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已被小青拉上岸来,湿漉漉坐在地上,满身的泥水臭气,熏得人直犯恶心。
小青捂着鼻子笑:“怎么每次我见你,你都活像是个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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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锥
已将入冬,风虽不大,却是寒意浸人,吹在浑身直往下滴水的叶莲身上,直如在冰雪中一般。
小青看她面青唇乌,抱着两臂抖得牙齿咯咯作响,不由摇头叹气,道:“你这丫头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就被人欺负成这样?”
叶莲抖个不停,只是道:“多……多谢小青姐姐、莫大人。”
小青道:“你现如今回去只怕不妥,还是到我那里去换身衣服吧!”
叶莲也觉不妥,她这样臭气冲天的回去,只怕非给梅君舞赶出来不可,便也就点头答应了。
莫谦走过来将自己身上的薄披风解下来递给小青,道:“先给她披上,我去叫辆车来。”
小青一边接披风,一边拿手连连在鼻子边扇风,道:“这臭水塘可该好好清理一番了,这样臭法,总有一日要熏死几个人。”
莫谦莞尔道:“好,改日我叫人过来拾掇。”笑着转身去了。
叶莲头发梢、裙裾衣角成串往下滴水,不多时便在地上汪了一滩。小青看着皱眉,却也没法,只得暂时将莫谦那件披风给她裹上。
两人站着等了没多久,莫谦果然赶来一辆车,上车进了内城到了小青住处。
莫谦将两人一送到,便赶着车走了。小青将叶莲带到浴房,着人烧了好大一桶热水,令叶莲脱了那一身污臭不堪的衣服,好生洗刷了一番。叶莲那件衣服臭不可闻,小青即刻便叫人卷成一团拿出去扔了,却留下莫谦那件披风,仍叫人洗干净了送还他。
叶莲换了干净衣服出来,小青凑过来在她身上闻闻,笑道:“哎哟,可算不臭了。”
“方才熏坏姐姐了吧?”叶莲呐呐地道,接过小青递过来的大手巾擦头发。
小青道:“那可不是,差一点就吐了。嗳,对了,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啊?”
叶莲沉默片刻,道:“我……她们是为了上次鼎会的事情,我……我用暗器赢了花球……所以她们才……”
“所以她们报复,故意把你推到臭泥塘里?”
“嗯……”
“你觉得她们该这样对你?”
“嗯,啊……不是……可是……”叶莲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小青伸指一点她额头,道:“傻丫头,鼎会上原本便没说不准用暗器,她们不用是因为她们不会,若是她们也会,你看她们用不用?说来你还是要比她们技高一筹,又何必愧疚?”
叶莲给她这么一说,心头的结总算解开,望着小青腼腆地笑了起来。
小青道:“以后你可不能再那么软绵绵的,她们打你,你就打回去。”
“这样……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小青看她头发差不多干了,便拉她去妆台前梳头,“听我的,下回谁再敢欺负你,你便给她欺负回去。”
“哦……”叶莲坐在镜子前面似是而非地应。
“你的暗器使得还不错嘛,谁教你的?”小青很麻利地替她挽了个发髻,找了个簪子给她戴上。
叶莲听她问这话,一下子便来了精神,两眼晶晶亮,道:“是我爹,小时候他常带我去野地里打野兔,就用这个。”说着话拿出已被她洗的干干净净,闪闪发亮的一个铁锥给小青看。
小铁锥做的很精巧,存来长手指粗细,锥顶尖锐锋利,锥身却篆刻有细密的花纹。
小青接过来细细看了一番,又还给她道:“想不到你爹还是个暗器高手,他这么疼你,怎么就舍得让你孤身一个人到黑雕城来?”
“爹爹……过世很久了。”叶莲想起父亲,不由黯然。
小青怔了怔,道:“唉,瞧我这记性,这事情你来时便跟我们说过的,我怎么又给忘了。”
这事情叶莲在蓬蒙江上的船上养病时,确是说过的。
想起那时与薛棠、小青他们在船上的诸般情景,叶莲不禁微笑,道:“没关系,爹爹给我做了好多这样的铁锥,可惜我来时带的不多,路上又丢了两枚,现如今便没剩几枚了。”
“要做也成啊,你给我个样子,我带去叫人帮你做。”
叶莲欣喜不已:“啊,那就多谢小青姐姐了。”忙将手上铁锥交到小青手上。
小青接过,找了个袋子装好,道:“跟我客气什么,小定城附近真有很多野兔?”
“是啊,很多很多,爹不在了后,我还经常带则敏一起去,就是山娘老不准我们去。”
“则敏是谁?”
“是我弟弟……”叶莲说到这里便有些怅然,想到自己竟已离家数月,也不知敏弟、山娘怎样了?便再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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