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今天见到萧元竺了!”
“哦,啊?”
冯蕲州原是想说见了就见了,可半晌反应过来冯乔话中的名字是谁后,顿时回过神来,猛的抬头看着冯乔道:“你说你见着谁了?”
“萧元竺。”
“你怎么会见到他?”
冯乔见冯蕲州脸色彻底变了,她直接拉着他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将之前闹市中趣儿失踪,萧元竺让陆锋出手伤了衾九,故意露出行踪,后来又在两人又在雀云楼中相见的事情告诉了冯蕲州。
她没有隐瞒自己利用廖楚修的事情,也没有隐瞒萧元竺在面对她时那种古怪至极的态度,她只是快速将之前所有的事情全部说完之后,看着脸上沉凝下来的冯蕲州缓缓说道:“爹爹,我原是怀疑对我下手的是萧元竺,他或许是不想被人发现我的身份,或者是牵连了他的地位,可是今日趣儿被人掳走,他突然出现,却让我开始觉得我之前的怀疑或许是错的。”
“萧元竺或许有份参与,但更多的却只是冷眼旁观,他知道详情,更知道是谁在害我,而趣儿怕是撞破了什么事情,或是认出了什么人,所以才会突然被人下手,如今生死不知。”
冯乔说起趣儿的时候,紧紧握了下掌心。
她仍记得上一世她被关在地窖里时,趣儿偷偷给她送吃的送水,后来被人发现时趣儿被打的皮开肉绽,可她却仍旧会悄悄的再来,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省下的口粮给她,然后嫩声跟她说着外面的事情,说着她会想办法找人来救她,可最后她没能救下她,却惹恼了刘氏,被送给了程远侯次子,不堪凌虐跳井而死。
趣儿或许不聪明,或许也不够机灵,她贪吃好玩,傻的没有半点心机,可是她是真的对她好,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心里永远都念叨着她这个小姐。
冯乔声音哑了几分:“爹爹,你说,趣儿还活着吗?”
冯蕲州沉默片刻,小心的将冯乔手上重新包扎起来,这才对着她说道:“那人找到吴大志,必定是有所图谋,可如今孙嬷嬷所在却只有你我知晓,他们必定会想办法来换取孙嬷嬷的消息。”
“那人这般熟悉我们,更能买通府中下人,他定然知道趣儿与你虽为主仆,却一同长大,情分不比寻常,趣儿是他们手中唯一的筹码,只要能尽快找出那些人来,定能将趣儿救出。”
“眼下要紧的是,那些人找吴大志,甚至是孙嬷嬷,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孙嬷嬷他们抓住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而她所知道的那些消息,几乎也被他们掏了个干净。
她虽然奉命行事,暗中也与那人有过来往,但是孙嬷嬷明显并不知道那暗中之人的身份,更不知道那人的长相,既然如此,她手上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值得那些人大费周章的找上吴大志?
冯乔听着冯蕲州的话,仔细想着孙嬷嬷曾经做过的事情,隐约觉得心头有道灵光闪过。
能值得人这般大动干戈的,绝不是寻常之物,而孙嬷嬷能接触到的,又能被人如此惦记的,难不成是……
冯乔猛的摊开掌心,看着手上那几可乱真的翠绿玉葫,目光微闪。
“螣蛇玉葫?”冯蕲州看着冯乔的手心,吃惊道。
冯乔低声道:“这是假的。”
“假的?”
冯蕲州拿起来仔细看了片刻,当瞧清楚之后才明白冯乔为何说这是假的,他皱眉道:“你是怀疑那些人想要的是螣蛇玉葫,可是真的玉葫不是早就被人换走了吗,那些人还找孙嬷嬷干什么?”
“真的玉葫的确是被人换走了,可未必落在了那个害我之人的手上。”
冯乔看着冯蕲州说道:“爹爹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一直以来都有人想要害我,可每一次看似是险境之时却总像是有人故意对我留了条生路。”
“不管是之前孙嬷嬷对我下药,还是济云寺被劫,甚至于闹市惊马,郑国公府行刺…那人明明能很轻易的就能要了我性命,可他为什么下毒下的是不致命的毒,劫走我也只是将我扔去了临安?”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那暗中之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说他狠毒,他却处处留手,几次都让我逃脱,可若说他对我留情,无意害我性命,却又数次将我置于险境,几乎丢了性命。”
“那人给我的感觉矛盾至极,甚至有些反复无常,有时候恨不得置我于死地,有时候却又处处留情想要保住我性命,我一直在想,那人到底为何如此,可直到刚才我才突然惊觉,如果那暗中下手之人,从始至终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呢?”
更或者是说,在暗中那个想要害她的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有一人也同样知晓他们的事情,甚至屡次出手阻挠,所以才每每都给她留了一线生机。
冯蕲州被冯乔的话说的一震:“你是说暗中出手的,并非只有一人?”
冯乔点点头:“那两人或许都知道我的身世,甚至于知道那段皇室秘事和永贞帝的禁忌,他们的目的相同,都是不想要让我出现在人前,更不想让我的存在被皇室中人知晓,只是一人想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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