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又不忍心吵醒你,早知道你会大动肝火,那夜就吵醒你,告诉你便好了。”
谢大人把话说得滴水不漏,沈芳年终于缓和了语气:“那你当时打算怎么告诉我,让我不用大动肝火的让你去喝花酒?”
谢昉迟疑了片刻,笑得阴险:“我会……这样吧。”他放开了她,神色忽然变得郑重起来。她还天真的以为他要认真的同自己说一番道理,没想到他迅速的凑近,狠狠的咬住她的唇瓣。她一时放松了警惕,竟叫他得逞了。
“你……”她刚刚来得及说一个字,咒骂的话就全被堵在了嘴边,化作了娇软的嘤咛。
他一只手就能捏紧她两只手腕,她抬腿想要踹,却被他轻巧的闪腰躲过,反倒成了她跨坐在他身上……
他还有多余的一只手,隔着春衫肆意妄为,越来越过分。
“放开我……”眼看事情不可收拾起来,她慌张着躲藏,低声威胁,“这是马车里,外面还有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可是我想……”谢昉可怜兮兮的试图激起她的同情心,“每次晚上你都早就睡了。”
“那也不能……不能在这里……”她羞耻难当,这马车如此不隔音,外面还是熙熙攘攘的官道,若是他非要逼自己在这里做事,她只能一头撞死了。
看见她被自己欺负得唇瓣红肿,眼角沁泪,衣衫散乱,真是一副绝妙的景象,虽然谢昉鲜廉寡耻,确实很想,不过还是心生怜惜,只得转而安慰她。
“好了,好了,不答应就算了。”他闷声道,“今日要比前几天行的路更多些,你也该在车上多休息一会儿。”
“嗯……”她抽泣着,问道:“那你怎么还不出去,换秋瑶上来?”
“……”原来她一直盼着自己赶紧走啊?谢昉无奈,只得下车换人。暗自在心中憋了口气,握紧了拳头安慰自己,早晚有一日能软硬兼施劝动了她!
果然,为了和身后的大部队拉开距离,他们今日赶路赶得紧,知道夜深才赶到了茌平。
茌平驿也是个小驿站,没甚娱乐,更何况狐朋狗友也不在了,只剩下几个青涩懵懂的小徒弟,谢大人自然没可能再晚归喝花酒。只是沈芳年沾了枕头,又迅速入眠了……
接下来几天再向南走,沿路的风景愈发柔婉秀丽起来,官道旁缠绕的便是清透溪水,时而路过峻岭高耸,时而路过青青矮丘,连向来懒得挑帘的沈芳年都忍不住时而探头出来欣赏风景,殊不知自己也成了人来车往的官道上的一道风景。
“一直抻着脖子,累不累?”谢昉又骑马到了她的车窗前,毫不客气的帮她挡住了一部分艳羡目光,“何不干脆出来溜溜?”
“也好,坐了几日车,也有些烦了。”天气好,风景好,她的心情也好,于是便听从了他的建议,顺便灵机一动,“夫君,教我骑马吧?”
“当然可以。”谢昉自然乐意带着她摆脱这些肆意的眼光,于是对她笑了笑,抬手叫停了车马。
沈芳年弯腰走出了车厢,站在车上拉住他伸出的手,向前迈了一步,轻巧的跨上了马。谢昉帮她整理好了裙摆,便策马向前。
“庞英,今夜我们宿在哪里?”他们先来到了车队的最前面,谢昉问道。
庞英在马上,看到自家公子和少夫人同乘一匹马前来,也忍不住低下了头不忍直视,“今日傍晚应该到东平了。”
“好,你们先走,我和夫人会直接去驿站。”留下了这句话,谢昉轻夹马腹,便纵马离了官道,向那青山绿野踩去。
人生地不熟的,谢昉也不敢走得离官道太远,只是远到尚能望见人影车马,听不到喧闹之声,沿着官道的方向缓缓向下走。
坐在一会儿颠一下的马背上,听着马蹄哒哒的声音,加上身后有个熟悉的人肉靠垫,沈芳年三年前早已熟悉在这样的环境中昏然欲睡,如今这个惬意的午后也不例外。
学习骑马的课程还没有开始,这不上进的学生就先睡过去了。谢昉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箍紧了她的腰,防止她栽下去,同时拉了缰绳,让马走得再慢一些。
☆、过生辰
沈芳年在马上眯了一小会儿,也没有睡熟,不过再被潺潺溪水的声音唤醒时,倒是解了不少乏。
“嗯……”她抬起双手抻了抻腰,“我要下去看看。”
谢昉停了马,先行下马,再将她接住。
她已经在京城许久,上次出远门去的还是干旱缺水的西北,难得见到这样的山水宜人景色。她走到了水边,见那溪水清澈无比,忍不住蹲下身来,捧起一捧。
本来还想问问谢昉这溪水能不能尝尝,一转头却发现他们那匹马站在她上游,一个低头饮了个痛快。
她皱了皱眉,还是就洗洗手吧,不要和马在一个槽里喝水了。
三月的西南风已经暖意熏人,但是这溪水还是有些刺骨的寒冷,她借着这一点冷清醒了过来,这才站起身。
“我准备好学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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