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实在不行的时候,罐子就把knob抱进浴室里,从后面拥着他单薄的身躯。浴室的蒸气氤氲在两人之间, knob就靠在罐子的背弯里,宛如唱摇篮曲般低声谈话:“罐子。”
“嗯?”拨去情人额般的湿发,罐子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
“其实我……不怎么恨我妈妈。”
“嗯哼?”
他低头ob,发觉他注视着自己的luǒ_tǐ,像孩子注视着永远无法伸手触及的星晨:“我妈妈……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什么书也没念、从小就被父母卖到娼寮,也是年纪轻轻就被人当作商品卖,她……对她来讲,世界上就只有一种工作,那就是mài_yín,她也只知道mài_yín,所有和他接触的人,都是为了她的ròu_tǐ而来的。她对人价值的认识,就只有他们的ròu_tǐ而已。”他感慨地说。
“但她对你做了那些事。”
罐子截断了他的话,严肃地看了他一眼,又惩罚似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我只在乎这个。任何人对你做了那些事,我都不会原谅他。”
knob似乎看着他笑了一下,
“原不……原谅啊。”他彷佛叹了口气,轻得彷佛吹走一根羽毛:“罐子……有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世界太苦……太苦了,活着也是。我在收容所的时候,看过很多人,有什么都没有了,在小小的房间里等死的老人,他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每天伸手臂给护士打维持生命的营养针。也有天生就皮肤溃烂的孩子,他就连说话的时,吐出来的口水都是烂的,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他抿了一下唇,在热水里靠上罐子的胸口:“就连他们侵犯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他们不是在做性行为,而是某种仪式……”
见罐子架在浴缸上的手,微微地缩了一下。knob谅解似地打住了:“太多……太多本来就很荒谬的事情了,太多了。去谈这个我为什么有、那个为什么我没有,我对你这样、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这是你欠他的、这是他欠我的……又能够解释得了什么呢?辛维,每个人都在流血,但是每个人也都在让别人受伤……”
他始终垂在水中的手,伸上来握住了罐子的手背。两双同样伤痕累累的掌,此刻紧紧握在了一块:“我应该恨吗?辛维,我应该恨她吗?”
直到如今,罐子都还依稀记得,knob仰躺在他怀中,呓语似的神情。看起来竟有一丝眷恋,又带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悲哀。
那是一种牺牲、绝望的疯狂,在knob总是涨满喜悦的胸膛中悄悄茁壮。
而那时的罐子,竟再一次粗心地没有察觉。
他只知道,knob即使在热水里,体温也是冰凉的。
“辛维,我一直……有个梦想……”
最后knob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开口,像在说给自己听。他把头重新埋进罐子厚实的胸膛,累极似地缓缓闭上眼睛:“如果有一天,我成了很了不起的人,有很多的钱,能够买一幢大房子、一座花园,我想要再回去找我母亲。告诉她我不一样了,我不再是她的累赘,也不再是那个只会哭、给他添麻烦的孩子。然后告诉她,我的价值不是只有这具ròu_tǐ,她也不是。我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可以彼此相爱,可以得到幸福……”
knob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起居室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自己身上的戏服也被换下来,卧房里的床垫还被挪到了外头,自己就美美地躺在床垫上,身上还盖着毯子。
他舒了舒有些疲劳的腰,往上一看。却发现罐子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手还和他的右手相握着,发现他醒来,低下头对他微笑着:“醒来啦?”
knob看他眼角挂着些微泪痕,竟似哭过一般。才发现他另一手拿着自己带来的英文剧本,已经看了到了尾段,罐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剧本上,“这是个好剧本。”
他抿了一下唇说,knob看着他微肿的眼眶,淡淡地笑了:“对吧?”
罐子快速在手中又翻了一下,盯着封面的剧名开口,
“聚集了一切被丢弃事物的垃圾场、因淫罪被城市放逐的母猫、还有因为无用被主人丢弃的机器人,以及浑身缺陷、无可救药,却又不自觉受对方吸引的tim和ivy……如果可以演的话,那一定是个很美丽的戏。”他闭上眼睛想象。
“很悲伤的戏。”
knob补充。罐子看着他的眼睛,蓦地从沙发上跳起来:“那就来演吧!”
knob“咦”了一声,马上说:“不行啦,那是英文的耶,我又看不懂。而且学姊说,这出戏到现在还没有中文译本,而且难度很高,还要配合舞蹈什么的……”
“我会把他译成中文。”
罐子把剧本卷起来,放在掌心紧握着:“嗯,我想应该不是一夕之间可以达成,但不管花一个月、两个月或是一年、两年,我都想把这个剧本呈现到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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