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没错,这是芳华木,却也不是普通的那支。凡人都知芳华木能解万世之毒,可却不知木分两种,一种是芳华兽死后化作的木,它便能解百毒;另一种是芳华兽出世,化成人形后留在土里的木,它只能祛蛇虫,可却比前者更难寻。”
我蹙起眉头,问了一句:“为何?”
他神秘一笑,“就与你们被父母生下之后,胎盘会妥善保管与埋好是一个理儿。”
“所以呢……”
“这个着实珍贵,你要收好了。”
我无语。
这么说来,这个压根就不能解毒。
“你不喜欢它么,”他望了我一眼,轻声说:“可是我却很想把它给你。”
他一笑,
我又被电得七荤八素,有些恍惚了。
“义父,别岔开话题。”
他怔忪,神色坦然坐在榻上望着窗外。
我趴在他腿间,身子依偎,仰头,收紧手臂,“告诉我父亲的事。
他的手缓缓摸着我的发,
声音温柔极了,却让我发寒。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我一抖,心里油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撑起身子就想远离。
他却手放在我后脑勺,俯下身子,微用力将我逼近。
“你去了黄土坟,对不对……那个依偎在坟旁的死尸便是你的父亲,乖勺儿,你记性那么好怎就忘了,记得他怀里羊皮上写着的么?你看过的,”他的指缓缓的滑过我的脸颊,摩挲,一字一句地说着,“那日一别,空惆怅,相见无由。强说欢期,谁料天人永隔,你我二人早已魂断千里,是我待你不够好,如今便用命来补偿,只望你还魂之后,能照顾吾孩儿……”
他垂着眼,
每说一词,眼角下的朱砂便随之轻颤。
我不知需是用什么话语与声调,才能像他这般将这几句话说得凄入肝脾,只是知道现在的芳华很让我痴与心疼,我拉紧了他的手,“义父……”
他像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徐徐转头,看向了我,莞尔一笑,“我记性不好,可这些话,我记了一辈子,再也忘不掉了。”
这真相,比谎言还来得残酷。
容我晕个先……
我的父亲,是为芳华而徇情的……他们上一辈子究竟有何纠结。
“勺儿,我已经是重生一回了,前世忘了许多,我只依稀记得你父亲的容貌与他弃在坟旁的遗书,我要照顾他的子嗣,你是他唯一的儿子。”
儿子……
等等,我是个母的。
你肯定,就你这记性没弄错人?
看着他笑得和煦的脸
我突然哑然,只是挺直身子骨,埋入他的怀里。
他身子僵硬却也一声不吭地的将我环住,丝丝的香味钻入我的鼻间,还有暖意充斥我的身边,暖烘烘的,让人不舍……
我却心乱如麻,万分纠结。
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就算一开始便是个错,我也不想探究到底了。
那是他们上一辈子的事,
与我无关,
我只想与义父呆一辈子。
虽是这么想着,心却更惶恐不安了,索性将头埋入他的怀里。
“小时候,你要像现在这么撒娇该多好。”温馨融洽的气氛弥漫在我们二人周身,芳华低头笑着,抚着我的发……
门,
砰的一声开了。
柳絮纷飞,飘着卷进来了不少,韩子川就这么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些药材,傻傻的望着我们,肩上还有一两瓣花。
我呆了。
芳华没呆,却一把推开了我。
我倒地……
靠,有这么嫌弃人的么。
他徐徐站了起来,似乎觉得不妥当,又弯腰来扶我,笑着对前面的人说:“你怎么进来了?”
韩子川似乎才回过神,怔了怔,望着手里的药材说:“我把它收拾了一下,晒得够久了,宅子里银两不够了,想找你要些药丸丹药,拿出去换些平日里用的。”
他的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我们二人相叠的手上,半晌抬头,朝我笑了一下。
但这个笑……
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
像是正背着他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我垂头,改望地……呦,这地真干净哇,灰没有一两也有二钱。
芳华沉吟了,从袖子里掏了一下,展开手,伸了过来。
我一瞅,两三个袖珍小瓷瓶。
我袖袍一划,忙拨开正走来的韩子川,一把将它们抢来握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义父,你与子川歇在屋里,这卖药的事,还得由我来。”
芳华笑了,一席欣长的身子立着,手没入袖袍,也没说什么就算默认了。
这年头,他不想承认也不行,
他一个人在僻静的地方呆久了,一到集市便有些分不清方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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