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话,怕是又不肯轻易罢休了。
高纬将这些念头在脑海中快速过上一遭后,只得佯作将怒气撒在宇文允身上,“谁让你刚才把她打晕的!你既是这贱婢的夫君,应当是最了解她的人,便由你来说说,朕和这贱婢可有私情?”
“自然是没有的……臣与吕姵恩爱非常,臣敢发誓她心中只有臣一人,否则臣也不会冒着得罪陛下,为她跪在这里,求皇上饶恕。”
“朕倒是想饶恕你们,毕竟瑜王爷你才对朕有救命之恩,”高纬缓下了声音,迟疑道,“可是方才众目睽睽,皆见到吕姵拿着天子剑要刺杀朕,朕今日若宽恕了她,他日当如何治国?”
“方才臣进帐救驾时,曾听到吕姵说她不是想要刺杀皇上,她说什么也不会对陛下不利,而只是求皇上赐她一死……只是不知是不是臣太过情急之下,错听了。”
高纬看向侍卫统领:“鲁子安!你方才听到吕姵怎么说?”
鲁子安一直在帐中,自然明白皇帝这是要急于找个台阶下了,虽然身上冷汗涔涔而落,但也忙道:“臣的确听到她是这样说的。”
“混账东西!”皇帝叱道,“她不是刺杀朕,你们将她团团围住跟她斗在一起做什么!她没有吓到朕,倒是你们吓到了朕!”
鲁子安背了莫名其妙一口锅,也只得认了:“是臣见到她拿了天子剑,误以为她要行刺皇上……是臣有罪!请陛下恕罪。”
高纬重重一哼,罚了鲁子安三个月俸禄,又对宇文允肃然道:“朕方才气糊涂了,瑜王还有伤在身,快快起来。”
宇文允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而后又看向地上的吕姵,语调诚恳地徐声道:“不论如何,是吕姵胡作非为,使陛下受惊了。请皇上宽恕她,臣回去定当严加管教。”
“瑜王,你当知道,虽然你是周国王爷,可朕待你,一向视你为我大齐的皇亲,”高纬也是重新摆出了一副亲切模样,“朕今天召小姵来,也是为了了解你的伤情。现在朕也茫然不知她为何莫名要求朕杀了她……”
宇文允说的面色黯然:“臣明白,姵姵以前也曾令我杀了她,或者是臣待她尚不够好吧……”
“瑜王已经待她很好了,小姵能到你的身边侍候,是她的福气。”
“能得陛下将她赏赐予臣,是臣的福气。”
“朕也最是情深之人,懂得瑜王感受。”皇帝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将身边默不作声的淑妃往自己怀里揽。
淑妃方才一直托着腮,看着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地“真情”上演,这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真好笑呀,陛下居然要瑜王爷来担保他的爱妾和自己没有私情,瑜王爷居然能想出说这小姵举着剑是让陛下杀了她,陛下居然也信了。妾身怎么听着这么好玩呢?居然还有人要一心求死的,真是前所未闻。”
高纬虽然方才也将吕姵的话听得清楚,更清楚吕姵说这话的前因后果,但他得装糊涂,否则方才他借机闹事,眼下又借坡下驴不是太损颜面?于是他只得等宇文允发挥,还好后者及时接收到讯息,转向淑妃,毕恭毕敬地道:“淑妃娘娘,她在臣的府中说这话时,不仅有臣的其他侍妾与家仆见证,还有杏林堂的一等大夫赵平在场,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传来一问。”
“不问了不问了,本宫才没这等闲思,你既如此说,本宫姑且信你便是,”淑妃笑的娇媚,倚在皇帝身上,远远看去倒是一双璧人,但她依旧笑得不怀好意,慢吞吞地说,“瑜王爷,你将小姵带回去后,一定要好生管教哟。待她醒来,你调|教好了,让她进宫跟本宫说说她究竟是什么心思。”
宇文允立马应下:“是,臣谨遵淑妃娘娘吩咐。”
淑妃这句话是在点醒他了,一是提醒他回去注意吕姵的安全,二是她虽答应他出面,并出手帮他救了吕姵,但这也证实了如她之前所说,以他现在的能力,他压根护不住吕姵。一想到此,宇文允便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淑妃见宇文允脸色,便是满意地一笑,转向皇帝,用手抚了抚他的脸,一阵香风带过,高纬险些忘记自己是谁,毫不犹疑地就抓住了淑妃的手,不容她撤走,惹得淑妃娇笑连连,还要故作怄气一样说:“陛下少来哄妾身,到时候小姵说的要是跟陛下说的不一样,妾身可要给陛下好看。”
“你本就哪儿都好看……”皇帝说完后,好歹是意识到了帐中还有他人,于是轻咳一声,“瑜王快带着小姵退下吧,看你这脸色,回帐便赶紧请陈澈去瞧瞧,不要伤口又出了问题才好,殷实德,着人送小姵回瑜王帐中。”
“谢陛下关怀,吕姵今天惹了如此大祸,实在不敢劳烦陛下身边的人,臣自己带她回去。臣便先退下了。”说着,就勉力将吕姵打横抱起,往帐外退去。
“对了,瑜王,”高纬终于想起能在哪儿将今天的不爽找补回来了,“你方才露的那两招武功,朕甚是感兴趣。待回宫后,瑜王得空进宫来教朕一二。”
宇文允忙又应了个是,出帐后,见到刺目的阳光,脚下一错,险些跌坐下去。
“王爷!”青山在帐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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