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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冯蕲州跟李松年不和的事情,朝中谁不知晓?
李松年处处找冯蕲州的麻烦,恨不能整个心眼都跟他对着干,那冯蕲州有那么好的脾气,还能在自家闺女面前夸李松年是栋梁,是肱骨?
瞎扯吧就!
冯乔见周围人都是脸色诡异,这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似得,连忙捂着嘴无辜的睁大了眼。
“呀,我又说错话了,对不起啊李夫人,我不是有意说李太傅和大公子会一病不起的。”
廖宜欢早被这李夫人的话气坏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
这会儿听到冯乔的话后,她顿时搂着冯乔的肩膀凉飕飕的道:“乔儿别担心,你年龄还小,什么都不懂,就算说错了什么也不过是无心之语,李夫人宽容大度,自然不会跟你计较。”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李夫人出身书香门第,心胸宽广,她又怎会与稚子置气。李夫人,你说对吗?”
冯乔满脸歉意而又真诚的看着李夫人。
廖宜欢则是凉飕飕的补刀,那一刀插的又狠又准,直让得围观之人都忍不住脸皮抽搐。
李夫人更是被气得险些吐血。
那被李松年踹伤的庶子虽然不是她亲生儿子,可占着个庶长子的名义,也得叫她一声母亲。
她从来都不在乎那庶子的死活,更不在乎他名声到底如何,如果那天换一个人跟他争风吃醋,哪怕那个庶子那一日当真淹死在了夜荷湖里,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可偏偏那个人是李松年,是她结发多年的丈夫!
那个庶子如今半死不活,因被伤了子孙根无法人道,日日在府中吵闹,而自家男人也因为一时失手,又羞愤,又愧疚,再加上被人嘲笑,生生给气得大病了一场。
这件事情就是他们李家的污点,原本她还想着,只要无人再提,京中时时都有新的事情发生,过上一段时间,此事自然就被人淡忘了,可如今被冯乔这么一提,这三个月的忍让淡化都白费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被扒了下来,生生被扔在地上让人践踏笑话。
李夫人狠狠的瞪着冯乔,那模样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咬上她两口。
但是她知道,她只能忍着。
只因为冯乔是个孩子,只因为她什么都不懂。
她就算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情,那也是稚子之语,无心之失。
她如果当真对冯乔做点什么,或者是厉言怪罪,恐怕今日郑国公府寿宴结束之后,她李氏无修无德,小肚鸡肠,仗着身份欺负个十岁小童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李夫人狠狠攥着手里的帕子,磨着牙槽一字一句的道:“廖小姐说的是,冯四小姐不过是个孩子,我怎会同!她!计!较!”
周围的人看着李夫人气得脑门上都快冒烟了,那双眼睛都红了,却还不得不忍气对着冯乔笑言以对,都是纷纷目露同情之色。
之前李夫人嘲笑冯家母子不和,更是拿冯乔女儿家的清誉来玩笑时,她们还觉得她有些过分。
可谁都没想到,那个看起来粉嫩嫩软嘟嘟的小姑娘,居然能转眼就用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语,满脸无辜而又真诚的,将她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她们不由对李夫人满心同情。
被一个十岁小儿逼到如此境地,这向来心高气傲的李夫人,里子面子可算是全都没了。
厅里的夫人们都是有些忌惮的看着冯乔和廖宜欢。
这两个熊孩子简直成精了,明明看上去都不是厉害的人,可却能一唱一和的,就那么硬生生的把李氏给逼进了死胡同,这要是换成她们……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打了个哆嗦,暗暗想着,待会儿一定要找个机会叮嘱自家儿媳(女儿)(孙女),千万别招惹这两个煞星。
熊孩子,特别是有爹撑腰有身份当靠山的熊孩子,简直太可怕了。
花厅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大家都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想率先开口。
冯乔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从不主动欺人,但也绝不容人欺她。
冯家内里哪怕已经烂透了根子,也容不得谁都来指手画脚。
更何况还敢拿爹爹和她的声誉来嘲讽取乐,她要是不怼回去,人人都以为他们父女好欺负。
冯乔懂得什么叫张弛有道,也知道厅中那些人之所以没什么表示,那是因为李夫人先越界闹的大家没脸,而她“童言童语”还击回去谁也挑不出来错,可如果她还得理不饶人,就算碍着冯蕲州的面子别人不会将她如何,可是也会觉得她惹人厌烦。
更何况今天是柳老夫人的好日子,要真闹起来,最没脸的还是郑国公府。
柳老夫人是个心善的老人,她不想饶了人家的寿辰。
冯乔没有咄咄逼人的再去找李夫人的麻烦,反而拉着廖宜欢就和柳老夫人说起了俏皮话。
柳老夫人有意缓和气氛,在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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