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她的唇,嗓音低柔得可怕,“你笑一个,我命都是你的。”
☆、第49章 r 51
r 51
柬埔寨不分春夏秋冬, 只有旱季和雨季, 而十月最难得,雨季末,旱季首, 风中的湿气已极少, 难得的干爽宜人。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进卧室时, 瓦莎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语,没起身,也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发呆。
边城的追杀失手,中国警方又布下了天罗地网抓捕她和段昆, 无奈之下,他们选择了先回柬埔寨避风头。一路乔装改扮, 借用假身份, 水路陆路连倒几回,才险险得以出境。
今天是瓦莎回柬埔寨的第七天。自从跟了达恩,被派往中国市场后, 她已数年没有回过家乡了——
柬埔寨暹粒市, 这座因吴哥窟而驰名世界的小城。
他们的住所,是位于暹粒市郊的一所大宅,气派堂皇, 守卫森严。那些从欧洲高价聘来的雇佣兵们脱下了迷彩服, 换上西装, 楚楚衣冠粉饰凶残狼性,乍一看,只以为是这户名门家养的保镖。
大宅的主人在七天之前还是暹粒市的一位富商,现在,则成了达恩。
须臾,思绪中断。
瓦莎面无表情地又躺了会儿,起身,穿衣,出门下楼。
客厅里,好些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围桌而坐,有的打赤膊,有的直接把脚踩凳子上,那份刺眼的野蛮与暴力,和屋内精致考究的装潢,格格不入。
段昆也在其中之一。他往嘴里丢了块干面包,一抬眼,看见瓦莎,立刻挥手冲她笑,说着高棉语:“瓦莎!我给你留了牛肉和煎蛋,快来!”
瓦莎脸色冷冷的,走过去,坐在这群男人中间。
段昆拿叉子叉着煎蛋,送到她嘴边,笑嘻嘻的。
瓦萨没说话,只微偏过头,躲开了,自顾自拿起一块面包吃。
“……”段昆灿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垮下嘴角。
见状,边儿上一个大块头嗤了声,喝了口啤酒,嘲笑揶揄:“我说傻昆,你成天跟人瓦莎献殷勤,人家压根都没理过你。脸皮真够厚的。”
“傻子嘛,脸皮厚,脑子也有毛病。”说话的是一个黄毛男,他咧嘴笑,一口黄牙全是烟渍,弯腰去拍段昆的脸,“欸,傻子,叫声老爹听听。”
段昆冷哼一瞪眼,“老子爹早死了,想当老子爹,先死一个。”
话音落地,一帮暴徒像找到了乐子,全都吵吵嚷嚷地大笑起来。
“傻子好笑么?”笑声里忽然冒出句话,是女人的声音。
男人们笑声小了些,都有些疑惑地看向瓦莎。她不知何时已放下面包,眸色平静,而冷淡。
最先打趣的壮汉挑起眉,嬉皮笑脸地凑近她,一张嘴,恶臭口气扑瓦莎脸上,“傻子不就是拿来笑的。”
话音刚落,瓦莎已从摸出把弹簧.刀,面无表情,手起刀落。在壮汉错愕惊恐的目光中,锋利刀刃已切断了他的皮带。“啪”一声,裤腰带断成两截,壮汉的裤子也跟着滑到地上,露出全是黑毛的粗大腿。
和大红色内裤。
“……”连壮汉在内的所有人都怔住了,目瞪口呆。
瓦莎转刀柄,语气冷冰冰的,“这些日子不太平,兄弟们也都辛苦,想逗乐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傻子是我的人,谁要再笑话他,下回,我切的可就不是你们的裤腰带了。”
众人还沉浸在震惊中,说不出话。
瓦莎侧目,扫了眼壮汉露出的大腿和红艳艳的内裤,大拇指一指,“不是要找乐子么?笑啊。”
闻言,回过神后的暴徒们只好悻悻地,笑出声。
这娘们儿是老大身边红人,这么多年刀山火海,从没退过一次,明明是个女人,身手却顶尖,又心狠,杀人从来不眨眼。这么个角儿,谁他娘敢轻易招惹。
那个露内裤的壮汉火冒三丈,却敢怒不敢言,咬咬牙,提上裤子灰溜溜地出去了。
瓦莎嘴角勾起道弧,这才把刀收起来。
一旁,段昆脸上的笑也越绽越开,瓦莎瞧见了,凛目,凶巴巴瞪过去,“你笑这么高兴做什么?”
段昆挠挠头顶脏辫,嘻嘻嘻,“瓦莎你对我真好。”
瓦莎凉凉,“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语么。”
段昆很认真地问:“什么俗语?”
“打狗看主人。”她说了句蹩脚中文,瞥他,再换回高棉语:“你再傻也是我手下的,谁要欺负你,就是瞧不起我。”
段昆闻言,一琢磨,表情严肃几分,说:“你说得有道理。以前别人欺负我,我都忍了,但是以后再有人欺负我,我就不忍了。”
“为什么?”
“因为欺负我没什么,瞧不起你可不行。”
瓦莎听了有点想笑,却还是把脸板着,冷哼,“傻子就是傻。”指指桌上剩下的几瓶啤酒,“不是喜欢酒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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