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李姮元有些奇怪。
赵容之故意做了这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不也就是想引她好奇嘛。
“这,”赵容之又做迟疑状,挥退左右,才低声说,“本是我胡乱想的,元妹妹不要生气才好。我以为元妹妹自幼不见生人,是有什么不足之症,若是旁的,姑母自会寻医问药,但,丝毫风声也无,医药无用的,我们便想是不是心疾。”
“你们?无药可医的病症也不在少数,为何单单想到心疾?”
李秋容自己就插到二人中间来,拉着二人坐下,“由元娘的病症想到这心疾,殿下定是原因的,元娘也不要心绪太过起伏。”
“我的病症?有何原因?”她不就是十三年里未出府吗,不就是十三年里不见生人,可是父母大夫婢女女教,都见过的。有人会猜测她有病,先天不足,容貌有失,这些都是她预想过的,她去小微山修行一年,也是为了之后能更合理顺畅地进入她们中间,进入皇宫内外。
可是赵容之刻意提起心疾,一定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一人在御花园里的时候,曾悄悄听到些许太子殿下与太医的对话,说是什么落水,心疾不足之症,担忧,心绪不宁,便私下以为,讲得是元妹妹。方才听到大夫说,身体并无大恙,就想起那日的事来。”
落水的有二人,她与欣郡主,不足之症来说,自然是比较会联想到她。可蹊跷的是,落水回府之后太子殿下亲派的太医也来过,还特地将她无事的消息送知太子殿下,这自然不会说的是她。
不会是她,那会是谁呢?李姮元不知道,可赵容之特意来确认了,有不足之症的人不是她,那么便会是其他人。总之赵容之会一个个试出来,然后,那人的不足之症,对她对赵希,到底有什么用处呢?
“若不是元娘,自然是一件欢喜事,元娘可不要觉得我们烦扰,我们也是为你担心。”李秋容扶着她,轻轻拍打她的手背。
你们?也真是够快的,短短几月,就与赵容之如此肝胆相照,为了让赵容之确认,不惜自己多灌几口凉风。
赵容之也来致歉,对她低着头,“元妹妹可会怪我瞎想?”
“不会。”她笑笑。
“如此就好,我还担心元妹妹要恼了我。”赵容之眼里也是慢慢浸染笑意。
李姮元眨眨眼,“不瞒二位姐姐,元明确常有心悸,幼时有不足之症,只是多年修养,早已经好了,那太医说的大概是元明的幼时之症,累得母亲担忧而已。”
“是的,许是我会错了意,元明明此时无碍便好。”赵容之的神色并没有犹疑,李姮元知道了,不管自己怎么说,赵容之都已经确认了太子殿下与太医说的那人是谁了吧。
本想再迷惑一下赵容之,已然无望。
可那人是谁呢,心疾不足,她的病,会成为赵希的筹码么?
这事一定不是赵容之亲自偷听到的,但与太子殿下有关一定是真的,或许,是她安插的小宫女?
落水之事,到底还有谁,会让太子殿下也忧心?
“你想起些什么来?”裹着青纱幔的柱子边,小师父正在问炉火边的一人。
“若是身形相似,我大约认得出他的眼睛。”李恒言在回忆,被突然抓走之前,追随的那个黑衣刺客。那人一身黑衣,罩着面,大白天背着弓箭在屋顶行走,且不远处就是一群横尸和“太子殿下”的呼喊。
“也倒是缘分,偏偏两拨人都选在那一日。阿弥陀佛,这太子殿下注定是活不长久。”小明师父双手合十念着佛号,似乎很是惋惜。
李恒言抬手用木棒,拨一拨炭火,“真的不是两拨人约好的么?”
“怎么会,若是约好,那缠斗的二十人何必全都自尽,可算是浪费。”小师父小小年纪皱着眉,一脸不满。
“如此说来,那射箭之人,可是捡了大便宜。”
小师父放下手,拿起冒细烟木棍在地上捻着,“捡便宜倒说不定,但是这心思嘛,倒是暴露了。”抬头就是笑嘻嘻地表情。
“可是查不到是谁。”
“不就是那崔燕和穆家吗,还能有谁?”
“穆家?为什么?穆侧妃不是生产在即,怎么会?”穆家长女是太子侧妃,还怀着身孕,穆家怎么怎么会让人去袭击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一死,这穆侧妃即使生出一位皇子,也不一定会
小和尚翻了个白眼,“可你的的确确是从穆家回来的啊。”
“这,会不会是巧合。”
“巧合?你被人迷晕抛石,正好被那位穆小姐捡回去试药”小师父满脸嘲讽,说话故意笑着。
李恒言仔细想想,“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穆家,没有理由截杀太子殿下。”
小和尚快要被气晕,站起身来,没好气道,“没有理由?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有。”
“那便查一查穆家吧,从何查起。”
“就是那位四小姐,她看起来很容易查,不过”小和尚想了想,欲言又止,“算了,还是从三小姐查起吧,你还大约记得是哪个方位吗?”
“三小姐?”李恒言扶额想想,“大约在京郊的西边,庄子周围大概种了许多草药,但都用在庄子里。”
“恩,这便很好找了。不过找到大概也没什么用了。”
李恒言又扶额,没有什么用,还找什么。
小和尚双手撑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还是先找崔燕吧,你再见一次就能认出他来吧。反正他也没出城,等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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