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两个孩子饿得哇哇哭,心都碎了……现在不管怎么说小山和小丫不挨饿,很好了……”
白玉格一直记着这番话。
他渐渐长大,白玉茗也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他曾经想过要追查白玉茗的身世,如果白玉茗不是父亲亲生的,或许他便可以……可是想到容姨和奶娘的话,他又没有勇气了。白玉茗如果真的不是父亲亲生的,一定会被赶出白家,再过那种挨饿受冻的苦日子……
白玉格过了一段很煎熬的日子。
这种煎熬是在白玉茗随赵戈“私奔”时候结束的。
白玉茗和赵戈“私奔”之后,白玉格愤怒极了,一直待在外地不愿回家。
他不能接受白玉茗已经嫁给别人的事实。
玉茗公主身世大白于天下,白玉格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真的不是白家的孩子。如果他白玉格下手早,哪轮得到别人?他和玉茗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一般……
两滴泪水落在清茶之中。
玉茗公主关切的凑过来,“弟弟,你没事吧?”
“没事。”白玉格迅速擦去泪水。
抬起头,他笑了,“玉茗,如果早就知道你不是爹爹亲生的,嫁给我多好。咱俩一起长大的,再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半真半假的口吻,与其说是真的,倒不如说是开玩笑。
他没有像上次似的认真执着得让人害怕,玉茗公主语气也便轻松了,“那怎么可能?弟弟,太太不喜欢我。”
玉茗公主目光大有深意,“弟弟,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便知道了,太太不喜欢我。”
沈氏就算最和颜悦色的时候,白玉茗也不敢亲近她。小孩子的感觉比大人更敏锐,谁喜欢她,谁不喜欢她,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心里清楚着呢。
白玉格大概觉得这件事很好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心中涌起一阵阵的绝望之情。
是的,他母亲不喜欢玉茗。如果他母亲喜欢,如果他母亲宽容,他早就可以追查玉茗的身世了,早就可以央求容姨,早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路生紧张的央求翠钱,“求求你了,盯紧白玉格。王爷可是吩咐过了,只要这小子来见王妃,一定得盯紧了。”
翠钱纳闷,“那你就盯紧了啊。”
路生愁眉苦脸,“可是我进不去内殿……”
路生打恭作揖的央求,翠钱扑哧一笑,“白家小少爷没什么的,他就是从小和我家姑娘一起长大,姐弟情深。”
打趣着路生,翠钱还是进内殿去了,“盯”着白玉格。
白玉格抹去笑出来的眼泪,“哎,我想出门转转。常言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你出去散散心也好。”玉茗公主柔声道。
玉茗公主抱着宝宝送白玉格出门。
宝宝举着陶响球乱摇,开心得跟什么似的,玉茗公主微笑看着宝宝,美丽的面容异常温柔,散发出母性的光辉。
白玉格眼眶一热。
她过得这么好,做弟弟的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白玉格没和家人告别,留下封书信,带了一个书童,游历天下去了。
白老太太知道了,不过是骂了几声,“玉儿这个小坏蛋,要走就不能提前说一声么?也不和我老太婆告别,就这么跑了?”
骂完了,交待白大爷赶紧找着白玉格,给白玉格多带点银子、四季衣裳。
白大爷满口答应,赶紧的派人追出京,一路寻找,给白玉格送银子。
靳学舟、白微及白玉苏等人也担心,各自派仆人出门找人。贾冲和白玉莹推测了白玉格出门的路线,给几位在河北任职的好友写了信,托他们留意照顾。
虽然这样,白玉格年轻气盛,就带一个书童出门,白家人到底还是不放心的,忧心忡忡。
玉茗公主及时让人来送信,“放心吧。弟弟的神态不对,我早就留意了,一直派人跟着他。他以为只带了一个书童,其实至少有十名侍卫呢。”
白大爷等人欣喜不已,“还是茗儿周到啊。”悬着的心都放回到肚子里了。
唯独沈氏恨得咬牙,“明知道玉儿要走,也不拦着,她这是操的什么心!我白家待她不薄,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她就这么恩将仇报?”
白熹陪容姨留在小山村,这已经让沈氏怒不可遏,现在白玉格又走了,沈氏真是要活活气死了。
玉茗公主身世大白之后,沈氏对玉茗公主本是很敬畏的,白玉格一走,沈氏满腔怒气无处发泄,去雍王府质问玉茗公主,“你明知玉儿要走,你也不拦着,也不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生生要拆散我们母子么?你那个容姨把我夫君抢走了,你又把我的玉儿弄丢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玉茗公主还是很尊敬沈氏的,“太太,我不是这个意思。弟弟年轻气盛,他现在心情不好,把他圈在京里也不是办法,还不如让他出门散散,开阔开阔眼界……”
“开阔什么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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