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叨扰,青染休息吧。”
花青染也不客套地挽留。他站起身,随曲南一一同走向扁舟,由一位碧衣婢女撑舟,穿梭在莲花池里,缓缓而行。
靠岸后,曲南一道:“别送了。”
花青染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要转身往自己的房里走,却在转身的瞬间,呆愣了一下。
曲南一没注意到花青染的异样,独自皱眉道:“这脸怎么凭地不舒服?睫毛似乎粘在了眼皮上。”他伸去揉搓眼睛,却是将眼睛揉到了一起,再想睁开,难喽!
原来,那药本是绿腰用来黏眼睛的,却被唐悠错拿给了花青染。花青染一直没用,今天倒是“便宜”了曲南一。
曲南一察觉出不对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望着花青染,道:“青染,你那药有问题。”
花青染点了点头,兴奋道:“看出来了。”
曲南一不明白花青染为何如此兴奋,连掩饰都做不来。他怒不可遏,急躁的吼道:“快去取水过来,我要净脸!”这要是毁容了,可真就得不偿失了。虽说男子容貌并不重要,但谁还不想有个好皮相呢?看花青染如此兴奋,必然是嫉妒自己玉树临风。他又怎能让他如愿?
婢女扫了曲南一一眼,吓得双腿一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见事情不妙,立刻提着裙摆向厨房跑去取水。
花青染心头剧颤,原本猜测胡颜易容后成了绿腰,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他还记得,唐悠的小瓷瓶滚落到了绿腰的裙摆下。唐悠原本拿在的,一定是金疮药。可从绿腰裙摆下取出来的小药瓶,就未必是原来的金疮药了。看此药的药性,有很强的粘合力,想必绿腰的脸,便是用此物易容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现在想来,绿腰与胡颜的身形简直如出一则。
可是,绿腰当时为何留下金疮药,却让唐悠拿走此粘合物呢?难道是因为知道,唐悠要将此物送给自己,所以想借她之,毁他之容?
嘶……好恶毒的女人!
曲南一却是等不及那女婢的一路小跑,一扭头蹲在了池塘边,借着月光探头一看,险些把自己吓个半死!
一张俊颜,竟然抽巴到了一起,就如同一位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他心剧震,忙伸去撩水洗脸,再也顾不得疼,一顿猛搓。若无法恢复容颜,他……他可真要……哎,多想无益,无论如何,一定要去了脸上之物!
花青染见此,暗道:那害人之物幸好被曲南一拿去,否则破相的就成自己了。
待婢女捧着装着水的木盆跑回到莲花池边时,曲南一已经洗干净了脸,正要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水。
他对着池塘里的水照了照,终是狠狠地嘘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儿跌坐到地上。他用双撑在双腿膝盖上,站起身,对花青染道:“贪小便宜吃大亏,以后啊,我是得长个记性喽。”
花青染仔细地打量了曲南一两眼,见他脸上又恢复成浮肿的样子,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绿腰。也许,那东西就是用来黏东西的,也说不准。想然,绿腰的那双眼皮,便是被此物黏贴在了一起。他不动声色,点头附和和曲南一的话:“是这个道理。”
曲南一却是朗笑一声,道:“要占,便占份大的,死也不亏!”
花青染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鄙视。
曲南一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感慨道:“这一晚,真是惊心动魄啊,可吓死个人了。我要是变成那副丑样,不知长安城的姑娘,要哭瞎几人喽。”
花青染直接转身回房,不听曲南一在哪里自我澎湃。
曲南一拿出小瓷瓶,在转动两下,眸精光闪烁,望向花青染的背影,扬声道:“唐悠如此害你,明日我将她拿下,严刑逼供可好?”
花青染头也不回地道:“休要多管闲事。”
曲南一把玩着小瓷瓶,脸色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竟似笑非笑地轻叹一声,随一抛,欲将小瓷瓶扔进池塘里。
眼见小瓷瓶在夜空划出一道莹润的弧度,就要落进池塘里,曲南一却突然飞身扑了上去,伸攥住小瓷瓶。他尚未来得及嘘一口气,整个人便噗通一声掉进池塘里,惊得婢女一阵尖叫,颤声喊道:“来人呀!来人呀!曲大人掉水里去啦!”
曲南一顶着一株残缺的莲花挣扎着从池塘里站起身,冲着婢女做了一个噤声的势,然后爬上岸,拧了拧身上的水,便要往外走。
花如颜的婢女白草打着灯笼行至曲南一身前,屈膝道:“大人,我家小姐有请。”话音未落,她已经抬头望向曲南一,眼似有两个漩涡,在隐隐浮动。
曲南一之觉得今晚的白草格外美艳动人,但因为他被胡颜揍了两拳,眼睛浮肿昏花得厉害,实在看不清白草到底美艳到了何种程度。于是,他收回目光,示意竹沥看看自己的样子,摆道:“本官这副样子,怎敢唐突佳人?若小姐有事详谈,可到县衙一续,本官恭候大驾。”抖了抖袖口的水,竟抖出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金鱼,直奔竹沥胸口。
竹沥吓得尖叫一声,忙向后退了一步。
那小金鱼在地上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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