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面来,双手环在他肩膀上,继续道:“你不让我出去见他,那我写个纸条给他,让他走,行不行?”
听到“让他走”三个字,谢昉的眼中散发出异样的光芒,加上她趴在他的背上撒起娇来自然是效用无比,他勉为其难的松口,道:“那也不是不可以。可是……”
“可是什么?”
谢昉问道:“送信总要让我帮你找人送吧?你打算如何谢我呢?”
这屋子隔音不错,他们说话也只是耳畔私语,可惜那来传话的小旗就站在门口等回话,心中五味杂陈,谢大人可真会揽功。
沈芳年心中直说他斤斤计较,可为了递纸条,还是笑眯眯问道:“你想我怎么谢你?”
“亲我。”
“什么?大声点没听见。”她真的没听清,他这两个字说的声音太小了。
“亲我!”
……
这下不光沈芳年听见了,门口那个小旗一噎,想不到谢大人还有这一面呢?会不会发现他听到了,杀人灭口?小旗登时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割下来。
沈芳年一哂,起了逗弄之意,道:“你只是帮忙叫个人来送信,我觉得我还是直接谢那位替我送信的大人便好了。”
门口这位小旗大人听到了,险些背过气去,忙退了两步,这墙根听不得了,要命。
谢昉怒道:“你敢!你只能谢我!”
哎,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曾经英明神武的谢大人怎么变成了这般无理取闹的三岁小儿模样。
谢昉帮她取来纸和笔,这便让她写来。
她拿起笔,想了想便落笔,才写了没两个字便被谢昉将纸扔了。
“你干什么?”她皱眉怒道。
“周白卿就周白卿,叫什么公子?”
不能叫公子,她又换了张纸,继续写来,好不容易写到了结尾,又被他一把扯去。
“又怎么了?你很讨厌!”她真的要生气了。
谢昉将纸团一扔,道:“写这么长干嘛?”
她无奈,又在第三张纸上大笔一挥,只写了九个字:寻常问话,我安好,勿念。然后才道:“这次可以了吗?”
谢昉拿起来看了看,没瞅出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来,这才拿起纸条起身递给了在门外早已瑟瑟发抖的手下。
短短走了那么几步,谢昉拿着这纸条,每一步却都有新感悟。晖朝的皇后之位,人选向来是在清白世家中,所以周白卿的家世很好。
周白卿学问好,有见识,品行端正,连监督百官的锦衣卫都找不出他的错处。
周白卿真心关切沈芳年,为了她敢只身来北镇抚司衙门要人。
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出身不好,风评不好,世人皆怕,凡事只知用武力威慑解决的恶人罢了。
她应该和周白卿在一起,自己不该因一己私欲而困住她,不该自私的把她从云端拽入泥淖。今夜为了从许甫手中将她救出来,才将她带来这里,他愿意在今夜把心交给她,暂且得些无望的希冀,可明日,他希望她可以将他的心丢得越远越好。
他将房门推开个缝隙,招呼门口的人过来:“把这个给周白卿,不要为难他。”
关上门,他转身大步流星的回到她身边,恬不知耻地笑道:“现在该谢我了。”
☆、掌印其人
横竖纸条都送出去了,她有点想毁约了。她捡起了方才谢昉审她时写的那张供词,虽然上面只有个她的名字,她还是好奇起来。
“有没有查出来许怜儿到底是谁杀的?”
谢昉走到她身后,暂且也没提谢的事情,“现在还没查出来。”
“那……传言传得那么凶,你不曾怀疑过真的是我推许怜儿入水吗?”她用笔端戳着自己的下巴,问道。
谢昉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现在没有找到凶手,任何人我都会怀疑。但是呢,你的嫌疑就比较小。”
“为什么?”
“首先,现在我知道周皇后为何把你的名字划去,传闻中的动机便不存在了。其次,周白卿说他当时和你在一起,即使他对你有意,应该不会说谎,否则动辄牵连皇后。再次……”
她赶忙打断他:“周公子只是刚好那阵来找我说皇后娘娘可能会错了意……”
她越解释,回头看到的谢昉的脸色就越来越阴沉。她紧张起来,手足无措,她不想看到他不开心。赶忙放下了笔,她转身跪在椅子上,这样便比站着的他还高出一些。她俯视着他,鼓起勇气用冷冰冰的手捧起他冷冰冰的脸颊,生涩地表达自己迟来的“谢意”。
“不过该欠这么一会儿,谢大人也要摆脸色吗?”她气喘吁吁的脸红,还是要嘲讽他。
他显然对这份谢礼十分满意,暂且又忘记了方才不开心的原因,弯着嘴角擅自回味着。
“再次是什么?”见他发呆,她忍不住问道。
“再次……”他将头埋进她的脖颈,深深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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