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韶站起身,收了鞭子,缠在腰间,回了句:“老不休!”
胡颜的发丝凌乱,额头见汗,黑色衣袍更是沾满了灰,人倒是毫发无伤。
司韶一身白袍,贵气十足,淡定从容,发丝整洁得好似刚刚梳理过,偏偏肚子一个明晃晃的黑脚印,看起来有些滑稽。
有那爱凑趣的衙役,见战火停了,便屁颠颠地跑到司韶身边,逗乐道:“哎呦喂,这好的衣袍被踹了一个小脚印,还挺香艳……啊!”
司韶一脚踹出,直接赠送给了多嘴衙役一个脚印,留着他自己香艳去吧。
曲南一咂舌道:“二位踹人的姿势,竟如出一则。”
胡颜一扬下巴,傲娇道:“我这是独门绝学,经过多年演练研究出的神踹,每踹之下都带着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和那些歪门邪道没有可性。”
司韶不爱搭理别人,但从不放过和胡颜争锋相对的机会,当即冷冷地开口道:“我被踹得多了,自然有了心得。”
“噗嗤……”众人笑场了。没想到,这冷冰冰的司韶,说出的话这么逗。
曲南一瞧瞧那二人也笑了。这还真是一对儿活宝。
一对儿?活宝?
这样想法又令他不那么愉悦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白子戚入魔
白子戚站在县衙对面,看着站在县衙墙头的胡颜。
阳光打在她的脸,将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镀了一层淡金色,犹如梦的仙子般散发着凌波微光。那纤细的脖颈,若绝世瓷器,明明是一种白嫩之色,却好似流光溢彩,引人流连。那唇,淡淡的粉色,像一池碧绿初绽的莲,柔软、精致、细腻,散发着幽幽冷香。既圣洁得令人膜拜,又靡丽得令人着魔。
白子戚突然觉得很饿,饥肠辘辘,像很久不曾吃过饭的人,见到了美味大餐。哦,不不,不对,是一个有了执念想要得道成仙的人,突然看见了一颗圣药,既能解他腹饥荒,又能度他成仙,或诱他入魔。
有生之年,能遇见这样的一张皮、一身风骨,真是他之幸。
风骨?
白子戚的眸光突然沉了沉,又仔细打量了胡颜两眼,发现她身子骨与绿腰竟十分相似。若能摸一摸,好了。
人在成年之后,不管肉如何疯长,那一身骨,是不会变的。算埋入地下,肉身烂去,骨也尚在。这是白子戚执迷人骨的一个主要原因。他喜欢永恒,尤其是将那些美丽的人变成永恒。
白子戚摸了摸袖兜里的银票,走入了县衙大门,心暗道:这还真是衙门口超南开,有事无银你别进来。
对于白子戚的突然来访,曲南一倒是显得十分热情,将几挪到树下,邀其坐下品茗。话虽如此,但曲南一却让人给白子戚呈一壶白水,并为其倒一杯。
白子戚跪坐举杯道:“敬大人明察秋毫、落叶知秋。”彼此虽相处不多,但曲南一却知道自己只喝白水,足可见此人心思细腻。
曲南一眨了眨眼睛,用手隔空点了点白子戚,又调转方向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暧昧道:“市井传言你我二人颇有情谊,此番表现,正是本官心有你。”举杯,品了一口茶,总觉得味道照在花云渡时喝倒的,差了很多。
白子戚波澜不惊地回望着曲南一,从袖兜里掏出一个漂亮的香脂盒,推给曲南一:“为了不负大人厚爱,还请收下子戚的一片心意。”
曲南一把玩着香脂盒,似笑非笑道:“好久不曾收到白茂才的香脂盒了。如今再次得见,竟恍如隔世。”
白子戚垂下眼睑,用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杯口,道:“若大人喜欢,子戚会多送些过来。”
曲南一调笑道:“白茂才如此乖巧,本官想不疼你都不行啊。”
白子戚那完美的表象终于裂缝,却是漏出了恶魔的本质。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摸向曲南一的手背,轻轻地“嗯?”了一声。
笑面虎遇见了剥皮行者,孰赢?
曲南一一抖,想抽手,却没抽动,当即懒懒地说了句:“胡颜,你家大人被人轻薄了。”
此话说完,非但没看见胡颜踹人,连胡颜这个人都没瞧见。曲南一转头去找,竟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护卫当的,忒不尽职尽责了!
曲南一正待呵斥,却感觉头顶有些响动,抬头一看,正好看见胡颜叼着一根小草,整个人像只大青蛙似的趴在树干,两只胳膊枕在脸下,两条大长腿在空荡呀荡的,别提多惬意。
曲南一抬手隔空指着胡颜,一股无名火蹿出,冷脸训斥道:“你给我下来!哪有女子那般骑在树的?!”
胡颜无赖道:“大人,您是当我是护卫呢,还是大家闺秀啊?”
曲南一被噎了一下,随即道:“你若是护卫,做好护卫之职,没看到你家大人我被人轻薄了吗?”用眼色示意胡颜去看白子戚抓着自己的那只狼爪。
胡颜打了个哈气,无聊道:“我瞧着大人好像挺享受的样子,哪儿敢前打扰啊?”
曲南一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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