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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大门口两个大灯笼红彤彤,将两个人的脸的映照地一片红光,阿丑的瞳仁晶亮,毫无杂质,青娘就这么看着,那瞳仁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忽然觉得内心酸涩,说不出话来,那双眼睛好像可以直视人心,看的她心慌意乱,她心虚地躲开那炽热的目光。
“阿丑,对不起。”她忽然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把眼睛。寒风迎面灌进自己的五赃六腑,也将她的酒意吹去了些。
阿丑不明白青娘为何忽然对他说对不起,只道:“主子,我们下去吧。”
阿丑将要转身,手却被青娘抓住,那只手还是湿润的,想必是刚才擦去眼泪的时候留在上面的。
青娘这是伤心难过了吗?以往他看谁难过就都会流眼泪。人类的悲欢离合总是那个难以理解。
青娘打开了贴身携带的乾坤袋,又颤抖着双手解开了他的脸谱。
温热的柔夷轻抚上阿丑的脸庞,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了温度,继而有了触感,皮肤接触的地方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滚烫。
阿丑已经想到了青娘在干什么,再摸上自己的脸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柔软,是有温度的,不再是冷冰冰,硬邦邦的了。
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主子给的,他只管接着就好了。
只有青娘知道为什么,这张脸像极了那个她爱而不得的人,她紧紧地把这张脸拽在手心里,却禁受不住良心的拷问。
好吧,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怕阿丑自我意思越来越强,知道她喝他血,还剥他皮,没她好日子过。
两个人踩着楼梯下楼的时候,谢天已经如同风卷残云般将大半个饭桌解决的差不多了。
最先看到阿丑的是谢地,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就一直盯着阿丑下了楼梯。走到她面前时,她结结巴巴道:“掌掌掌……掌柜的,你什么时候包养了小白脸?”
“什么小白脸?”谢天把脸从海碗里抬起来,张了一个和谢天的同款口型——大的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谢天当然还记得那是阿丑本来的脸,她使劲咽下嘴里还没掉完的米饭,默不吭声。
青娘一向是铁公鸡,看谁了都想要捞一点油水,更别说是自己得到手的东西了。如今她这么做,莫不是良心发现了。
真是诡异。
一片诡异的氛围里,结束了这场年夜饭。
按理说,除夕之夜,应该守岁,但是谁也没有要祭祀的祖先,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日,青娘刚出房间门便看见一个壮汉头顶稻草从柴房出来,她第一反应是:谁在店里养野男人了?
谢天?谢地?还是……阿丑!
出于好奇,青娘问道:“喂,你谁啊?”
出于礼貌,张三答道:“在下县令衙门带刀捕快是也。”
“哦,跑腿的啊。”青娘精炼地总结道,“真是,捕快就捕快呗,还带刀捕快,我还是带钱掌柜呢!”
张三生平最厌恶别人那他官职开玩笑,顿时怒火中烧。
在两个人打起来之前,谢天来了。
“呦,没死?没死就哪来回哪去吧。”张三差点一口老血没上来,憋死了。
这是哪里啊,怎么人说话一个比一个呛人啊?
青娘打断道:“等会儿,你一个小捕快,过年都不放假?小偷都停业了,你们还要坚守在工作岗位?”
张三本就大个子,本来仗着长相凶残,有几分吓人,没想到就是一个傻大个,呆头呆脑,这一句话他也分辨不出来是嘲讽还是单纯一问。
“工作机密,岂能与你一个市井小民讲?”
“切,又不是什么大案子,要想真的办成啊,就得要深入百姓内部,说不定我们还可以给你提供情报呢。”
什么情报啊,纯粹是大清早无聊,寻些八卦得个乐呵。
张三被唬地一愣一愣的。
恰巧这时谢地从厨房出来,看着三个人围在一起聊地正嗨,道:“饭做好了。”
于是大家便又转去了大厅。
谢地张三盛了一碗粥,就着清汤寡水的一顿,张三把所谓的行业机密秃噜出来了。
“这么跟你说也无妨,想必你们已经有所耳闻……”
食人妖
本来应该是有所察觉的,可因为大家少与世人接触,了解的并不多。
唯一的征兆便是去薛笙那里听戏的人都少了,大街上即使的白天也是房门紧闭。
青娘只道春节大家离家走亲访友,没想到是另有玄机。
“咱们乐城近些年这从没出现过这样的大案啊!都惊动了京城的天子了。”
“失踪的都是妇人,有刚成亲没多久的,也有三五年的,你说玄不玄?”
“现在啊,流言都说是有cǎi_huā大盗专门抓妇人下手,弄得大家都是人心惶惶。”
青娘将碗里的粥吸地哧溜作响,嘴角裹着粥,含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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