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够了病房里整天充斥着的药味,她身上的那股花香,就像是一股清流徐徐地带走他这几天的阴霾。
“医生怎么说?他有没有说你以后还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或是一辈子得坐在轮椅上?我见过现在的轮椅很方便,就跟骑摩托车一样。我知道是我的错,所以我会负担一切费用,包括买轮椅的钱……”她绝对会负起责任的。
“你说完了没?”他哭笑不得地打断她再继续喋喋不休下去。
夏羽纯空张着檀口,怔怔地看着他,不知她什么环节漏掉了。
“你好像很希望我一辈子就坐在轮椅上,是吗?”还好心替他打算往后要用什么类型的轮椅,真是谢谢她了。
闻言口,她先是一愣,接着尴尬地涨红了脸,不用再回想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她的确一直以为他必须坐在轮椅度遇一生。
“我的脚只是骨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不过需要一些时间静养就是了。”见她粉腮上浮现的两朵红云,他不忍再为难她。
“真的?那太好了!”她笑颜逐开,总算松了一口气。
“能帮我倒杯水吗?”他说道。
“帮你倒杯水?”她第一个反应是想开口:劝他别做梦了,她夏羽纯一直是男人珍宠服侍的对象,要她服侍人,等到天下红雨那一天吧!
但才欲开口就见他手臂上打着点滴,双脚因石膏而动弹不得,她随即又想到今天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全是她造成的,于情于理她是不该拒绝他这个小小的要求。
于是,她努努嘴,走向一旁的桌几,帮他倒杯开水后,又走向病床,将茶杯交给他。
傅君逸没有伸手接下茶杯,因为他的两只手同样伤势惨重,教人实在想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撞的,能把他撞成这样子,却还能保住他的命。
茶杯端在半空中,她拧了拧眉,道:
“你要怎么喝?”
“我比较喜欢的方法是你喂我喝——用你的唇。”他煽情地说,并朝她眨眨眼。
“你做梦!”她气得差点没将手中的茶泼向他。
嗟!连躺在病床上了,还不肯安分,果然是靠那张嘴吃饭的。
“我也宁愿这是一场梦,毕竟这会儿躺在病床上受苦的人是我。”他挖苦道,皱着眉想起身。
“你不必这么说,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开车不长眼地撞上你,然后害你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他存心要教她良心不安,那么他成功了。注意到他想起身,她连忙靠向前去,连忙说道:“你不要乱来,我帮你。”
于是,夏羽纯双手张开,急忙地从傅君逸的腋下抱住他,试着想助他一臂之力,帮助他坐起来。
然而,他整个人就像是千百斤重似的,尽管她已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仍是无法移动他半分,反而让她因为过度使力而一时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肩上直喘气。
反观博君逸本人,他这会儿的表情就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咪,正露出满足的笑容,任由佳人在他胸前磨蹭,他却连半点力气也不肯使出。
“不行,我没有办法扶你起来,傅——”她抬起头就见他笑得很贼,不由得眉心一拧,盯着他不放。“你在耍我?”
他连忙收起笑容,做出一脸痛苦的表情,一副他先前并不是在微笑,而是因为痛得龇牙咧嘴,让人误以为是在微笑罢了。
“你很痛,是不是?”望见他伤痕累累的手,触目惊心的伤口到处都是,一股好深好深的愧疚席卷着她的心。
“痛是很痛,不过没痛到让你必须苍白着脸吧?”他打趣道,不知怎地就是不想见到她被他吓坏的样子。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耐不住心里直涌而上的歉疚,她终究说出她早该说的歉语。
“告诉我,你的名字如何?”他问道,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夏羽纯。”这回她不再隐瞒。
“夏羽纯……”傅君逸喃喃念着,眯着眼像是在思索什么。
“有什么不对吗?”
“夏羽纯……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他却一时想不起来。
夏羽纯!如果他真听过这个名字,没有理由他会记不得。
“喂!你怎么老是用这种老套的方法在骗人啊?”她吃笑出声,没等他回答又往下说道:“你不是想喝水吗?我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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