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气系的一位同学在得知程飞等人的来意后,把具体情况向他们进行了讲述。
原来邹恺十天前发现自己出现发烧、流鼻涕症状,先后在校医院看了几次病,医生按照普通流行性感冒来治疗,结果邹恺的感冒一直没有好转,昨天晚上又突发高烧,一夜未退。邹恺的室友赶紧联系上校医,喊了120救护车过来。
然而这里面最让程飞他们感到害怕的是,电气系同学告诉他们,邹恺是华南省人,春节前回老家呆了一段时间,春节过后邹恺才坐的火车返回学校。
华南!!**!!程飞又想到了夏丹曾经跟自己打过的那个电话。
可怕的还在后面。一天后,这名男生同宿舍的几位同学相继出现发热症状,后来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走。程飞他们几人赶紧量了下自己的体温,还好,都在37度以下,一切正常。
时间就是生命。
徐欢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往背包里一塞,飞一样的骑着自己的单车回帝京的家了。
程飞两个家境较好的同学高强和陈宏峰,迅速到学校附近的机票代售点查询购买了当天的最后一班全价机票,两人连夜坐飞机回家了。
对于家庭条件一般的程飞、万江和刘俊杰三人来说,稍微犹豫了一下,就错过了最早离开帝京的机会。
程飞心疼那张机票钱。江源市没有机场,如果要坐飞机回家的话,需要先从帝京坐到山江省省会金江市,下了飞机后还要坐大巴才能到家,全价机票要2000多,太贵了。
而且回家干什么呢?程飞安慰自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这次**是大规模传染性疫情的话,就算躲到天涯海角都是一样的啊,还不如呆在学校里。事实后来证明,那些回家的学生,没多久就被当地作为疑似病例隔离了起来。
万江和刘俊杰情况也差不多,帝京到家乡没有直达航班,火车票已经买不到了。2003年铁路部门还没有实行网络售票和电话售票,只能去火车站或者售票点买,两人排了几个小时的队伍,却发现根本买不到票。
两天后,帝京工程大学来了几名据说是华夏卫生部的领导和专家,先后找了学校领导、电子信息工程学院及部分学生调查了解有关情况,调查结束后向学校领导通报了有关情况。
帝京工程大学很快陷入一片恐慌和混乱中,一时间谣言四起,各种言论在大学生中肆意传播。主流的说法是邹恺在春节过年回家期间被感染得了**,在潜伏期过后回到帝京开始发病。**的早期症状就是感冒发烧,伴有咳嗽。还有的说是该名男生喜欢吃野生动物,因为坊间有传闻**疫情是从野生动物身上传染给人的。还有人说这名男生只是疑似病例,因为自身免疫力差才导致普通流感迟迟未好。
为了稳定学生,澄清事实,避免疫情大肆传播,工程大学在学生宿舍、食堂、体育场等建筑外面及校园网上张贴发布了《帝京工程大学关于做好防治**疫情工作的通知》。
通知要求全校立即停止50人以上的公共课教学,同时为了保证正常的教学秩序,老师授课暂时取消“点到”制度,学生可自愿上课。鼓励老师采取校园网远程视频或ppt演示教学。校园进出实行登记管理制度。学校每天对学生宿舍实行早、中、晚三次卫生喷洒消毒,学生每天需要填写健康申明卡并交给辅导员,注明自己有无发烧、感冒、咳嗽症状,对于上述症状一律不得隐瞒,一旦发现有隐瞒,立即开除学籍。对于体温超过37.5度的学生立即采取隔离措施。学生外出必须要经过辅导员、系主任签字审批,否则一律不准外出。同时学校强调上自习最好在自己寝室,不要去教室、图书馆,不要去诸如公园、大型超市、景点等人多的地方扎堆,避免人与人之间交叉感染。
学校通知出来后,老师们暗暗庆幸、如释重负,终于不用给学生们上大课了,还可以休假。学生们也在庆祝不用每天去上课了。
虽然如此,但校园里早已是人心惶惶,尤其是外地学生的家长,非常担心自己孩子在帝京的安全。很多家人纷纷打电话过来让自己的孩子早点从学校回来。尽管通知里面规定了严格的管理制度,还是有个别学生利用通知实施早期的监管漏洞,偷偷地溜出校园,坐上了返回家乡的航班、列车。
3月中旬的一天上午,辅导员郝保祥老师来到302宿舍,看到程飞、万江和刘俊杰三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躺着。
“怎么了?小伙子一个个没精打采的”。
“郝老师~”三人看到郝保祥走进宿舍,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郝老师,你看我们整天喝着‘咖啡’,宿舍全是消毒药水的味,感觉我都快成中药干了”,班长刘俊杰第一个站出来“发难”。
刘俊杰说的“咖啡”实际上是一种中药汤剂。根据帝京市和学校要求,为了预防**疫情传播,每名学生每天要在早上、中午和晚上到食堂喝中药,因为这种汤剂的颜色是深褐色,又像不加糖的咖啡味道一样苦,所以很多学生都戏谑地称为“咖啡”。
“老师,我们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啊,只有睡觉、上网、发呆、打网络游戏”,万江说道。
“是啊,每天量体温、填申明表,这样也不让出去,都快憋疯了!”程飞接着说道。
“小伙子们精力旺盛的很啊,刘俊杰,你是班长,你说怎么办?”郝老师望向刘俊杰。
刘俊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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