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清紧绷着俏脸,不悦道:“为何项大人说话总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藏头露尾,你当琴清是什么人?”项少龙原是言者无心,但听者有意的“那听者”,竟心中一荡,冲口而出道:“琴太傅希望是我项少龙的什么人呢?”
琴清左右玉颊立时被红晕全占,大嗔道:“项大人又想对琴清无礼吗?”项少龙立时想起那天搂着她小蛮腰的醉人感觉,干咳一声道:“项少龙怎有这么大的胆子。”
琴清见他眼光游移到自己腰身处,更是无地自容,螓首低垂,咬着唇皮道:“你究竟说还是不说?”项少龙看着她似向情郎撒娇的情态,心中一热,移了过去,挨近她身侧,把嘴凑到她晶莹似玉的小耳边,享受着直钻入心的阵阵发香,柔声道:“此乃天大秘密,不可传之二耳,所以琴太傅勿要怪我这样的和你说话儿。”
琴清娇躯轻震,连耳根都红透了,小耳不胜其痒地颤声道:“项大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是琴清首次没有避开他,项少龙大感刺激,那还记得琴清乃碰不得的美女,作弄地道:“那我说还是不说呢?”
琴清不敢看他,微一点头。项少龙强制心中那股想亲她耳珠的冲动,却又忍不住盯着她急促起伏的胸脯,轻轻道:“因为吕不韦已使人对我下了毒,估量我绝活不过这两天,所以才将女儿许配与我,还要昭告天下,那我若有不测,就没有人怀疑他了,至少可瞒过太后。”琴清剧震一下,俏脸转白,不顾一切别过头来,差点便两唇相碰。
项少龙吓得仰后半尺,旋又有点后悔地道:“教琴太傅受惊了。幸好我识破了他的阴谋,破去了他下毒的手法,但此事吕不韦却懵然不知,仍将女儿嫁我,事后定然千方计要悔婚,那时太后就知他在骗她了,所以我才佯作应允。”琴清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捧着胸口犹有余悸道:“差点吓死人家了。”旋又俏脸生霞,那情景有多动人就那么动人。
项少龙欣然道:“多谢琴太傅关心。”琴清虽红霞未退,神色却回复正常,微微浅笑,温柔地道:“算我今趟怪错你吧!便与你刚才想藉故对我无礼两下扯平。但以后却不许再犯。唔!弄得人家耳朵怪痒的。”
项少龙心神俱醉,笑着点头道:“琴太傅既明言不准我对你无礼,我会考虑一下,迟些再告诉你我的决定好吗?不过这又是天大秘密,不可传于二耳。”琴清“噗哧”娇笑,妩媚地白他一眼,盈盈而起道:“你这人哪!真教人拿你没法。”
项少龙陪她站了起来,摊手道:“只要琴太傅不再整天为我动气就谢天谢地了。”琴清幽幽叹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什么事都不和琴清说清楚,不迫你就不肯说出来。是了!刚才你一掷五针的事,已传遍军营,人人皆知,我由太后帐内出来时,就见到那管中邪和嬴盈等在研究靶上的飞针。”接着垂首轻轻道:“项大人可否送一根飞针给琴清呢?”
项少龙毫不犹豫探手腰间,拔出一根飞针,自然地拉起她不可触碰的纤美玉手,塞在她掌心里,柔声道:“再恕我无礼一次好吗?”琴清猝不及防下被他所乘,大窘下抽回玉手,嗔道:“你……”
项少龙手指按唇,作了个噤声的姿势,又指指外面,表示怕人听到,才笑道:“这就是不想我项少龙把琴太傅当外人的代价了。以后我有空就来找你说心事话儿,什么有礼无礼都不理了。”琴清现出个没好气理睬他的娇俏神情,往帐门走去,到了出口处,停了下来,冷冷道:“你有手有脚,欢喜来找琴清,又或不来找琴清,谁管得了你!”这才把娇躯移往帐外。
项少龙摇头苦笑,看来他和琴清双方的自制力,都是每况愈下,终有一天,会携手登榻。虽然届时后果可想而知,但若能和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情”,不也是非常浪漫迷人吗?
田猎的队伍缓缓渡河。在徐先的指示下,加建了两道临时的木桥,现在共有四道桥梁。猎犬的吠叫声响彻平原,养有猎鹰者都把鹰儿送上天空,让它们高空盘旋,扬威耀武。项少龙想起周良的战鹰,对这些猎鹰更是大感兴趣,暗忖着迟些弄头来玩玩,又有实用价值,该算有建设性的玩意。
纪嫣然诸女随琴清去加入朱姬的猎队,他自己则去伴小盘卸驾出猎。这些日子来,他和朱姬都尽量避免见到对方,免得尴尬,也可能是朱姬恐怕嫪毒嫉忌他。当他抵达岸边时,小盘在群臣众卫簇拥下,渡过泾水。项少龙和十八铁卫赶到队尾,遇上殿后的管中邪。项少龙笑道:“还以为管大人加入了女儿军团哩!”
管中邪知他暗讽自己整天和鹿丹儿及嬴盈混在一起,淡然道:“公务要紧,再不把她们赶跑,恐怕项大人要降罪于我了。”项少龙心中一檩,知道他因决定除去鹿公,认为鹿丹儿对他再无利用价值可言,故语气冷淡。至于嬴盈,本是他以之联结昌平君兄的棋子。不过若项少龙、鹿公等在高陵君来袭时被杀,那负责安全的禁卫和都骑两军均不能免罪,吕不韦定会借此革掉昌平君兄和一众都骑将领,好换上他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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