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鸿走在木都的街道上,胸前的衣服被水国女子撕开,碎布随着他的步伐在迎风飘荡,引的路人时不时含笑看过来。华小鸿低头看了一眼烂开的衣服,索性将上衣脱了下来搭在肩膀上,赤着脊梁昂首向前走。
从小到大,只要是华小鸿出现的地方,总有人带着好奇的目光看他。他早就习惯了人们异样的目光,也养成了一种玩世不恭的心态。当自己不在乎什么脸面的时候,反而更加感受到一种无拘无束的自在。
我什么都不在乎,谁能把我怎么样?
眼下华小鸿有两件事情要做,一个是把珠子还给洪涛中师,一个是去看望自己的新朋友李恪。两件事情都不是十万火急,华小鸿于是信步往前走,不一会儿便到了修行院的修炼场。
离进丙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修行院的学生以及陆陆续续前来报到的外都少年,很多都在修炼场进行临考训练。华小鸿一进修炼场,立即显得格外显眼。大家看到赤着上身的华小鸿,纷纷侧目而视。如今天气渐暖,桃花正开,然而还没有热到需要光着上身。更何况修炼场上还有很多女孩子,这么光着身子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当然有些不雅。
可是华小鸿一点也不在乎,径直在修炼场中穿过,笑嘻嘻地面对大家奇怪的目光。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光着上身的小子,正在练拳的李恪也看到了这个他刚认识的朋友。走过来抱拳说道:“别来无恙。”
这一次李恪抱拳的时候居然没有“啪”的一声,反倒让华小鸿有些惊讶。华小鸿看着李恪笑道:“无恙无恙,岂止无恙,我简直无恙的要命。”
李恪打量了一下华小鸿光着的上身,满怀关心的说道:“天气还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万一冻着了可不妙,你还是将衣服穿上好些。”
华小鸿觉得这个大块儿头实在是有趣的很,他的有趣之处就在于他喜欢管闲事。只要是他觉得不对的事情,他都要管上一管。先是用心良苦的劝告,必要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武力。难怪他居然在路上耽误了二十天,肯定没少管闲事。
华小鸿听了也不答话,直接将肩膀上的衣服拿下来穿上,露出被撕的粉碎的前襟,笑呵呵的看着李恪。
李恪不再说话了,忽的也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赤着上身站在华小鸿面前,说道:“我陪着你。”
华小鸿收起了笑容,心中有些小感动。没有人知道在他玩世不恭的表面下也藏着一颗柔软的心,虽然他一直表现的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只有他知道,他其实什么都在乎。谁不想得到别人的理解?谁又愿意永远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多少个夜晚,华小鸿彻夜未眠,谁又知道这个倔强的少年在心中暗自发誓终有一天要得到大家的肯定。也许这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来,但是有什么关系呢。至少现在,至少此刻,有一个人愿意和他一起,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再面对别人怀疑的目光的时候,心里也变的不在孤单。
华小鸿看着李恪说道:“谢谢”他平日里不知说过多少次谢谢,只有这一次,是带着些许感动说出来的。
李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活动着肩膀,木呆呆的左顾右盼说道:“刚才练拳确实有点热了,正好脱了凉快凉快。”
一个潇洒的少年走了过来,笑道:“你们两个可真有意思,脱衣服吸引姑娘们的注意么?”
华小鸿一看,正是那日赋诗的土国少年雁飞阳。于是拱手笑道:“我们两个长的这么一般,到大街上随便抓一把人,也比我们长得好看的多。不像飞阳兄,英俊潇洒,文采又好。你要是肯脱了衣服在这修炼场中跑上一跑,我敢打赌,不出一盏茶功夫,这修炼场上的姑娘至少有一半愿意一身相许。你要是一边跑一边随便念念诗歌,别说姑娘们全都痴迷,就连男的也有百十人要找你彻夜长谈。”
说道‘彻夜长谈’四个字,华小鸿特别加重了语气,说着还朝李恪坏笑着看了一眼。李恪看到华小鸿的坏笑,则一脸茫然,完全不懂什么意思。
雁飞阳拱手长揖,苦笑着说道:“在下久居僻壤,自从出生的时候被接生娘及父母见过一次赤身,还从未在人前露过体肤。在下只佩服两位豪情,自己万万是做不到。”
华小鸿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原来你也是个清清白白的纯男子啊。”
雁飞阳笑着反问道:“莫非小兄弟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雁飞阳此言一出,华小鸿的笑声戛然而止,眼前立即浮现出,刚才雪儿将手按在自己心口上的情景。不由的脸一红,说道:“我……”本想否认掩盖过去,可是自己却明显感觉到脸已经红的发烫,索性承认道:“我……哎呀,也就是……女孩儿,看过……看过胸口……”华小鸿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慌乱中,支支吾吾的概述了一下。
由于华小鸿表述的不是太清楚,雁飞阳听了华小鸿的话,脑中只闪过两个词“女孩”“胸口”,立马浮想联翩。他们都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李恪和雁飞阳都只有十五岁,华小鸿才刚过十四岁。哪里懂得男女之事,而雁飞阳对这种奇妙的事情表现的尤为上心,想到华小鸿年纪小小居然已经有过这种体会,好奇心立即被勾引起来,笑眯眯的凑近华小鸿低声问道:“小兄弟,莫非已经……已经跟女孩……恩……有过身体接触了?”
华小鸿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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