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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不是想拿就能拿得出来的。
许是月连笙太困太倦,又许是夏温言的怀抱太过让她觉得安心,她还没等到夏温言将“那东西”拿出来,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夏温言在她眉心亲了亲。
他的连笙,可还真是个单纯的姑娘。
他若是将她变为女人,她可会害怕?
很快,夏温言便拂去了脑子里的这个想法。
眼下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月连笙在夏温言怀里,初时睡得很安稳,但至后半夜,她便睡得不安稳起来。
她做了梦。
不是梦到月连绵笑着找她玩儿,也不是他哭着不舍得她走,亦不是梦到邹氏,更不是梦到他们出事时候的模样。
她梦到的,是她不认识的人。
是一名女子,乌黑的长发梳成了两条长长的辫子,背影看起来动人极了。
她手里捧着一盆脏衣裳,正往河边去浣衣裳。
青州城东边的那条河水。
青州地处南方,即便是深冬,也是遍处可见的绿色,不过有些草木仍旧遵循着四季变化的规律,在春日抽芽,在秋日枯萎。
河水边的一株不知名的树就在落叶,落得那棵树很快就会变成个秃子,显然已是秋日时节,且还是深秋。
河水附近除了那梳着两根乌溜溜长辫子的姑娘之外,再没有别人。
姑娘蹲在河边浣衣,太阳已经西沉。
河水并不深,只是有些浑浊而已。
那般浑浊的河水,并不适合浣衣。
已将要沉到西方远山后的太阳光照将姑娘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本就不再炎热且已经有了寒凉之意的深秋,并不适合在这样的日落时分到河边浣衣。
可为何这个姑娘偏在这样的时辰到河边浣衣呢?
忽然,本是好端端蹲在河边浣衣的姑娘平白无故的就栽到了河水里!脸浸到了浅浅的河水里!
她的手脚明明好端端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她的身子也不像是出了毛病的模样,可她上半身偏就朝河水方向倾斜着,如何都直不起来,她的脑袋也就这么浸泡在河水里。
明明她只要抬起头就能让自己的脸从河水中抽离出来,可她始终都没有抬起头来,就好像是……
好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掐着她的脖子按着她的头一样!不让她直起腰,更不让她抬起头!
泡在水里的衣裳顺着河水淌走了。
姑娘最终也躺在河边一动不动。
她的脑袋仍泡在水里,脸侧枕在河水里的石头上。
月连笙终是看见了她的脸。
大睁到近乎要暴突而出的双眼,大张的嘴,那是溺死之人才会有的模样。
女子那大睁的双目就这么直直盯着她,带着无尽的冤屈。
月连笙从噩梦中惊醒坐起身,心跳得剧烈,呼吸也急促得紧,面色煞白。
夏温言本还未醒,但因月连笙这猛然坐起身也使得他骤然间醒了过来,瞧见月连笙面色煞白呼吸急促的模样,他赶紧坐起身揽上她的肩,关切地问道:“可是做了噩梦?”
月连笙突地一把抓住夏温言的手,有些惶惶然道:“温言,我好像……好像梦到了城东陈大夫家的姑娘!”
*
城东陈家医馆的大门紧闭着。
自陈家姑娘溺亡之后才三五日,陈大夫便关闭了医馆,离开青州了。
这是月连笙与夏温言从隔壁杂货铺老板那儿得知的。
月连笙看着陈家医馆紧闭的大门,心沉沉的。
陈大夫为什么急着要走?就算再有什么急事,也比不得自家闺女的头七重要不是?
而陈大夫去了哪儿,没人知道,便是他离开青州的事情,还是他离开的那日早晨遇着隔壁杂货铺的老板问了他,他才说他有事要离开青州的。
月连笙之所以要找陈大夫,主要是想要问问陈家姑娘的事情,她总有直觉,月连绵的事与陈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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