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周恩莱带着杨星辰晋见了江结時。江结時一看到杨星辰,脸色就变了,腰也开始疼起来了。
杨星辰绝对佩服周副主席,他明知道江结時为什么会色变,但他就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杨星辰踹了老江一脚那样,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一丝声色都没有动。
杨星辰就不行了,看到江结時他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既有对当时错失杀江机会的懊悔,又有对老江报复自己的恨意。周恩莱当时心中就叹了一口气,真是一个孩子,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其实杨星辰并不明白,老江对他,不完全是恨意,还有某种欣赏。跟茅则冬欣赏徐世友一样,老江也比较喜欢没有太多头脑的部下。一个过多心计与城府的下属,肯定是大多数领袖人物不喜欢的。
老江一直没有想到怎么样报复杨星辰的办法。毕竟对于一国领袖来说,不可能像小流氓一样对这种事情看不开。但何应亲一个献策,老江马上就觉得计是好计。既能让杨星辰在**内过不安生,也有可能最终收获一个脑子简单的武将。老江何乐而不为?
老江一看到杨星辰,很自然就会想起那一脚,但同时也会想起杨星辰的手下留情。毕竟杨星辰曾经有机会杀他而没有动手,老江当然不会想到杨星辰当时可没怀好意。
中央决定由杨星辰担任周恩莱的谈判助手的时候,周恩莱是反对的。他倒不是对杨星辰本人有什么看法,而是担心江结時看到杨星辰之后不可避免的会有反感,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但是茅则冬和张文天都觉得这是一招妙棋,周恩莱压根就没有同感。唤起谈判对手心中的愤怒,从而使他方寸大乱,那也得看是对谁。像江结時这样的政治老手,怎么会被自己的愤怒所驱使?
江结時一上来就准备了一个文本,首先要求**自己先发一个宣言。这个宣言必须保证,在国民大会召开之前**停止一切对外活动。
所谓的国民大会,就是两党以前商定的在国共合作之后召集全国各方共同商量国是的大会。所谓的停止一切活动,无非是指**的革命宣传、发动群众等等这些工作一概停止。
如果**发表这个宣言,国民党就马上发表红军改编为三个师的番号。但朱茅必须离开部队出来做事,总的指挥机关则绝对不能设立。
所谓“出来做事”,无非就是在国民政府中挂一个闲置。不光是朱茅,这一次江结時要求全国各个边区的领导,统统出来做事。这个意思就是**各个根据地的领袖,统统离开。
除了这两大意见之外,江结時这次提出了一个“紧密合作”的办法。什么样的紧密合作呢?就是**不是跟国民党合作,而是跟江结時本人合作。
这个听起来匪夷所思的方案甚至还有具体办法,就是两党各出一批人成立一个新的组织。这个组织就叫“国民革命同盟会”,由江结時担任主席而且有最后决定权。
这个组织以后可以跟第三国际(也就是共产国际)发生关系,在这方面取代**。
江结時提出的这个方案周恩莱表示难以接受。首先就是这个统一的指挥机关,江结時上次已经明确同意设立,结果这次又一下子推翻了。而且要朱茅等人统统离开根据地,这一点**殊难接受。
双方争论了半天,老江做了一个让步,就是只能成立一个总的政训机关,但不能成立总的指挥机关。可以说,双方有点不欢而散。
当天,周恩莱又去找宋子问,表示委座提出的方案较之前次又有所反复,我们概难接受。
宋子问说恩莱呀,委座托我给你转达几句话。你们不要一下子要求太大,你们要慢慢建立威信。这样党内反对的同志也能慢慢相信你们,哪有一口气吃成个胖子的?
周恩莱带着杨星辰泱泱的下了庐山,回到陕北之后把情况一汇报,没想到中央的反应完全超出周杨二人的预期。
不管是张文天还是茅则冬,都对江结時提议的这个什么“国民革命同盟会”非常感兴趣。尤其是茅则冬,他认为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失败,就失败在我们没有好好改造国民党。现在既然江结時欢迎我们去改造,那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是一个好办法。
中央不但热烈的讨论了这个新办法,而且向共产国际打了正式报告。并且,部队也开始进行改编工作。
但对于部队的指挥权,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关键问题,是不能退让的底线。
到了6月下旬,江结時来电称,如果**不让步,不但谈判破裂,从7月份起国府不再发放粮饷了。
在严峻的形势下,中央决定退让。总指挥部可以用政训处来代替,实在不行朱茅也可以出去做事。
在这样的局势下,杨星辰跟着周恩莱又上了庐山。
这一行是从西安直接飞到上海的,一出机场,就听到报童大喊“卢沟桥事变!卢沟桥事变!”赶紧买了报纸来看,直接就是通栏大标题“卢沟桥事变”。
说实在的,不管是周恩莱还是杨星辰,都没有想到这就是八年抗战的开始。这几年,日军在中国,不知道挑衅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有人说,抗战就要开始了,但每一次都以中国的妥协退让而结束。
为什么会有西安事变?张雪良和杨虎成的意思就是,我们不能再这样妥协下去了,我们要反抗。
为什么茅则冬在36年(那时候西安事变尚未发生)会见斯诺的时候说,**的主张就是马上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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