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段时间,便没有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郭夫人急道。
“只是郭小姐从高处跌落之时,脸上被湖面冰层所伤,伤口不浅,若不能寻到疗伤圣药,怕是会留痕,而且方才老夫替郭小姐看诊之时,发现她气血双亏,询问服侍之人后才知她正值阴葵之日,可她方才落水之时腹部却是遭到重创,老夫担心,经此一遭后,怕是会影响郭小姐以后子嗣之事…”
郭夫人如遭重击,脸色瞬间苍白,险些晕厥过去。
郭柏衍连忙伸手扶着自家夫人,急声道:“大夫,此事可有办法挽救?!”
那大夫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女子阴葵之时本就不能受寒,更莫说是伤了腹部又遭冰水浸泡,这简直是雪上加霜……”说话间,那大夫见郭夫人眼泪直流,有些不忍道:“不过此事也并非绝对,若是日后好生温养,也许还能怀上子嗣,只是会比常人艰难些。”
屋中几人听着那大夫之言,怎会不明白他只是安抚她们,郭夫人顿时靠在郭柏衍肩头大哭起来,郭柏衍也是眼中含泪,而冯乔和廖宜欢更是紧紧握拳,都是红着眼。
当今这世道,女子本就活的艰难,若无子嗣,郭聆思以后如何能在夫家立足?!
冯乔红着眼道:“还请大夫留个方子,看如何调养,还有此事还请大夫替我姐姐守密,断不可告诉旁人。”
“这是自然,病人病况,老夫绝不会言于外人。”大夫正色道。
冯乔点点头,这才开了房门,叫了红绫进来,送大夫出去开方拿药,而郭夫人看着门外几人,红着眼一把推开身旁的郭柏衍冲了出去,抓着李萱芸就是狠狠一巴掌,直打得李萱芸摔倒在地上。
“郭夫人,你…”
“滚开!”
李夫人伸手想要拦着郭夫人,却被她直接一把推开,郭夫人赤红着眼满脸怨恨的看着李家母女,厉声道:“你们害了我女儿,我郭家和你们没完!!”
李夫人浑身发寒,就连范家和王家几人也都是脸色一紧,眼看着郭夫人根本不给她们说话机会,满是恨意的看了她们一眼后转身就又回了房内,范悦忍不住低声道:“郭大人,郭小姐她…”
“郭姐姐身子受损,伤了容颜。”
轰——-
三家之人都是脸色大变,而冯蕲州也是满脸阴云。
郭聆思是为了替冯乔操持生辰宴才来的荣安伯府,如今却在他府上被人毁了脸,女子容颜何其重要,那个女孩儿才不过十几岁,尚还没嫁人,若是毁了容颜,以后该如何婚娶?!
冯蕲州整个人身上布满寒气,对着身旁左越寒声道:“左越,把她们送去奉天府!”
“不行!”
“不,冯大人你不能这样…”
王夫人此时早已经慌了神,连忙拉着王玉若厉声道:“冯大人,我夫君乃是鸿胪寺卿,我与玉若乃是过府替冯小姐庆生,你怎能如此?!”
范悦紧紧一握掌心,上前看着冯蕲州道:“冯大人,此事与我无关,我从未伤过郭妹妹丝毫,我哥哥常说冯大人正直清明,乃是朝中清流,难道冯大人当真要如此对待我们吗?”
“我与玉若皆是女子,若是入了奉天府,哪怕我们什么都没做过,也会让家族声誉蒙尘。”
范悦说话时眼中隐有泪光,美目里全是被人冤枉后的委屈,她脸色有些发白,却仍旧是挺直了背脊看着冯蕲州,仰着修长的脖颈倔强道:“我是范家的女儿,绝不会让范家为我蒙羞,冯大人若执意要将我们送去奉天府,倒不如杀了我!”
冯蕲州闻言微眯着眼看着范悦,而范悦半步不让,直直看着他。
冯乔紧紧皱眉,只觉得此时的范悦奇怪让她不舒服,而廖楚修站在一旁却是突然轻笑起来:“本世子今日倒是开了眼界了,原来在你们范家人眼中,入奉天府配合调查案情就是蒙尘,替郭小姐讨还公道就是蒙羞?”
“范小姐这般傲骨不屈,不如这样,本世子送你上青龙台敲个青龙钟,然后范小姐将今日这话当着满京城的人再说一次,然后一头撞死在青龙钟上以死明志,也好叫天下人都瞧瞧范小姐的风骨?”
范悦猛的扭头:“你!”
“廖世子说的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女子和男子又何不同,若没做亏心事,怕进什么奉天府,范卓当年尚且还在诏廷狱里挨过板子,范小姐莫不是觉得,你比范卓还金贵?”冯乔冷声道。
范卓就是范悦的哥哥,如今掌管廷尉司,位列九卿之一。当年裘家被屠之时,范卓牵涉进二皇子谋逆的案子里,也曾经被下过狱,进过刑部大理寺,更曾因此险被判流放,范家几乎倾颠,后来审清楚时知道他与此事无关,才又放了出来。
此事知道的人不少,只是这些年范卓一路攀爬,旁人顾忌范家如今威势,绝不轻易提起此事,冯乔此时话一出口,范悦和范夫人都是沉了脸,满眼怨毒的看着冯乔。
冯蕲州见状横身一挡,寒声道:“卿卿说的是,左越,你亲自送她们三人去,告诉陈自岳,稍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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