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你睡得很熟啊,这是好事。」
「嗯。」多久不曾如此了?没有血色的梦魇缠绕,也不必提防外来的攻击,全然的放松与安全……是因为他吧?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的温暖吧?
自己的体温无法温暖自己,再怎么蜷缩、再怎么紧抱,碰触到的一直都只有冰凉寒意。刀剑是凉的,身子是凉的,心必定也是凉的,温暖的事物,从十五年前就与他绝缘了。
但即使是如斯冷绝的孤傲寒梅,也会在和暖的春风吹拂下甘心低头啊……
漾起了浅浅笑意,他相信风宁瑄会一直这样待他。
「现在什么时候了?」杜绍怀坐起身来,嫌麻烦似的向后拨拢着垂至额前的发丝,风宁瑄见状,也没去理会他的问题,却是好玩地故意伸手又去揉乱他的长发,成功换得一阵讶然。
「你在干嘛呀,别闹!」
闪躲嬉闹了好一会,总算拍掉风宁瑄不安份的手,杜绍怀便以指代梳忙忙地顺着发,但风宁瑄怎可能甘心被冷落一旁,只是为免有被踹下床之虞,这回他也不敢再造次,温柔的手指细细地替杜绍怀理开另一侧纠结,而当最后一缁缠绕指尖的发顺溜脱开,及时轻握住他肩臂的手便止了继续往下的势子,反倒逆着衣裳的自然垂痕缓缓攀上肩头……
察觉了风宁瑄的异样,杜绍怀本欲抬头相询,却在触到风宁瑄的目光时,所有言语都被凝在舌尖,脱不出口。
那是,仿若闪炽着烛焰的眼神……
手,已悄悄拂过修致颈项、摩挲过下颔,而当他的指腹轻轻揉抚过他的唇瓣,那些原本弥漫的惶惑不安竟在瞬间烟消云散,似乎是懂了什么,他在逐渐逼近的熟悉气息中慢慢合眼,低喃的「瑄」字被吞没在拥有这称呼的主人唇间,随着渐次加深的吻,他亦不自主地环住他的颈背,而被他搂住的人却是顺势一翻,便压着他再度倒回床榻,缠腻。
这一刻他们心里什么都没想,唯一知觉到的也只有彼此唇舌的湿润柔软,相触时的或轻或重、或浅或深,尽管是只有凭着本能的青涩,尝在有情人舌间唇畔,却皆足以迷醉。
长吻终结于彼此的轻喘。额抵着额,让对方眼中只有自己的眼,吹气似的开了口,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我,爱,你。」
但笑不语。身子却是微微一挺,密合的唇齿身躯就是他的心意。
三番两次腻人的深吻总算结束在两人不得不起床的自觉下,本还瘫在床上享受那种气氛的,但窗间筛落的光影已晃悠悠它午末未初,想起今儿个家里没开伙——没人来喊——风宁瑄便要杜绍怀待会直接换了外出服,一同到外头用膳。
盥洗完毕后,杜绍怀站到衣柜前,看着虽称不上琳琅满目、却也样式齐全的各色衣衫,不禁又是苦笑。
除了昨天风宁瑄亲自拿来的那套衣服外,其它衣服都是更早之前就「自动」出现在柜子里的。
他也曾委婉地告诉过风宁瑄,不必在他的服装上费心,何况他也穿不了这许多,但当时的风宁瑄却笑道:「有我娘在,我们家什么没有,就是衣服最多,而且你要是乱穿一通,被我娘撞见了,那可有你受的,她会从配色到衣料,跟你念个没完!要是真有这一天,拜托别拖我下水啊!」
这是风宁瑄式的霸道,而他,除了接受外别无选择。拣了一件素面的松花绿窄袖棉质长衫,又罩上翠绿掐牙无袖软绸长褂,未束的中腰仅以褂上的琵琶扣系住,长发则用布巾简单的扎起,若不悬剑,此时的杜绍怀从外表看上去,倒更像名清俊的儒生。
「绍怀,你好了没?」
风宁瑄的声音从门外传人,杜绍怀取下挂在壁上的长剑,便开门出去。
仍旧是一身雪白长襦的风宁瑄,见杜绍怀如此装扮,不禁笑道:「我看比起长剑,你更适合拿扇子:干脆我跟你换?」
「别开玩笑了,万一你拿扇子敲人的癖好发作,这剑柄打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杜绍怀老实不客气的回答,倒也让风宁瑄乖乖地打消念头。
「那我们先去吃饭,我再带你去琛弟的店里绕绕好了。」
「不是只有吃个饭而已吗……」他无力地叹着气,但也懒得阻止。况且经过昨天,他也想出去看看杭州城内到底还有多少四玉门的势力。总之只要小心,应该不致有太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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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事与愿违」,就是无论心里再怎么祈祷,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
简单解决掉和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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