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虽然很少到公司,但是老一点那几个都熟悉的,员工们对这位老板娘的感觉也不错,因为碰到贺兰这样的人难得到了公司,时不时的带着东西去慰劳一下,上上下下的见了都是笑眯眯的和他们打招呼,没有一点架子,和一些比较难说话的老板娘一比,就什么都显出来了。
进了酒店大堂,正好看到易文几个人站在硕大的水池旁指手画脚,大概是在点什么水产品吧,刚刚抬手做了个手势对易文示意马上就被公司两个小丫头给拉开了,带着往包厢走,在转弯时,她才看到亮,也站在水池旁,刚好也正看着她。
人不少,凑了两桌,气氛不错,虽然说公司这两年总的情况比起前些年的快速发展步子显得有些缓慢,但是相对目前的整个大环境而言算是不错的,这一点从员工的稳定性就可以看出来,饭桌上基本贺兰每个人都认识,易文对员工一直很真诚,应该说也算是有回报了,两大桌满满的人其乐溶溶的一家人似的,感觉真好。易文心情渐渐舒缓起来,情绪一好,对于来到面前敬酒的员工来者不拒,不觉就脸色涨红起来,贺兰有点担心他喝高了,有几次示意他,但是他好脾气地呵呵笑着:没事,今年过了年还没和大伙凑齐过呢,高兴呗。
贺兰也就不好再管他,再说她也需要对付冲着自己来的人,不觉自己也喝得红霞满天飞。
最活跃的当然是亮了,不管什么场面上他总是活跃分子,除了在贺兰面前或者还有易文在场的时候,他才会有那种蔫了似的那样的乖顺的情况,就像一个害羞的大男孩一样。
今天又是他做东,自然他拿出十分的精神头和两桌人打拼,交战,其实都不是怎么会喝的人,也许这么多年的商圈浸泡出来的,和易文两个在酒桌上刷起恨拼起来,道也能容下不少的酒精。
有好几次,贺兰看到他的目光扫过来,心里就会颤悠悠的,还好脸上早已敷上一层红红的铠甲,谁也看不出来她的脸红了,很奇特,不就是昨天晚上出去没有回来嘛,心里怎就会那么微妙?
亮是今天的主人,多少有点顾不上某些局部的细节,但是这边贺兰的目光还是还是能感受到,因为在场面上,只能装作不知。
回来有十几天了,当然不是回来度假的,晃荡了这么些天,还没有很正式地和易文坐下来谈正事,今天把这些也算是给自己鞍前马后的员工稍稍安抚一下,这次的来意就该开场了。
说实在的,他已经不习惯自己家乡这个城市了,在南边那座现代都市里混的尽管有些浑浑噩噩,但是生活节奏还是被彻底同化了,习惯了在那座充斥着霓虹的城市里喘息,虽然有许多对家乡的眷恋,还有那种依恋,他又抬眼看了对面桌上的贺兰一眼,一种怕陷进去的恐惧又上来了,这个女人。每每让他有陷进去的感觉。
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是易文:“愣什么呢?我们还没喝呢。
两杯满满的高度酒,一饮而尽。
他是亮恐惧的另一部分。
两人是生意伙伴,事业的搭档,对于商业的触觉,默契而有灵犀,一方有了先知先觉,只需稍一点解,另一个马上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几乎不用常规的解释说服和诱导。
黄金搭档不过如此吧?
但是在另外一些方面,或许是因为角色完全是不同的,亮因此而摸不透易文的心。
所谓的另外的方面—就是因为对面的这个女人。
易文走开了,到对面去了,亮目光也落在对面,贺兰红粉扑面,眼睛看着别处,双手握拳,支在下巴上,那块欧米茄表盘正对着他这边,有三四年了吧,在香港买的,两男一女,突然觉得这么想很暧昧。
她转过脸,正好眼神相对,笑了一笑,指了指脑袋,意思是晕了,这边微微一笑,伸手把酒杯盖住,意思不要再喝了。
那边颔首。
后来又上去楼上ktv ,一直闹到将近下午三点,那两位要出差的员工赶航班众人才散了。
下午是不上班了,一早说好的,大家分头有车的带上没车的同事一并离去,剩下他们三个。
你行吗?易文问贺兰。
没事吧,贺兰摸着脸,红云仍未散尽。
呵呵,一会还是我来开吧,把我们送到前面小妹家。
他对亮说。
没有上楼,只是在楼下冲着窗户叫出儿子说了几句,威胁要把他带回家,儿子一闪不见了,连话都不和他说了。
贺兰一边吃吃地笑:看见了吧?不是我没威慑力,你当老爸的也不行。
关键是我怕小子和你妹的丫头整天玩容易娘娘腔呢。
去你的,你才娘娘腔。
贺兰笑着骂他。
或者闹个表亲恋也没准呢。他逗她。
呸,越说越没谱。贺兰转脸懒得理他。
亮开着易文的a 6在前面,易文慢腾腾地在后面跟着。
小子回家要和我谈事。
他说。
哦,什么?
就是上次和你说过那个。
哦,你们自己定吧,我插嘴不好。
风险是有的,但是挡不掉啊,以前什么都是我们说了算,他从来没不同意见,现在也是为大家,就是有点担心他脑袋发热,这是他唯一的缺点。
什么时候的事了啊?还搬出来?
她知道他说的是以前被香港人骗的事。
哦,呵呵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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