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玲玥的话,廖宜欢的话,还有柳敏芳走时对冯乔的提醒…
桩桩件件都是显示,这事情和范悦脱不了关系。
然而那范悦不过是个女子,就算她真有什么心思,又怎么可能有能耐去驱使这种死士为她行事,这后面必定有范家的身影,可是……
“范家图什么?”
郭柏衍紧紧拧着眉心:“他们找个人来我郭家闹上一通,伤了这么多人,范悦却又出来救人,他们图什么?”
难不成费这么大功夫,就只想换冯乔一个救命之恩?
冯蕲州虽然势大,可范卓也权势不小,他们犯的着如此算计冯乔父女?更何况范悦就算当真救了冯乔那又能怎样,冯蕲州就算是再宠爱冯乔,也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救命之恩,就当真什么都听从范家替他们做事。
郭柏衍是个脑子里一根筋的人,心中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根本就不可能想到那个看上去和她女儿年龄一般大,还是如花年纪的范家小姐居然会瞧上了比她大上一轮,甚至都能当她父亲的冯蕲州,可是郭崇真不同,他心思本就比郭柏衍要多。
范家定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如此,而范悦费尽功夫的闹这么一出,定然不可能只是想要担这么个救命恩人的名头,他想起刚才范悦在冯蕲州面前的作态,还有范卓之前说的那番话,脑子里突然划过道念头,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冯蕲州说道:“那范家,该不会是想要借机与你联姻吧?”
所有人都忍不住怔住。
联姻自然是一男一女,冯乔年幼,范家也没有适龄的男子,自然不会是冲着冯乔来的,那荣安伯府里就只剩下冯蕲州一人。
先前郭崇真没说的时候,他们尚没有察觉,如今都是想起来,刚才范悦与冯乔说话的时候,眼神却是落在冯蕲州身上,那句冯乔出事冯大人会伤心更是说的尤为动情,想起范悦那羞红的脸颊和扭捏的神态,所有人都是忍不住张大了嘴,满脸愕然的看着冯蕲州。
那范悦……
居然看上了冯蕲州?
冯蕲州被一众人瞧得脸色黑如锅底。
郭崇真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见冯蕲州瞪向他的模样,他连忙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强行转了话题:“既然这事和范家有关,先前的事情倒也说的通了。”
“那范卓摆明了想拿今天的事情来胁迫你们就范,如今死无对证,范悦又担上了卿卿救命恩人的名头,往后怕是少不了借此来往,如果范家真存了这心思,怕是你们得防着他们,若不然稍有不慎,你和卿卿便会落得个忘恩负义的名头。”
冯蕲州闻言冷哼一声说道:“死无对证又如何,他们以为人死了就一了百了,我当真找不到证据?”
郭崇真不解看着冯蕲州。
冯蕲州脸上满是冷色道:“这人是死了,可麻玉杰却还活着。今天这事情谁都看得出来问题,麻玉杰是怎么混进郭府的,他又是怎么知道郭济在后院不在前厅,还能这么巧合的跟这个死士一起动手?”
“如今九皇子受伤,郭济也伤重在床,麻玉杰又吐露出来新科大考时考题泄漏之事,此事必定惊动圣前,范家想要浑水摸鱼担这个救命恩人的名头,拿这件事情来胁迫我们父女就范,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敢借麻玉杰的事情来生事,也不怕被牵扯进大考之事里面,如果那麻玉杰入郭家的事情当真和范家有关,而范家沾惹上插手新科大考,到时候别说是来占他们的便宜,怕是永贞帝大怒之下说不得还能折了他们的脑袋!
郭崇真看着冯蕲州戾气横生的模样,就知道范家这次是真的惹恼了冯蕲州,一旦被他抓住把柄,怕是会将范家狠狠折腾一通。
几人在厅内说了一会儿话,后厢守着郭济那边的人便有人来报,说是郭济醒了,冯蕲州、郭崇真几人都是关心麻玉杰的事情,匆匆去了后厢。
他们都想知道,当时麻玉杰所谓的将考卷内容告诉郭济的事情到底说了多少,而郭济到底有没有从麻玉杰口中知道考卷内容,如今郭济是永贞帝钦点的状元,本该是风光无限,可一旦沾惹上提前知道考题的麻烦,这状元哪怕真的真材实料,也难免会遭人置喙。
今日之事一旦呈禀圣前,定会要求严审麻玉杰,到时候必将牵扯到郭济。
他们得先弄清楚,郭济和麻玉杰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更要先知道,此事会不会给郭济,给郭家带来麻烦。
冯蕲州和郭崇真父子直接去了厢房,而冯乔则是跟着郭聆思和廖宜欢去梳洗,郭聆思命人送了热水和换洗衣物过来之后,便与廖宜欢在外间候着。
冯乔身上全是范悦流受伤时溅出的血迹,之前被人撞到的左肩更是疼的有些发麻,她小心的动了下左肩,瞬间疼的倒吸口冷气,紧咬着牙才忍住了险些出口的痛呼声。
“玲玥,帮我看看我肩上是不是青了。”
玲玥应声之后,正想上前替冯乔更衣,却不想身后脚步声传来。
她吓得猛地回头,就见到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廖楚修从屏风后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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