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师兄说:“此事已然寻常,那女修被太羽真人收作侍女,她仿佛体质格外不好,时常会这般,太羽真人便带她来洗冰琼露。”
安昀皱眉:“此前她好好的,怎会如此?”
“走罢。”那师兄知道安昀已是天灵体,便格外客气催道:“既然太羽真人来了,此地至此三日,外人不可进。”
安昀皱眉望向里头,已然感知太羽真人的威压渐渐朝他袭来,驱逐之意显而易见,那师兄又催,安昀只得回去。
安昀虽说已经确定是内门弟子,但进哪个峰,入哪个门还未曾确定,今夜依旧是回东院。
月色皎洁,安昀已然出了冰琼露阁大院,他往长廊一边想事,一边慢慢步行,转角暗处忽的有人将他摸住。
安昀惊了一跳,连忙要拿出凤凰初雪发攻击,只听那人开口说话:“是我!”
安昀听那声音,定睛一看,见那人竟然是臻邢!
“师父,你怎么来了?”
臻邢皱眉瞧他,沉声问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安昀往冰琼露阁出来,一路想事,不曾用道法将道袍烘干,便湿哒哒的走了一路,安昀摸了摸脸颊,将黏在脸颊上的黑发拨开,擦了擦脸,小声说:“方才泡了个澡。”
臻邢看他青丝半干,铺散凌乱,浑身道袍乱七八糟,又脸色苍白,只脸色漆黑盯住他:“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他说着便用术法来烘干安昀的道袍。
臻邢灵根属火,又是合体期的大能,不过一息便将安昀全身烘得暖烘烘干干爽爽,他伸手扯了扯安昀道袍,想将他那乱七八糟的袍子整好,但他右手一挨住安昀臂膀,便听他‘嘶’的吃痛一声。
“怎么了?”臻邢见他眼睛眨了一下,显然是碰着伤处模样,“我看看!”
安昀刚才跟那古岳打了一架,其实是两败俱伤,两人皆是金丹,古岳是金丹后期,安昀是金丹初期,差得还不是一点两点,只因安昀凭借着天灵体又是灵气充沛,再有幻音在一旁使绊子,才和那古岳勉强持平。古岳被揍得鼻青脸肿,安昀其实也好不到哪去。
他腹部被踹了几脚,手臂被打了几下,还断了一次,不碰还好,这一碰肯定是疼的。
更何况安昀还挺怕疼。
安昀见那臻邢盯住他,已然要撩开他袖袍去看,他赶紧扯了扯臻邢,望了望周遭,小声开口:“此地是千秋峰,师父不宜久留,先回我那东院再说。”
臻邢不依不饶,硬是要看,他见安昀那可怜兮兮模样,徒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仿佛看了他那伤,他便要铲平这千秋峰!
但他一碰安昀手臂,安昀又吃痛一声:“师父,我疼。”
臻邢赶紧松手,他盯了他片刻,才终于妥协:“先回去罢。”
两人回到东院,臻邢撩起他袖袍一看,见他那手臂果真一片乌青,而且骨头还有断裂重接之相。臻邢勃然大怒,沉声问道:“是谁?!”
安昀只说:“不过跟个无关紧要的人打了一架,师父不必放在心上。”
啥?不必放在心上?他渊冥宗尊主、魔尊臻邢好不容易有了个宝贝徒弟,在昆仑派让人欺负了还不放在心上!?这可真是笑话!
但安昀此时有伤,此时此刻还是那伤要紧,至于那个‘无关紧要’的人,日后肯定要打死。
“白仙果吃完了。”安昀说:“待会寻些草药。”
臻邢瞧了他一眼,说:“你师父在这,还要寻什么草药?”
安昀笑道:“那师父有什么好的疗伤大药?”
臻邢往储物袋里拿出几个白瓷瓶,往其中一个里倒出两颗丹药递给安昀:“吃了。”
安昀拿着嗅了嗅,味道不太好闻,便问:“这是什么?”
臻邢:“是六级水莲心,渊冥宗的炼丹师制的,虽然比不上白仙果,但此时师父袋子里也只有这个较好。”他顿了一下,又说:“还有哪里有伤?我给你再抹些药,也好得快些。”
安昀指了指腹部,说:“肚子上被踹了几脚。”
臻邢闻言,赶紧说道:“我看看!此处可是下丹田,金丹元婴皆是在此地,乃是至重之处,马虎不得!”
安昀听他那话,觉得好像有些严重,他赶紧褪去道袍摸了摸,只见丹田之处也是一片乌青,他有些担心往后会影响修为,便赶紧问道:“师父看看要不要紧!”
安昀将那道袍上衣褪去,浑身皮肉一览无余,只瞧见他那臂膀腹部青一块紫一块,他那皮肤本是就是极白,外头的月光照射而入,更加显得那伤疼痛可怖,仿佛是被凌虐了一般。
臻邢见此简直怒火冲天,脸色黑得几乎要滴出墨来,安昀见他那模样——眉头紧皱、面色发沉、猩红的双眼死死盯住他丹田,于是安昀越发担忧:“难不成严重至此!?”
臻邢低头瞧了安昀,见他双目睁大,神情担忧,抿着唇将他瞧住,仿佛出了大事!臻邢突然觉得他这模样可爱极了,仿佛是躲在草堆里的小猫小狗一般,对世界好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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