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叶的鼻尖:“我帮你跑一趟,可有什么酬谢?”
贺兰叶想了想,慢吞吞把自己喝空了的碗塞到柳倾和手中:“给,酬谢。”
柳倾和端着她的空碗不由失笑。
外头等着的人到底不能放的时间久了,柳倾和起身出去招待,平氏则靠了过来,小声对贺兰叶说道:“三郎,咱们五娘,可是和外头那个姓齐的公子……有些什么?”
贺兰叶呛了口气,边笑边道:“娘,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真要有什么,齐公子会哭的。”
话虽这样说,贺兰叶也觉着,差不多是时候该把柳倾和的身份告诉给家里人了。
选个什么日子说呢?贺兰叶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关于柳倾和的身份一时,贺兰叶考虑了下,决定等她利落了,抽个时间一家人坐一起认真说清楚,眼下她一个病患,还是好好休息才是。
贺兰叶身体受了亏,第一次疼痛难止,时间也长,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后两天稍微敢活动了,还是等了五六天才彻底结束这一场折磨。
身体一好,贺兰叶就赶紧让柳倾和提几桶水来,她要好好洗洗。
这几天平氏看她看得太严,不许她洗头洗澡,就算她没有动弹不出汗,到底不舒服,心里头就像是虫子爬过似的。
柳倾和也知道她憋了几天了的确不舒服,叫他陪嫁过来的几个侍女连番拎了十几桶热水进来备用,自己去锁了门窗,挽起头发袖子,笑眯眯朝贺兰叶招了招手:“来啊,贺兰,我给你洗头发。”
贺兰叶本是打算自己来,一看柳倾和摆出了要帮忙的架势,心中一动,索性脱了外套,只穿着一身单衣过来:“那就有劳夫人了。”
那边柳倾和已经用几张凳子放在一起,令她仰面躺了上去,长长的黑发散在木盆中。
柳倾和挽起袖子,轻轻用温水浇在贺兰叶的鬓角上,一点点打湿了她长发,用皂角揉在她发间,一点点洗着。
贺兰叶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帮助过洗头了,她躺在那儿盯着房顶梁木,感觉到柳倾和插|进她发间的十指温和的按揉着,带给头皮松懈的放松,很是舒服。
“贺兰。”柳倾和给她揉着头发,忽地叫了她一声。
贺兰叶懒懒应了声,她落在横木上的视线往上移了移,见柳倾和朝前一倾,正好挡住她的视线。
他柔声道:“我帮你洗发,可有什么好处?”
贺兰叶漫不经心道:“两个铜钱。”
柳倾和一笑:“这个我可不要。”
他也不等贺兰叶有所反应,伏下头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而后含笑道:“酬劳我已经收到了。”
贺兰叶眨了眨眼,慢吞吞抬起手捂着自己额头。
柳倾和心情很好,帮她洗好了发,擦了擦水,用了一根木簪挽起。
洗完了头发,贺兰叶准备要洗澡了,她起身去屏风后换衣服,刚脱了一般,听见外头水花哗哗,柳倾和提着几桶水倒进了浴桶中。
须臾,柳倾和撑在冒着热气的浴桶边沿,愉悦地哼着小曲。
贺兰叶感觉不太对,她听见了他的声音,刚脱下去的单衣还攥在她手心,她迟疑了下,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对着屏风背后一脸笑意的柳倾和茫然道:“你怎么没有出去?”
洗头他留下帮忙也就罢了,她要洗澡了,他怎么还能杵在这儿?
柳倾和淡定地搅着水花,笑眯眯道:“当然是留下来继续服侍你了。”
贺兰叶想了想,用以前逗弄柳倾和的招式:“我衣服脱了,什么也没有穿。”
柳倾和目光飞快从屏风上划过,而后带有一丝羞涩般朝贺兰叶道:“若是你觉着不自在,我也可以脱了。”
等等,怎么反应不太对劲?贺兰叶身上自然还穿着一件单衣,只这会儿,她莫名觉着有些不安全感。
贺兰叶一个不察,柳倾和手脚麻利地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裳,眼看着他身上的襦裙马上要落地,贺兰叶连忙缩回头,吼道:“你别脱!”
柳倾和手一顿,而后含笑道:“我脱了,你洗澡无聊的话可以摸摸我,真的不想么?”
贺兰叶随着他的话,想起了前几日任由她抚摸的躯体手感。只是……
贺兰叶一字一顿道:“一点也不想。”
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折磨,万一再来一次,继续陷入折磨中怎么办?
无视自己年龄,贺兰叶一心觉着,她会来初潮的原因,就是和柳倾和亲近导致的。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对眼下的贺兰叶来说,脱了衣服的柳倾和无异于是一个会带来灾难的存在。
心中被幻想装满了的柳倾和正眉开眼笑摩拳擦掌等着第一次给自己的夫君服侍沐浴,等了许久之后,只见从屏风后走出来的贺兰叶把刚刚脱了的衣裳又穿在身上,裹得严严实实走过来,一脸真诚对挽着袖子等着的柳倾和客客气气商量道:“柳五,你还记得你之前住的那个杂屋么,你差不多该搬回去了。”
柳倾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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