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把银两。从何而来的爱,他实在不懂。
爱是不是看到她受伤就会心疼,是不是总是想要保护她,超过保护一个人安全的感觉,这到底是报恩还是爱,他不懂,也不再愿意多想“父皇,儿臣此次行事着实鲁莽,但是和他人并没有什么关系,我那天去燕国皇子出游住的客栈中打听消息的时候,稍有不慎于是被刺伤,至今身体还未完全痊愈,所以不敢贸然行动,保护她只是因为她在那一日出手相救过儿臣的性命,还望父皇放过一个无辜的女孩。”
纪狼帝看向神婆一眼,神婆双手正握着黑耀笛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月明。举手让神婆先呼唤洞内的毒蛇离开女孩周围,一阵悠扬笛声短促吹过,蛇朝着四面八方爬回去,整个山洞安静而来许多。
“你想让那个姑娘活着?”明显的反问语气,跪在地上的人眼睛连眨动几下没有吭声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怕会给白彦引来杀生之祸,纪狼帝从秦月明腰间抽出长剑,轻轻挑开秦月明的领口,锋利的剑就在皮肤上划过,脖颈处留下一条浅色红痕,衣领被翻开,还在渗血的绷带历历在目,纪狼帝心中明了了此话的真假,重新把宝剑送还回剑鞘中。
“好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纪狼帝朝神婆挥挥手,神婆白眼翻到了天上,但是不得不遵从皇上的意愿,重新回到铁笼中,轻巧三下,便被拉了上去,纪狼帝走的更快,神婆还没有完全上去,他已经没有了踪迹。
憋在胸口紫色的鲜血一下喷了出来,他的伤并没有完全好,这次若不是纪狼帝回心转意,这个女子他救不了,也不可能去救。
正文 第十八章放弃一切亦可
神婆刚刚回到山崖上,大胡子就毕恭毕敬的站在她身边,一块染血的白纱布“怎么样了,纪狼帝责罚他了吗。”
神婆一歪嘴“没有”大胡子立马怒了“为什么没有!他最近什么消息都搞不到,而且还为了一个小妮子杀了我们的人,要是这样放任他下去,下一步肯定就是对神婆您动手啊。着外来的野兽就是野兽,驯养不来的,难道皇上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不许非议,皇上是什么人物,岂能胡说,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转过身,双手伸展,让侍从给她披上彩色羽毛制成的披风,立刻化身成为一直毛色珍贵的大鸟,扭动一下僵硬的脖子,盘腿而坐,双手放于膝盖上,沉下气,一言不发。
纪狼帝这一番行动她看在眼里,事到如今已经懂了,秦月明会以为自己能带着白彦逃出这里,但是殊不知本就是一个测试,若是他衷心,只是放走白彦还算好说。假如这个小子也打算拍屁股一起走,那可就是真的完了。
人啊,是有天性的,有的人生性善良,无论经历多少大苦大悲,都不会丑陋邪恶,反而只会愈发善良,这样的人不过是被仇恨暂时拴住,但凡遇到爱,只会脱缰撒野。纪狼帝是打算借此机会回炉重造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养子啊。
胸口愈发疼痛,手指攥着衣服,很久才缓过一口气来。胸口一个差点让他丧命的旧伤,在这阴冷之地,冷气顺着伤口侵入虚弱的体内,这样下去他怕是会以后再落下一个病根。踉踉跄跄扶着旁边的柱子站起来,不敢用力,起身后立马松开扶着柱子的手,以免因为摇晃再让冰锥掉下来一次。
端正身体,尽量不摇晃的走向千蛇穴中,那里只是昏暗,但是为了蛇生存,一定不会常年寒冷,总比这个苦寒之洞好得多,况且自己还要带昏迷不醒的白彦出去,总得缓缓身体,才能用一条藤蔓带过去两个人。
他摇摇晃晃的走进千蛇穴中,耳边炸开的“嘶嘶”声逼着他手中抽出了长剑,宝石蓝色的剑穗垂在手掌侧面,被吹来的阴风吹的散开,扫过皮肤好像已经有东西在手上爬行。他才意识到,就算是纪狼帝没有这个意思,神婆可能也在曲子上动了手脚,她吹奏的曲子能让蛇不攻击白彦,但是并没有不让蛇攻击自己这个大活人。
这里可都是剧毒的蛇,只要被咬伤一口,就算是一头牛都死定了,更不用说他一个正常人的躯壳。
蛇终于安奈不住了,一只绿色手腕粗细的蛇先从墙上的洞中爬了出来,挂在墙面上,仰头仗量这个不速之客的身长。秦月明不能给他这个机会,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什么生物,只有强者打败弱者的这一条法则,若是让蛇觉得自己怕了,那处境只能更危险。他挥舞一剑,不偏不倚砍在蛇的七寸上,蛇血洒在地上,其他蛇很显然是畏惧了几分,没有在着急探头,只是嘶嘶哑哑的在吐舌头,它们鲜红的舌头都吐在外面。
管不了那么多,和这么多的蛇纠缠,就是再长一百只眼睛也不可能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只有“跑”这一个办法。
蛇都喜欢温热气候,只要带着白彦率先一步进入寒冰窟就能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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