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更无论脸蛋了,不是么?”
齐沐冲着她微微一笑:“我师妹确实是个罕见的美人,不过……”
“不过什么?”
他指指前方:“你要不要继续躲避一下,我听见了师妹的脚步声,正朝着这里过来。”
李冉冉大惊失色,仓皇之下,蹲在了轮椅背后,死命将头埋进双臂间,远远望去就像只鸵鸟。
好半天过去了,仍是没有动静。她小心翼翼的将手肘抬起一条缝,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观察外边情况,谁知哪里都找不到那桑大小姐的身影,只有某个青衫少年肩膀一抖一抖忍笑忍得很是辛苦。
见状李某人恍然大悟,愤愤的站起来拍了下齐沐:“要笑就笑出来啦!当心憋出内伤!”
“哈哈哈哈——”他笑的好不畅快,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李冉冉虽然很不耻这种行为,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某人的嗓音听起来还是很养耳啊,于是便由着他笑去,只是心里有一些好奇,没想到这个奸诈的小人也会有这么肆无忌惮开怀大笑的时候,真是难得了。
“好了,我们回去找我义父吧。”他收起笑意,一本正经得道。
“还去?我不是和你说了我不能……”
齐沐倏然打断她:“刚才是骗你的,我师妹其实是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眼下应该只有我义父一人在那。”
“你确定?”李冉冉满脸不信任。
齐沐点点头,调侃道:“自然是这样,我可不想我师妹被人划破脸从此无法出门。”
又寻老娘开心!李冉冉没好气的顶回去:“所以你就庆幸你是个男人吧。”
回到雾莱居,桑若与果真不在,惟有天绝一人站在古木旁,闻见脚步他倏然回过头来,一言不发的盯着面前的两人。
李冉冉暗暗打量他,一身黑衣,容貌威严,明明是头发花白的半百老人,却依然气势惊人,尤其那一双充满威严的眼睛,无形之中给人极大的压力。
齐沐恭敬道:“义父,这位是李姑娘,昆仑的弟子。”
天绝朝着李冉冉略略颔首,“李姑娘,幸会。”
她赶忙弯下腰:“久闻前辈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好话谁不爱听呢?拍马屁就是要拍到关键处,听见这两句后天绝原本威严天生的脸也缓和了几分,侧过头又对着齐沐道:“外边风大,你身子不好,进屋去聊吧。”
三人一同进了屋,里边布置的古色古香,相当舒适,条件胜过飘渺居许多。李冉冉不停腹诽,死昆仑,对待外人比自己弟子还大方,不要脸……
齐沐伸出手想去拿书架上的画轴,孰料那画位于较高位置,他够了半天够不着,只能垂头丧气的坐在轮椅上,满脸懊恼与悲伤。
天绝迅速取过画轴递给他,面上有些隐忍的心疼。李冉冉看得火大,明明就可以走,还要装残疾,甚至让自己年过花甲的义父为自己伤心,不孝!若是情况允许,她真想当场拆穿这个卑鄙小人……
齐沐顺手摊开画,李冉冉凑过去一瞧,发觉是一幅山水墨画,画风似行云流水,不失为一幅佳作。
他指着画上的一处笑道:“这里便是我天鸠宫了,前些天闲着没事就画了一幅,义父和冉冉姑娘觉得如何?”
天绝低下头,微微凑近那幅画,皱眉道:“怎么会有……”
忽而有人破窗而入,身法极快的闪到众人面前。天绝在那枚利刃快要刺到齐沐之时挥掌隔开对方攻势,反手一推,便将那蒙面黑衣人震出了两步之远。
话说李冉冉本来见到刺客神经反射性的恐慌,眼下看到天绝轻轻松松便将对方震开,不由宽下了心,此刻居然悠哉悠哉的圈起腿坐到书架旁欣赏起现成的武打戏来。
那黑衣人的目标显然是齐沐,被天绝逼至门边后身形一移,脚尖轻轻一点又绕回齐沐身前。这次天绝挡得有些吃力,从李冉冉这个角度看过去,甚至可以观察到他的手在发抖,于是不安的感觉又再度涌上来,怎么回事?天绝对付那个刺客明明是游刃有余的,为何现在……
那人再度被天绝化开攻势以后反倒不慌不忙的绕着他们踱起步来,嘴里啧啧有声:“怎么样,天绝老儿,化功散的滋味不错吧?”
天绝咬牙道:“卑鄙小人!”
闻言蒙面人哈哈大笑,“做小人可比做君子有趣多了,今日我必然要取你义子齐沐的命,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天绝冷冷喝道:“有我在哪还轮得到你放肆!尽管放马过来!”
李冉冉看着他颇为费力的撑在剑上,不忍的别开视线,转过头才发现齐沐头歪歪的摊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到有些透明,眼神却是异常的锐利,隐约可见闪烁其中的光芒,那是一种嗜血的兴奋,仿佛有种迫不及待的冲动……
她在接触到那眼神的一瞬间反应过来,记忆出闸,那晚后殿齐沐与神秘人说的话一股脑涌上来——“一统天鸠宫是我的愿望,我可没傻到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白白浪费掉。”“那么三日后仍然按照原计划进行,届时你可莫要坏了大事。”
三日后,三日后!算起来今日正好就是第三日,齐沐一早便计划好了!她惊慌失措的看着黑衣人与天绝交手,后者因为中了化功散功力大打折扣,节节败退,却仍然不依不饶的守在齐沐身前。
片刻功夫,天绝身上便已伤痕累累,许多处伤势深可见骨,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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