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受罚。”
可是她不甘,甚至觉得委屈,手指向顾云瑶这边,道:“既如此,二妹妹也应该受罚,她也是父亲的孩子。”
等的就是这句话,顾云芝虽然聪敏,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嫩了一些,顾老太太看一眼顾德珉,语重心长道:“连芝姐儿都知道瑶姐儿是你的女儿,二爷怎不知道?”
顾德珉还是和先前一样说不出话。
连顾云芝也不说话了,她开始明白,祖母想罚她,怎么都能找到理由。
何况顾老太太也告诉了她更深的原因:“先前我要罚文哥儿,你父亲和你大伯尚且知道要替他说几句好话,好叫他免受责罚。你身为他亲姐姐,却无动于衷,只顾在旁看着,今日之事事小,只是打个板子,你且可以眼睁睁瞧着不前来相帮,若日后呢,文哥儿,你父亲,甚至是整个顾府遇见了什么大事,你也可以当做旁若无人?”
“我……”顾云芝委屈得泛起了泪花。
云瑶又要开始佩服她家祖母来了,若干年后的事情,居然都被顾老太太预料到了!
顾老太太今日已说得很多,这时不再说了,先从二爷下手,她的年纪大了,却也知道打板子事小,但马虎不得,于是没少在上面下功夫。不一会儿用戒尺直抽得顾德珉咬紧牙关,脸色都发白了。
很快顾德珉的手上见红,看着是疼极了。
两百手板打完了以后,轮到顾钧文身上。顾钧文离他爹顾德珉最近,刚才最直观地看到老太太是如何罚顾德珉的,此刻轮到了自己,如何不怕,半大的娃娃已经又哭成了泪人,顾德珉于心不忍,还想再护他一下,硬是被老太太呵斥到一边去了。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也都是又惧又怕的样子,好像板子没打在文哥儿的手上,而是她们的手上一样。
说来十指连心,那掌面连着十根手指,疼起来也绝非善事,肖氏连忙捂住两个双生孩子的眼睛,不叫他们看了。
不一会儿三人的板子都打完了,下人迎上来,又把戒尺收回托盘里面退下。
文哥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心火辣辣的疼。
他只能断断续续地说:“祖母……祖母,文哥儿不敢撒谎,文哥儿以后都不敢撒谎……”
其实这件事上,顾钧文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他四岁大罢了,能有什么和大人匹敌的城府,以他身体抱恙为由不来安喜堂,不是二爷本人的主意,就是惠姨娘想出来的办法,顾老太太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
用完早膳以后,顾老太太叫人去惠姨娘的屋中送药膏。
惠姨娘千等万等,等来的却是两个孩子连同二爷一起受罚了的消息。
等到顾云芝领着顾钧文回到文轩阁,惠姨娘看到两个孩子的掌心红肿一片,难过得如同打在自个儿的手心上。搂着两个孩子,拼命问他们疼不疼。
其实在半个时辰以前,她已知晓老太太在安喜堂内罚跪三人,并用家法伺候的消息。本想不顾身份,一鼓作气冲到安喜堂内向老太太求情,但愿老太太看在她为顾府添置了一双儿女的份上,饶过他们三人。却又在转念之间改了主意。
听来报的丫鬟说到,顾老太太本只想罚顾钧文一人,谁料到二爷要求情,才被一起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理由罚了。而没有求情的大小姐,以“弃之不顾,罔若未闻”的理由也一并跟着罚了。惠姨娘分析出来,老太太连她可能坐不住的后着也想到了,正等着她去安喜堂求情呢,好以一个“照顾不周,教子无方”的理由罚她。
必须得沉住气。只是苦了她的两个孩子,平白无故受这样的罪。
惠姨娘想了想,又摸摸小儿子的手,从桌上取来一片糕点,塞进他嘴里:“文儿别怕,有娘在,以后谁都不能欺负你。”
至于顾老太太,已经是一条腿跨进棺材里的人了,根本不足为惧。
顾钧文是顾德珉唯一的儿子,从小受到的宠爱可想而知,见到他娘如此关切他,一时间委屈和眼泪纷涌而至,直把他哭成了小泪人。
“疼,疼死了。娘,我的手感觉要断了,呜呜呜。”
“娘给你吹吹。”惠姨娘说着,当真一小口一小口在他手心上呼气。
顾钧文还是不舒服,一直呜呜的哭。
顾云芝被弟弟哭得心烦,她也很委屈,眼眶也渐渐地红了。要说今日之事,本和她还有弟弟顾钧文没有什么大干系,是老太太想要罚他们,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才有如此令人想想都后怕的安排。
老太太年纪大了,如今鲜少过问家中的事,但不是不问。
今次是打板子,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而且是没来由的就罚了他们,说好听些就是叫他们长点记性,说难听些不是自持老太太的身份,想罚谁便罚谁吗?
背靠在迎枕上,顾云芝在安喜堂内收敛起来的脾气于此刻终于发了出来:“我和弟弟做错了什么,父亲不来我们这处吃饭,难道还要去瞧那个病秧子么。”
对于老太太偏袒顾云瑶的样子,顾云芝深刻极了。
喜欢绝色娇宠请大家收藏:(m.jdxs.win),经典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