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夏老爷子黑着脸从外面进来。
刘氏一看见当家人过来了,也没看脸色就迫不及待的告状,“老头子你可来了,我就说这贱人没安好心,屋子门都锁了,东西肯定就藏在里面。”说完还得意的朝王氏和夏岚这边看,一副等着邀功的样子。
夏老爷子气的嗓子呼哧呼哧作响。
二话不说走到刘氏跟前就用烟杆子朝刘氏背上抽,“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赶紧给我起来。”
旁边的孙氏让老爷子这狠意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
“哎呀哎呀,你这死老头子打我干啥!”刚还赖在地上不起来的刘氏蹭的一下就跳出老远,嘴里还嘟嘟囔囔。
夏老爷子简直要气死了,在家的时候说好让刘氏和孙氏过来找王氏说些好话,顺便套套她的话,谁知这两个蠢婆娘居然又闹起来了,还把里正和村里人都招过来了,这看脸以后真没法见人了。
尤其是看见里正也在,当初分家的时候家里人都存了私心,只分给老大家的两亩荒地,还写字据以后不要她们的孝敬,这才多久,就眼红人家的东西,现在夏老爷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无论如何今天的事情,只能是老婆子来歇歇脚喝口水,夏岚不给进屋,这才闹起来的,要不然以后真别出门了。
心里有了计较,夏老爷子拎起刘氏训了一顿,反正就是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闹之类的话。
又转过头说夏岚这丫头太强势,把屋子打开让她奶进去坐会儿又怎么样了,这脾气以后得改云云。
这件事就算是中规中矩的解决了。
里正也不希望再闹什么,再怎么说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真闹得不可开交,恐怕整个清河村的名声都要被牵扯了。
夏岚冷冷的看着夏老爷子把话说完,还训了自己一通,无非就是给他自己找补回去脸面。
可是夏岚并不想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有了这一次,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再闹上一闹,那才是真正恶心呢。
“爷爷,今天就把话都说明白吧。”看了一眼夏老爷子继续道,“当初爷爷分家,我家只得两亩荒地,院子让我们自己买,说的是以后不用我们交孝敬。”
说完不等他说话,转过头对里正问道,“里正爷爷,之前我们签的字据还都作数吗?”
“自然是作数的。”作为唯一的中间人,又是清河村的里正,对于签的那张字据还是清楚的。
“什么作数,作什么数,这是我儿子家,你当我老婆子死了不成,一张破纸,你还想着以后不孝敬我老婆子嘛,你这么能耐怎么不去死啊。”刘氏对于分家许出去的不要孝敬一直耿耿于怀。
“奶奶说的对,虽然分家了,爷爷也说不要孝敬,可是当晚辈的肯定不会不孝敬老人的,现在刚分出来,家里也是将将有口饭吃,本来是想着日子过起来了再…”
夏岚话没说出来,听的人却是个个清楚。
刚分家的时候,刘氏因为夏老爷子许出去的不要孝敬,气的在村口大柳树下连着骂了好几天,她当然不敢骂夏老爷子,骂的都是夏岚和王氏,村里人也都大概知道夏岚一家被净身分出去的事。
既然那么狠心,不分房子,就两亩草都不长的荒地,现在又跑到这里来哭屈也不嫌臊的慌。
“当初分家什么都不分,现在怎么有脸要东西了。”
“你还不知道刘老婆子那德行,谁家的鸡从她门口过都要拔根毛才罢。”
虽然是压低声音说的,院子就这么大,不少人也都听见了,嗤嗤的笑起来。
刘氏就是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么多人当面这么说。
夏老爷子更是脸红的恨不得撒手赶紧走,可作为一家之主,他哪里能躲过去。
“不知道就别乱说话。”恨恨的瞪着夏岚,“你这死丫头瞎说八道什么,谁不知道镇上的马车天天来你家拉东西,你能没有银子,没银子你锁屋子干啥。”到现在刘氏还想着进屋看看。
不得不说,乡下人大都是比较淳朴善良的,可林子大了,也总有那么几颗歪脖树。
“就是,谁不知道她家跟镇上福聚楼联来往,我还见了好几回呢,说没银子,骗傻子呢。”一个早就眼红夏岚家的妇女说道。
“这丫头就不是个好东西,指不定攥了多少银子舍不得孝敬长辈。”周文良的娘早就看不惯夏岚,凭什么自家退婚的扫把星能跟镇上福聚楼做生意。
哼,就她和她娘这狐媚子样,指不定干了什么勾当呢。
有句话怎么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周文良的娘就是这样,自己过得不好整天斤斤计较,把所有人就都想的跟她一样爱耍心眼子。
夏老爷子现在也不说话了,说到底这次刘氏王氏过来的事情,没有他的授意那是不可能的。他就觉得即使分家了,那也是一家人,现在拉老宅一把怎么了,更何况老宅日子过得好了,难道她脸上就没有光嘛,非要不休不饶的闹,再能干也是个女娃子,没有一点眼力见。
夏岚扫了一圈,大部分人都一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表情,也有人像张氏一样替她们担心的。
说到底这是自家的事,跟这些人本没有关系,不过人就是这样,以前过得不如自己的人,一下子过得比自己好了,谁心里也不好受,巴不得这人再过回一穷二白的时候。
夏岚没空理他们都是什么心理,好也罢,坏也罢,她只想包住这得来不易的家,谁要想破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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