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痒痒下,笑得跟摇着尾巴的大尾巴狼似得,眯着眼道:“冯大人想必与冯远肃有话要说,不如本官替大人照看一会儿冯小姐?”
“不必了,乔儿与我一起。”
冯蕲州说完之后,皱眉看了眼邬荣,总觉得他那笑容碍眼。
冯乔倒是没多想,只是觉得邬荣既然与廖楚修认识,怕这次也算是帮忙,永贞帝虽说答应让爹爹来处理冯远肃,可若是闹开来,对爹爹的名声也无益,所以她抬着头对着邬荣露出个笑容,声音软软的道:“多谢邬大人。”
好漂亮的小姑娘!
邬荣被冯乔的笑晃花了眼,往常总看着廖楚修那张脸,觉得天下美人尽皆失色,可是眼前这小姑娘笑起来时,却仍旧让他觉得眼前一亮。
乌黑大眼,凝脂玉肤,带着几分肉嘟嘟小脸好看和廖楚修完全不同,她笑起来时不带半点倾略性,仿佛岁月凝练下来的从容,和那稚嫩的眉眼糅合在一起,本该矛盾至极的组合却意外让人觉得舒服。
邬荣嘀咕着转了转眼睛,被冯蕲州拒绝也不着恼,见到冯蕲州带着冯乔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后,搓了搓手就想上前听墙角,只是脚下才刚一动,原本跟在冯蕲州身后的那个身影就直接扭过来头来,手中长剑带着剑鞘横在他身前。
“邬大人请止步。”
“呃…本官进去帮帮冯大人……”
“多谢邬大人好意,只是二爷吩咐,他与冯远肃有私事处理,不方便被外人知晓,还请邬大人出去等他。”
邬荣面色一僵,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牢房,心里好奇的不得了,可是眼前那斗篷下的青年面无表明的看着他时,分明不会退让,他有些尴尬的在那青年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一步一回头满脸不舍的去了外面。
云生见邬荣离开之后,这才横身站在过道口,抱着手里的长剑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通道尽头,靠西的牢房里一片昏暗,里面散发着一股枯草发霉的气味。
冯远肃垂着头坐在角落里,长发胡乱披散在肩头,身上单薄的囚衣之下,还能看到一些用刑后残留的伤痕。
门口牢门打开的声音传来时,冯远肃抬起头来,当看到进来的冯蕲州和冯乔时,那浑浊的目光微微晃动,眼底闪过抹复杂之色,随即干裂的嘴唇缓缓扬起,冲着冯蕲州沙哑道:“你来了。”
不是疑问,更不起波澜,就好像他早就料到冯蕲州会来一样。
冯蕲州在离冯远肃不远的距离站定,看着狼狈无比,却依旧傲着骨头的冯远肃,眼底带着淡漠道:“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所以来了。”
冯远肃点点头,面色不动道:“我知道你有话想问,所以在这等着你,只是怎么带着卿卿来了,牢中脏乱,怕会污了卿卿眼睛。”
“要污早就污了,又何惧这一回?”
冯乔见着冯远肃好似什么都不在乎的的样子,再想起冯长祗替他求情时如同断了脊梁当众下跪的身影,眼底划过抹冷色。
他凭什么这么冷静,又凭什么好像所有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样子?
冯乔不等冯蕲州开口,就看着冯远肃说道:“比起三叔曾做过的,这些又算什么?”
冯远肃闻言看着冯乔,目光落在她那双格外清冽的眸子上时,眼底划过抹复杂之色:“我早该想到的,你不是普通孩子,那一次你回府中,故意与母亲起了争执,激怒我让我对你动手之时,是不是已经有了怀疑?”
“是有怀疑,但不是对你。”
那次她回冯府的时候,只是因为对谢氏生疑,所以才会借着冯远肃归京派人请她回府的机会回去试探虚实。
那时候她只以为,她母亲的死和冯老夫人有关,甚至于说不定就是冯老夫人对她母亲下的杀手,她怀疑了府中所有的人,包括李嬷嬷,包括刘氏,甚至包括冯恪守……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三叔,那个上一世里虽然严肃,却也默默帮过他的三叔,才是那个他恨了足足两辈子的人。
冯乔静静的看着冯远肃,见他看着自己时,眼里全是让人看不懂的复杂,缓缓开口道:“三叔,为什么?”
为什么对母亲下手,为什么对她下手,为什么明明是至亲,却要处处置她于死地?
冯远肃垂着脸没说话。
冯蕲州站在一旁,见状冷声道:“其实我曾经细想这些年的过往,才发现我忽略了很多事情,当年父亲去世时,你曾与我同吃同住了三个月,我原以为你是因父亲去世后难过,如今想来,你应当是怕谢氏在父亲死后对我动手吧?后来我入太学之后,有人在冤枉我舞弊险些断我仕途,也是你不顾众人质疑四处奔走寻人出面替我作证,我才有可能走到今天。”
“那一次之后我曾追查过那些陷害我之人,却每一次都在关键时刻断了线索,后来那几人更是远远离开了京城,此事才不了了之,我原以为那些只是意外,可如今想来,你应该早就知道了谢氏并非我生母,也知道那些事情是谢氏所为。”
“如果你是因为谢氏的事情想要对付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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