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外面的明亮,再定睛一看,不由咋舌。我原本以为我们所在的山洞是在平地上,可没想到,其实是在高耸的悬崖上,往下一看,只见白云缭绕。
“我的天,你俩怎么把我弄上来的!”我感慨道。
“其实也没什么,”杜渐说,“这悬崖也就几十米高,而且外面凸起的石头非常适合攀爬,行了,走吧!”
“等会儿,很快就是晚上了,我们在哪过夜?”我问。
房微说:“那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走了?放心,我是搭帐篷能手,只要有我在,你既不会被蚊子咬,也不会被野兽吃掉!”
杜渐也一本正经地说:“时间拖得越久,那些遇难者面临的危险也就越大,既然你不想去,那干脆和小凯回到山洞里去吧。”
我一想我一个大男人关键时刻怎能畏怯,赶紧身先士卒,顺着崖壁上凸起的石头开始往下爬。杜渐说的并没有错,这悬崖表面并不光滑,到处是鼓起与凹陷的石块,简直是天然阶梯,爬起来相当省事。不过临不测之渊,又一只手拿着湛卢,须得步步留心,时时在意才行。
杜渐背起小凯开始爬下,房微最后。
当爬了约莫一半的路程后,一声鸷鸟的鸣叫忽然传入耳际。我心道怎么每次都这样?
只见一群鸷鸟,也就是类似于雕的猛禽向我们扑来。我赶紧一只手紧紧抓住一块石头,另一只手拔出湛卢,朝率先冲到我面前的一只鸷鸟砍去,于是它往下坠去。
我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杜渐和房微,他俩处理这种情况也是得心应手,房微手中一团火球飞去,就有鸷鸟变成烧烤掉下。而杜渐更是神了,手中射出一把又一把的水箭,将空中的鸷鸟射下。事实上,当水流的射速足够大,水也堪比利刃。
就这样,天上盘旋着的鸷鸟不断被打掉,而剩下的几只绕着我们飞了几圈之后也心有不甘地飞走了。
我气喘吁吁地说了句:“酷!”算是对这两个国际刑警的赞扬,然后继续攀爬。爬了将近二十分钟,我率先到达地面,然后是杜渐背着小凯,最后是房微一蹦而下。
我看到我们刚刚爬下的悬崖对面也耸立着一座悬崖,两座悬崖中间只有一道狭窄的缝隙,一端连接着一片密林,而另一端不知通往何处。
房微说:“往前走,通过这一线天就能返回原处,不过那没多大意义,我们得穿过这片森林,看到那座山头了吗?”边说边努了努嘴,示意我看向密林那边。
我抬头一看,只能看到高耸入云的树木,哪有什么山头?于是我便白了他一眼,说:“山我没看到,树倒是看见了不少。”
杜渐解释说:“这些原始植物十分高大,我们也是在上面的山洞里观察到的。我们发现这岛的地形和亚洲的地形十分类似,都是中间高,四周低。所以我们只要登上中部的山峰,就能俯瞰全岛了!”
杜渐说话时,把小凯轻轻放下。
我说:“走。”
房微应道:“好嘞,不过我打头阵!”说罢冲到了最前面,而杜渐则说他来断后,于是走在最后面。小凯走在第二,我在第三,我们一行四人依次前行。
林中没有路,我们只是看哪里空旷就往哪里钻,甚至走着走着就会碰到断掉的枝桠横在前面。脚下的土地倒很硬,只是上面铺满落叶,走在上面发出“沙啦啦”的响声在这寂静的林中回荡有点瘆人。
“这样赶,不会南辕北辙吗?”我问。
“不会的,那座山一定非常巍峨,即使我们不沿直线走去,只要不是偏离太多,最后也一定能到达山脚下的!”杜渐回答。
走了一会儿,只见光线越来越暗淡,看来夜幕即将垂下。忽然我们前面的树木越来越密了,时不时就有枝条划到手臂或脸上。
我见状,对房微说:“太密了,让我来开路吧!”
本来房微想说他也可以开路的,不过转念一想,他要是一把火烧出去,那肯定是要引发山火的,把整片森林烧光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关键是我们都在这林子里,到时火势一蔓延,即使有杜渐在,那也是杯水车薪,谁也逃不掉。
于是房微就和我交换了一下位置,由我在前面用湛卢斩断树枝和荆棘为他们开路。不过这样一来,行进速度就变得相当缓慢,有时几分钟过去都不见得能移动一步。
突然我们眼前一亮,是那种长期压抑,瞬间豁然开朗的敞亮。其实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但是林子这一段路树木比较茂密,光线不是很好。现在我们走出来,当然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受。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圆形水潭,面积很大,正中央有一堆锥形石头。潭中鱼可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彻,影布石上。水潭周围比较空旷,树木也比较低矮,我抬头望了一眼上面,的确可以看见一座比较耸峻的山头,看来已经十分接近了。
“今天已经不早了,干脆在这旁边休息一晚吧!”房微提议道。
我们并没有人提出异议,杜渐直接化成一股水流汇入了水中,小凯蹲在潭边洗脸,我也放下湛卢开始洗脸。
房微过来拿起我的湛卢说:“你的湛卢比较管用,借我来打造一座‘空中花园’!”说罢,他真的拿去砍树,然后搭建简易居所。
突然水潭中的水开始翻涌,接着猛然一缩又猛然一放,而后吐出了几条赤红的,尖牙利齿的鱼。它们在岸上不停地跳,露出锋利的牙齿。潭中的石头上坐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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