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这半月里,苏斐言一直全心全意地照顾著她,每天都按时喂药,喂米粥,喂r汤,帮她擦拭身体,把她伺候的好好的,脸上也逐渐有了血色。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总算是醒来了。只是,每天少了要口对口渡药渡食的乐趣,还真是让他有点挺失望的。
花十三乖乖地张开嘴巴,苏斐言舀了勺红豆粥,先放到嘴边吹冷了,然後试了试温度,不烫之後才送到花十三的嘴巴里。
花十三喝了半碗,就再也没有了胃口,眯著眼睛就像餍足的小猫,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这里是哪里啊?”她半闭著眼,漫不经心地问著身边的人。
“这里是桃花渡,一个很小的渡口,但是这里风景很美。”苏斐言放下碗,细声回答道。
“那我生了什麽病啊?你对我这麽好,是不是我要死了?”花十三继续好奇地问。
“胡说什麽呢!”苏斐言不快地叱了一句,一想到她现在记忆全失,只好有软下心肠耐心的说道:“你只是不小心摔伤了而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你长的好漂亮啊,是我哥哥吗?”花十三嘻嘻笑了出来,眼睛里闪著欢喜期望的光芒。
苏斐言摇了摇头。
“那就是我男人咯?”花十三眼中的欢喜更甚了,原来这个好看又温柔的美男子是自己男人啊,真是赚了。
我男人?这三个字让苏斐言愣了一下,顿时脸上泛出两团刻意的红晕。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花十三心下大喜,他没有否认唉!好像还很害羞的样子,不是男人也差不远了!
“我去刷碗!”苏斐言窘地脸上快要烧起来了,连忙抓了剩下半碗粥的那小碗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留下花十三偷腥猫似的一脸的窃笑。
苏斐言轻喘著躲在走廊拐角处,心仍然在飞快地跳个不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像是著了魔一样,将她私自带了出来,明知道好友也是心系与她,但是就是不能控制自己想要独占她的魔念。这里是个偏僻宁静,风景优美的乡下小村落,临著一条很大的忘川河,河岸边的村子里种满了桃树,可惜这个季节桃花早已凋落。他几年前途径此处,就是被这沿岸漫天的绯红所惊豔,他不止一次地想著,能远离京畿,远离官场,带著心爱的姑娘,在这里过著与世无争的逍遥生活。
自从那日在雨中的屋檐下邂逅了j灵似的花十三之後,他就越发地幻想著,身边的红颜知己,也能如她那般,j致的容颜,琉璃的心田。现在她竟然失去了记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多麽想顺著她的心思理所当然地成为她身边的男人,但是他又在害怕著万一哪天她恢复了记忆,不知道会以怎样的心情再看待他。
苏斐言痛苦地闭上眼,心里备受煎熬。他很後悔自己的自私,薛北灿现在也一定恨死自己了!
花十三吃力地坐起身子就要下地,脚刚一触及地面就传来一阵钻心似的痛。她吃痛地大叫了一声,眼里泪花顿时波光闪闪,身体也因为重心不稳而歪到在地上。
苏斐言听到她的惨叫,顿时丢下碗狂奔过去,只见花十三狼狈地摔倒在躺椅旁边的青石地上,痛苦地蜷成一团,肩膀抖得很厉害。他惊魂未定地将她小心地抱了起来,连忙去打量她的状况。“摔倒哪里了?”
花十三小脸惨白地说不出话来,含著泪咬紧了下唇,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双腿,膝盖的地方痛得好像被人生生锯著一样。
苏斐言脸色黯了黯,她的双臂现在勉强能活动了,而双腿因筋脉受损比较严重,目前只能依靠轮椅度日,一切都要看自身的恢复能力了。如果恢复的不好,很可能下半生都要站不起来了,这对花十三来说,不能不算是个重大打击。
花十三见他半天不语,脸色y郁。蹙起眉头问:“我是不是就是个残废啊?”
“不会的!”苏斐言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我会带你找天下最好的大夫,一定可以医好你的腿,你现在不要乱动,需要什麽我帮你做。轮椅我已经找人帮你做好了,不过你现在手臂也不能使力,要慢慢调养身子。”
“可是,人家要去方便嘛!”花十三又羞又委屈地不满著嘟囔一句。
这下轮到苏斐言窘迫了起来,虽然早就在帮她擦拭身子的时候碰过了她的玉体,但是那都是在她昏迷的时候,而且自己也是心无杂念的只当她是个病人。现在她醒来了,一切生活琐事已然要靠他帮助才能完成,一时间,还真让他有点尴尬。“那个,那个,我找邻居大婶来帮忙好了。”
“总不能天天麻烦人家吧。”花十三小脸都快红成猴屁股了。“你把我抱到茅厕……然後我方便完再喊你。”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算了。
“也只好如此了。”苏斐言紧张地手心都冒汗了,他依照她的方法,心里默念著佛说十善业道经》,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笨手笨脚地掀开她的裙子,别过脸m著找到她亵裤上的绳结,努力地褪直膝盖之下。
花十三也是一脸如临大敌般的紧张,紧绷著身子一动也不敢乱动。
等到方便完,她还是双颊红得像火烧云一样,半天没有消退。
“苏先生在家吗?”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一个chu犷地声音在门外叫道。
苏斐言将花十三放置到躺椅上,连忙应声开门。“来了,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一个高大魁梧的黑髯大汉,皮肤黝黑,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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