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雪进了电梯,忽然想起来,既然那个女孩被解雇了,她倒是可以去试试。反正她每天晚上都无聊的很,找件事情做做也好,还可以督促自己练琴。
有了这个想法,她给酒店的相关部门打了电话,询问他们是否需要人在咖啡茶座演奏音乐,她可以免费演奏大提琴,只需要对方提供一间休息室。酒店正为一时间找不到合适人选发愁,接到静雪电话很是高兴,很快通知她去面试,静雪拉了几只曲子,大堂经理当场拍板,让她每晚来演奏两小时,不仅提供休息室,还提供免费晚餐。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一年过去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命如一潭死水,再也不会有波澜。活着,也许只是个过程,痛苦从来都是如影随形。静雪坐在咖啡茶座的音乐岛上,一遍又一遍的演奏《g弦上的咏叹调》。
周墨从包间出来,远远看到她,愣了几秒钟,随即叫来大堂经理。大堂经理见了他毕恭毕敬,忙问他有什么事。
“那个女孩儿哪来的?”周墨向音乐岛上拉琴的静雪努努嘴。大堂经理看了一眼,会意,笑道:“她是住在咱们酒店的一个客人,常年包房,音乐学院的学生,以前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子因为连续多次迟到被解雇,她自告奋勇来补缺,我看她条件不错,就留下了。”
见周墨目不转睛的看着静雪,大堂经理狡狯的笑:“那女孩子不简单,总统套房的租金一付就是三年,年纪轻轻的,一看就是背后有金主。”他以为周墨对静雪有想法,笑着提醒他,静雪很可能是被有钱人包养的情妇,闲得无聊才分文不要出来拉琴。
“周总,要不要我去查查她的底?”大堂经理谄媚的笑,揣摩老板的心思,他很在行。酒店里被周家人看上的女孩子又不是只有这一个。
“你太多事了。”周墨眉头一皱,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大堂经理愣在那里,有种马屁拍在马脚上的感觉。
几天后,周墨坐在咖啡茶座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看着静雪。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几乎没认出来那是她。她和一年前在南美洲旅行时判若两人,头发长长了不说,皮肤也变白了,脸颊比那时丰润,看起来水灵灵的,只是安静时那种忧郁的气质,还和一年前一样。
以为此生再无机会见面了,没想到竟然会在s市遇到她,他兴奋莫名。这一年来,他偶尔也会想起她,觉得她是个奇妙的女人,可是他也没有刻意去找她。她就像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瞬间停留之后,已经踪迹模糊。
看到她,又让他回忆起旅行里那些有趣的经历,他身体里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了,毫无疑问,他对她相当感兴趣。
这天晚上,他又准时坐在角落听她拉琴。她拉了几只曲子,休息的时候,他注意到一个服务生向她走过去,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她的表情好像很不高兴,他不禁有些奇怪,静观事态。
服务生走了以后,大堂经理又走过去,仍是和她说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话,她更加不高兴了,站起来要走。大堂经理追着她说了几句,她脚步顿了顿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两个男人向他们走过去,其中一个人大概是喝醉了,走路的姿势有些歪斜,另一个人一直想把他拉回去。
“老……老子有的是钱……你算个什么东西!”喝多了的男人借着酒劲,向静雪吼了一句。周墨仔细一看,觉得他有点眼熟,像是酒桌上见过几次的某公司老板,一个包工程的暴发户,和他一个叔叔很熟,常在一起打牌。他故意没有立刻就上前去,想看看静雪会如何处理。
静雪要发作,却被大堂经理拉住了,大堂经理大概是怕得罪大客户,不敢帮静雪说话,只得劝静雪息事宁人。静雪不买账,随手从附近的桌子上夺过一杯果汁浇在那个喝多了的男人脑袋上。
那男人炸毛了,骂骂咧咧的要打静雪,被身边的朋友死死拉住才没有得逞。周墨看到这个情形,知道是自己该出面的时候了。他走过去,向大堂经理询问几句,大堂经理一见老板来了,如遇救星,忙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王老板和几个朋友在包间里消费,想找曾小姐过去陪着喝一杯,曾小姐不答应,结果闹起来。”大堂经理为难的看了一眼静雪。“胡闹,我们是五星级酒店,又不是夜总会,怎么能乱来。”周墨眉头一皱。
那位王老板看到周墨,来了气势,嚷嚷道:“周二公子来了正好,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居然找这种操蛋女人来拉琴,老子赏脸找她去坐坐,她非但不领情还泼了老子一脸果汁。你看看今天这事怎么办?”
他故意要让周墨难堪,等着他赔礼道歉。周墨的几个叔叔当年都对周墨的身份颇有微词,碍于周墨爸爸,没有人敢提出异议。周墨爸爸去世的时候,家产大部分给了周墨,周氏集团四分五裂,周墨和几个叔叔虽然不至于闹僵了,却也是来往甚少。只是他这几个叔叔都持有公司股份,平时生意场上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面子上还是要应付的。然而即便是如此,他几个叔叔私下里还是不会说他什么好。
“王老板想我们怎么赔罪呢?”周墨耐着性子和他周旋。王老板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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