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试图让它们暖和起来。
清朗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因为笑道:“我们的疯丫头清婵小姐,如今也会照顾人了嘛。”
“亏你还笑得出来。”清婵瞪了他一眼。
“不然呢?”清朗在她们对面坐了下来,一摊手,“难道还真要我杀了那个蠢货不成?”
“有何不可?”清婵一抬眉,“以你唐二公子的实力,总不至于连个二百五都打不过吧。”她哼笑道,“一条贱命而已,何必留着祸害人。”
清朗敛了面上的笑意,看着清婵道:“我竟不知,你现在竟是这样的想法。一个女儿家,动不动就是开口要取人性命的,你从哪里学来的?”
清婵也死死地瞪了回去,道:“别人都要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你还要我们怎样?像条狗一样温顺地任人宰割?”她说着下意识地就捏紧了清婉的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哥哥的声调陡然升高。显然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即又恢复了平常的声音,重复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清婵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他。
“好了,”清婉反过手来,握了握清婵的手,劝道,“算了吧。”
“婉儿,”她再次握住了清婉的手,道,“你就是太好说话了。这可不是什么丫头打算了盘子,谁又偷了首饰这样的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也就过去了,这可差点就是关乎性命的事了,你到底懂不懂?”她干脆两手抓了清婉的肩,使劲晃了晃。
“我懂。”清婉按下她的手,道,“正因为我懂,所以才知道,无论再怎么计较,我们也无能为力。除非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黎玮,否则,这件事只能注定被强压下。因为,这不仅关乎黎家,也关乎我的名声,甚至是整个越国公府的名声。如今,单只为最后,母亲她们也不可能去同黎家为难,两家能相安无事,便是大幸。”
清婵瞪着眼,不可置信道:“他黎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没落的穷读书人家而已……”
清婉勉强一笑:“可外人不这么看呀,他黎家的女儿如今是这府里的少夫人,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了,撇不清的。真闹起来,只能是两败俱伤,白白地叫人看笑话。”
清婵摇了摇头,道:“这弯弯绕绕的,我不懂,我只晓得,那黎玮不是个好东西,他要害你呀。”
清婉看着她,苦笑道:“我也不希望你懂。”
“婉儿,你也怪我吗?”在清婵被锦心拉回去自己房里换衣裳,屋内只剩下清朗清婉兄妹二人时,清朗这样问道。
清婉才站了起来,正要走去书案前,听了他这话,顿了一顿,道:“怎么会呢,我知道的,哥哥你已经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了。我,很感激你。”
清婉听得出他也站了起来,往自己这边走了几步,然后她就看见清朗站在她的面前,抬手扶住了她的肩,迫使她不得不看向他的眼睛——他和自己一样,生了双细长的眼睛,清婉突然想,这点他们倒是都随了母亲的,不像阿婵那丫头,她有着唐家人惯有的大眼。
“你别怕,有我在,我是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的。”清朗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妹妹,认真道。他之前只觉得这个妹妹虽然看着是比以前长高了许多,言语行为也成熟了不少,但如今握着她这瘦削狭窄的肩膀,才意识到,无论她长到几岁,她依旧还只是个需要兄长保护的妹妹啊。
清婉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她也信他。只是他那句“你别怕”,很容易就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人,那个远在天边的人,他也曾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你听见了吗?”大概是她的神游有些太明显了,清朗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肩,问道。
清婉自然是要回给他一个信任的笑容:“当然,这世上除了父亲母亲,你和阿婵嬿嬿就是我最亲的人了。”还有庭东,她心想,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宝珠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了。她的兄长黎玮,自打昨天被人从马棚里背出来,直到现在,人还是发着烧,迷糊着的。黎夫人自然是心疼的,一开始还撒泼说要来找郑老夫人评评理,要问问清朗,如何能下得去狠手,结果当然是被顾夫人贾夫人她们给拦下了。在弄清楚事情原委后,黎夫人也就蔫了,顾夫人于是命人对外宣称,黎家公子是夜里喝多了酒,归来路上遇见了几个小流氓,动了些口角,这才被人给打了。这话自然是矛盾诸多,但也没几个人去较真这些,况且顾夫人治家严厉,不许下人乱嚼舌头,也没人敢去乱说,这事儿就算是这么压下来了。除了府里的几个心腹之人,也没人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了。
清婉正在案前临摹字帖,这是她让自己平心静气的手段之一,可以让她暂时,不去想其他事情。只是这回,她大概是写的有点多了,等她自己发现到的时候,边上都已经摞了厚厚一叠了。
就在她打算重新换张纸的时候,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兰心,终于忍不住咳了两声。清婉朝她看了过去,她只颔了颔下巴,示意清婉往前看。清婉这才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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