆了好多年。但是他做事时非常认真,尤其工程水利之事,关系重大,没有一点马虎。他嗜好读书并收藏一些残本孤本,唐若璃从小接触的一本残破的机关解注也就是在他的藏书里发现的。他觉得好奇求知是每个人的天性,无论男女,无论贵贱,因此很支持女儿有这样的爱好。
谁知这个爱好,却捅了篓子。
☆、又见面
因为父亲在工部任职,家里有好多机巧设计的图卷,唐若璃相当沉迷于此。因缘际会得了一个小圆盒子,仔细一查竟然有机关六重。她废寝忘食的研究了数日,连破五道,却在最后一关上折了。
当时正是她堂姐唐若瑶的生日宴。一群小伙伴围观着她,只听她低呼一声,再看去,她手指上一个深深的血洞,正是被盒子里不知哪个角落伸出来的针所刺中。
很快唐若璃面色青紫,口吐鲜血。关键时刻还是唐慎行靠得住,带着哭腔闯进了宴会厅,把大人叫了来。
唐若璃的母亲早在她出生不久后就去世了,她的父亲和哥哥见到这个场景,如五雷轰顶。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大夫找来。可所有大夫查看之后,无奈摇头。这病乃是从未见过,更不知道如何解救。
将要绝望之际,出现了一个清风朗月的奇人,自称不居道人,和唐若璃的祖父有交情。他拿出一颗紫色的药丸,又低声嘱咐了唐效维几句。
这解药治标不治本,眼下这孩子是活过来了,但毒性还在她身体里,难免日后复发,到时我也没有办法。十年之后,且看看吧。
这几句话,虽然道人只是悄悄说给唐效维的,还是被机敏的唐若璃听到了。
但在孩童时代的她看来,十年是个遥远的距离。她也慢慢的淡忘了此事。
进入盛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唐若璃最近时常觉得胸口发闷,像是有什么在她的心肺之间游走,让人无比烦躁。
“书月,给我拿杯凉茶!”她话音刚落,嗓中升腾起一丝血腥,忍不住拿白帕捂住嘴巴,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她错愕的盯着血迹,努力思索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灵光闪现间,她的脑子嗡的一下。当年不居道人的话回忆起来了。
十年之后,旧病复发,就是今朝。
唐府一片混乱。唐效维忧心忡忡,心思沉重。唐慎思属于不知情者,匆忙把京城所有知名的大夫都请来了。然而,所有人只看出她脉象靡弱,看不出问题的本源,只是给开了一些补血益气的药。
唐若璃内心深叹一声。
一连几天萎靡不振,她厌恶了自己颓废的状态,决定到母亲陵前去谈谈心。
起的太早,天色还是蒙蒙青白,路上基本上看不见什么人。
快到城门口,忽然听见后面传来非常急促的跑步声,还没等她反应上来,一个黑色身影已经从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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