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都是你那姐姐安插在你身边的,你就不怕这个也是?”薛杏容立在花枝之上,抬眼望了望这沉寂的庭院。
“当初余楚未安插人手在我院子里,不就是怀疑我对祖母下手了吗?”余浅偌冷哼了一声:“要不是那老太婆发现了你,我们也不至于……”
“哎……你可别带上我,当初我只是负责给你提了个点子,送人下黄泉这事儿可都是你自己做的。”薛杏容不虞地挑了挑眉,不是她的人命可别算在她头上。
余浅偌知晓她的脾气也不再多言,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她切莫打芸儿的主意,要知道当初那几个丫鬟无缘无故失踪,害的她被大理寺盯了小半年,她可不想在这个正值婚嫁的年岁上又和大理寺那群不解风情的人沾上。
与薛杏容多说了两句话,余浅偌便摸黑回了房间,庭院之中只剩下薛杏容的影子。薛杏容在花丛之中钻来钻去,脸颊凑到一朵花边,喃喃道:“姐姐回京都了,我没有办法出去给你们拿肥料回来,你们啊,就将就将就吧,毕竟我现在还不能去见她。”
薛杏容凌空盘腿坐在花丛之上,摘了一朵花,将它一瓣又一瓣地扯了下来。
吹来的风又大了些,她扯花瓣的动作一愣,转身飞至院墙之上,眯着眼望着远处,好半晌才转了回来落在地上,慢悠悠地朝着房间走去。这是去地府了吗?哈哈哈……她的时间好像越来越不够,看来这两天她得亲自去一趟皇宫了,去吸些精血,再顺便找一样东西。
黑夜寂静无声,没有明月引路,他们依旧要前行,哪怕跌跌撞撞磕磕绊绊。
……
安深深揉了揉肩膀,这黄泉路还真是有些冷,黄泉路上时不时有鬼影子飘过,没有鬼差引路,自己独行在这看似永无尽头的长道之上。
安深深慢步走在路上,这就是为什么说她需要时间,黄泉路可长的很,也不知道要走多久。黄泉路边有满脸呆滞望着来时路的鬼魂,天下太大,找不到他们想要找到的人,见不到他们想要见到的鬼,那便在这唯一的黄泉路上等着他们最记挂的人,在过奈何度忘川之前,见上一面。
她走了很久很久才走到黄泉路的尽头,黄泉尽头是奈何。奈何桥头竖着两杆招魂幡,白玉色的桥上落了不少红色的曼珠沙华,这边已经聚集了不少鬼魂,他们排着队一步一步往桥上走去,步伐或沉重或迟缓。
轮到安深深的时候,这地方一个鬼魂都没有了,坐在桥上的老夫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雪白的长发随意披散,她舀起汤水,也不抬头,只是语言亲和地说道:“这是今日最后一晚汤了,赶巧赶巧,喝了这汤,前尘尽忘,不惧于前路,亦不滞于后尘。”
安深深自然不接这孟婆汤,摆了摆手轻言道:“孟婆误会了,我不是前来投胎的鬼魂。”
听见这话,孟婆诧异地抬起头,神色一怔,将这今日最后的一碗孟婆汤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哎哟了一声,起身理了理衣裳,对着安深深拱了拱手。
“原来是薛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老身有礼了。”
安深深讶然:“孟婆你……”
“薛大人今日来此是为何啊?”孟婆脸上带笑,本就慈祥的面目显得格外和蔼。
“我……我来查一查一个友人的转世。”安深深瞧着孟婆对她这熟稔的态度,心中微微一动。
孟婆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远处:“大人走错路了,您要找人转世自然是去找阎王爷,亦或者去转世阁的。这奈何桥啊,是过不得的,你需得从那边去,划船渡过忘川河才是啊。”
安深深循着孟婆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直沿忘川河岸的远处,停泊这一艘小船,这才恍然,对着孟婆道了谢,匆匆返回桥头,沿着忘川河岸向着停船的地方走去。
孟婆见安深深急急忙忙,依靠在围栏上,对着她大声道:“大人,你可莫要划错了方向,往转世阁去须得一直往西边儿划。”
“知晓了,多谢您了。”安深深对着桥上的孟婆挥了挥手,道了谢。
孟婆轻轻颔首,笑意盈盈地望着远去的安深深,她老人家也有多年未曾见到这位薛大人,这轮回转世了几次,这人啊看起来可比当年随和多了,孟婆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薛寄容的画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那样冷厉的女人啊,还真是不好相处的很,你说那季洵怎么就一心一眼的瞧上了呢?果然啊人世的感情复杂的很呐。
她端起石桌上的那一碗孟婆汤,笑着摇了摇头,慢悠悠地等着下一个鬼魂到来。
忘川河岸边能清晰地听到河中厉鬼的悲鸣,血黄色的水中还隐隐能看见密布的虫蛇,安深深屏气凝神,隔绝那不断传来扰人心神的声音。
停着小船的地方守着一个鬼差,他头戴黑色高帽,见着安深深来,一声暗色的道袍,腰间挂着千山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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